你相信嗎
未來的路程是在延伸的
只不過
我們沒有把握
前方就是一片春光
只是我們依然相信
他
是我們的唯一
“啊,當然提過,提過!”怎麼說也不能說自己是被雲中燕拒婚了,否則男子漢大丈夫的面子何在!還有,既然雲中燕的好朋友都這麼說,說明雲中燕並沒有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們,難道說雲中燕的拒婚另有原因?或者是迫於了某種壓力,和本王子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和雲中燕的未來未必和自己以前想的一樣那麼慘淡,如果能夠和這樣千嬌百媚的美人在一起,此生何憾!
“王子請落座,燕子妹妹和我們早就言及王子在吐蕃威名遠震,文采武略爲年輕一代中的翹楚,而我和玥兒妹妹也非常傾慕,因此——”燕無雙淺笑說着完全是言不由衷的話,心中則是將雲中燕也罵了一頓:本來嘛,美人計有一個就可以了嘛,偏偏燕子堅持要三個人都上,否則就要抹去我們公平競爭的資格,否則又怎麼會忍着噁心來招待這個奇醜無比的吐蕃王子?
“是啊,松贊干布殿下的英名我們早已耳聞,今天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過了聞名!”一臉清純的柳玥兒連忙送上了成串的奉承,心中則一個勁的說:不算,不算,不算——聽到連美麗非凡的契丹三公主耶律玥兒和契丹著名美女燕無雙不約而同的向自己表達傾慕,松贊干布慢慢清醒過來後本來還有幾分懷疑雲中燕的用心,現在頓時九霄雲外。原因非常簡單,雲中燕可能以前對自己確實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看法,但是這兩個她的姐妹卻有完全不一樣的眼光,所以雲中燕的心被活動了,因此這次纔會慨然答應本王子刺殺秦叔寶冒着這麼大風險進入雁門關的要求,而刺殺失敗後還不是看着本王子的英明神武心有所動,說什麼要把事情辦成了再走,心中分明是對本王子有了情誼不捨得走。既然如此好事,本王子又怎能錯過?
紅袖添香,英雄情懷,這是衆多豪傑英雄多麼嚮往的場面,可惜松贊干布王子雖然有幾分才氣但是對詩詞歌賦方面實在匱乏,只能以豪飲來回應三位絕世美女不停斟上的美酒,只能以有問必答來報答美女的深情,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然後踉蹌着往自己的大營打着醉拳而去——
“他這麼走會不會迷路?”柳玥兒這麼問倒不是擔心這位吐蕃王子迷路,而是因爲吐蕃王子的親兵是知道雲中燕將他帶走的,要是出了事會找上雲中燕。雲中燕輕蔑的說:“不用管他,既然應該到手的已經到手了,就該我行動了。總算是美人計沒有白用,這個傢伙還真是透露出了很多秘密,雖然很可惜圖樣在突厥大可汗手裡,但是他說的雖然不連貫,大致猜也猜個不離了。”但是,雲中燕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因爲這傢伙只來得及說出了連環三計中的兩計,還有最後一計沒有套出來就人事不知了。待以後吧。
“是啊,總算是套到了不少的秘密。燕子,你不會把我們的功勞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吧,你不會把我們的書信都扣下來吧?”柳玥兒很不信任的看着正在套夜行衣的雲中燕,有些懷疑的說,差點將雲中燕氣得暴走。
“算你說對了,這真是我準備做的,怎麼我心裡想的都被你猜出來了?”雲中燕先是臉色一變,忽然又轉怒爲喜,半真半假的說。柳玥兒不由語塞:“你——”燕無雙笑道:“你就不能少欺負點兒玥兒啊,還不快去快回,免得我們心中都象掛了十五個吊桶似的。”雲中燕對柳玥兒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而去。
在重重的夜幕下,吐蕃等六國的軍營漸漸燈火零落了起來,除了夜間巡營瞭哨以防止敵軍突襲的番兵之外全都安靜了下來,由於昨夜受到的雁門關突然的襲擊死傷慘重吐蕃等六國的軍營特意增加了崗哨,不斷有巡營的小隊來往,而餘者都因爲疲憊了一天而發出清晰的鼾聲。在這一片清晰可聞的鼾聲中,一條嬌俏的身影接着夜深人靜的煙花以奇快的速度飛馳而出,她的身軀靈巧猶如飛翔中的飛燕,從幾個依然在恪盡職守來回巡哨的小兵身邊擦身而過時竟然沒有令他們有絲毫的察覺。眼見得她修長的身影化作了幾不可見的小黑點,遠遠的向着雁門關的方向掠去,一直緊張的看着雲中燕無驚無險消失在遠方,
燕無雙和柳玥兒才同時鬆了一口氣。
柳玥兒不高興的說:“唉,明明是咱們兩個人的信卻不能親手交給他,還要假手燕子的手,真是不甘心。”柳玥兒有些擔心的說:“也不知道燕子是真的生氣還是說着玩玩的,可我說的也沒有錯啊,美人計是我們出的,美人計我們也都有份,要是——”燕無雙見到小師妹柳玥兒欲言又止的模樣,忙寬慰道:“玥兒,你怎麼連燕子都信不過了,她哪裡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否則我們還是推心置腹的好姐妹嗎?我看你呀,不是看不清燕子,而是心裡被那個人搞的心都亂了。”柳玥兒苦惱的說:“也許是吧,可是本來我還覺得自己挺有自信的,無論是我們契丹也好,在隋朝的都城長安也好,我都有自信不比別人差。可是,和燕子相比,我就——”燕無雙看着小師妹那還很稚氣的俏臉上泛出的不是爲賦新詞強說愁的愁,而是從心中泛出的真實反應,這是自己那個總是活潑開朗的小師妹嗎?因爲那個人,玥兒好像一下子長大了,擺脫了那活潑天真的青澀少女,而成爲了戀愛中的女兒。身份尊貴的契丹三公主,遇到了麻煩,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叔寶,叔寶,你可不要負了我們啊——燕無雙的心中默默的說,她知道路已經開始了延伸。只是她不知道,在延伸到的終點處是漫山遍野的無限春光呢還是天寒地凍的一片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