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三日已過,辭別了親戚朋友,還有和獨孤依冉依依惜別之後,雲定初和竇宣同行,直奔涼州。
“喂,獨孤依冉對你可是情深意重啊,你怎麼忍心離開京城呢,要是有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能夠那樣等我,我是一定會守在她的身邊的!”路上,竇宣對雲定初說道。
“你懂什麼,距離產生美,只有分開了,才能夠想象到兩個人在一起時候的美麗!”雲定初一副自己是過來人的樣子,對竇宣說道。
竇宣不置可否。
長安到涼州的竇榮大本營,至少有八百里,他們兩個人是早晨出發的,但是到達的話,也需要傍晚的時候,吃飯是肯定的,而且馬匹也需要休息,雖然他們兩個人的馬都是好馬,可是依舊要休息。
大約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在一個偏遠村落的小客店駐足,吃一點東西,稍微休息一下,還是要繼續趕路的。
這小店就砸一條大路的旁邊,所謂的大路,其實也就是黃土路,這種地方,恐怕一下雨就會泥水橫流,除非是騎馬,否則根本就很難走。
涼州本來就是地處荒漠一代,這裡基本已經算是涼州和長安所在地區的交界處,環境可見一斑。
小店的店面不算大,看起來,也就是一個簡陋的草棚,簡單喝點茶水,吃點饅頭,倒是也有一點小菜,但是肯定不怎麼樣就是了!
索性雲定初和竇宣知道這邊的情況,所以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倒是身上也帶着幹牛肉,還有酒什麼的。
所以兩個人坐在這裡,不過是借這麼一個地方喝點茶水,休息一下,至於吃東西,只是要幾個饅頭,就着自己的牛肉乾,喝着老酒。
本來以爲沒有什麼事情,吃完了東西,也就趕緊趕路,可是誰知道兩個人剛剛坐下,就又有七八個人閃身進了小店,店小二急忙上去招呼,道:“喲,各位大爺,您來了,快請坐!”
那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爲首的,穿着獸皮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臉上滿是橫肉,顯得很是猙獰,跟在他身後的,顯然就是他的手下,一個個也是摩拳擦掌的樣子,打量了一下這小店之中的情況,這些人這才坐下。
“盜匪!”竇宣在雲定初的耳邊說道。
“你怎麼知道?”
涼州貧瘠,所以老百姓過不下的時候,基本上都上山落草,所以很多盜匪在涼州活動,而竇宣居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顯然,他在這一方面,還是有
點了解的。
竇宣說道:“我小的時候,當我的叔叔就已經在涼州,負責防守這邊的盜賊,我那個時候偶然到叔叔的軍帳之中,在那裡呆了有一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年紀不大雖然在那裡只知道玩耍,但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涼州這些盜賊的一些情況,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在身上刺上各種花紋,你看看這些人的手臂上還有臉上就知道了。”
雲定初微微點頭,回頭看去,果然,這些人露出來的手臂上或者是臉上又或者是脖子上,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花紋,就像犯了罪之後在臉上的刺青一個樣子,當然他們的這些話我並不是一些字,還是一些花草樹木,有的甚至是一些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的圖案,在涼州區住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是少數民族,或許他們雕刻的這些東西就是他們,沿途之中的圖騰吧!
雲定初看完了,對竇宣說道:“這些人不知道這次出來有什麼事情?或許又有人要遭殃了,看來在涼州這個地方,如果不能夠剿滅匪患的話,是難以有什麼作爲的。”
“哎!”竇宣嘆息道:“情況何嘗不是這個樣子,無論是朝廷還是在這裡當官作宰的人,都知道必須要剿除涼州的匪患,可是問題還有一個,涼州這個地方地理環境本來就不好,大部分都是荒漠,,沒有什麼農作物的收成,而且這個地方,基本上都是處於邊關地帶,打仗的時候也經常發生,凡是居住的地方,都是四面圍起一個城牆,大家住在這個城中,經商的居多,種植農作物的巨少,而那些不願意經商的,就像那邊的那些人,他們只能淪落爲盜賊,靠着搶劫過日子,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情商的一種本事,問題並不是不想剿滅他們,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一點,雲定初自然是很清楚的。很多時候,並不是大家不想過好日子,也沒有哪個人天生就是生下來當盜賊的,只是現實逼得他們活下去,所以不得不作出這樣的選擇,能夠好過一點,大家都願意老老婆孩子熱炕頭,一家人好好過日子誰不願意呢?
可是除非提升這些人的生活質量,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將盜賊這些人徹底地剿滅。
“算了,閒事莫理,咱們現在趕緊吃完了趕路,到竇將軍的大帳去述職,然後再想着剿滅匪患的事情吧!”雲定初說道。
竇宣點頭。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開的,比如現在,他們兩個人坐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吃飯,稍微休息一下之後就
要繼續趕路,可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三個盜賊慢慢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然後對他們喊道:“我說你們兩個,你們是京城來的吧?看這身打扮就是新來的官員,既然到了我們的地方,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孝敬我呢?”
一邊說着這些話,其中有一個盜賊就伸出手來,要拿雲定初他們的牛肉乾吃。
其實本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雲定初實在是討厭他們的髒手,於是在那個盜賊伸出手的一剎那,將要接觸到桌子上的牛肉乾的時候,雲定初忽然出手,一巴掌打在那個盜賊的手掌之上。
這一巴掌他是用上了力道,而且力氣並不小,目的在於讓他們看看他們兩個人並不是好惹的,所以之前那個盜賊哎喲一聲,整個手已經用一種很詭異的方式彎曲下去,顯然骨折了。
雲定初既然已經動手,竇宣也是嚴陣以待。
那些盜賊都不是好惹的,見到自己的人被打了,急忙拿出自己的武器,就要動手,這些人可能有一些天生的蠻力,可是在雲定初的眼中,還不算什麼,就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而是冷冷的說道:“你們要是想活着離開,最好現在就滾,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沒想到這一看他這樣的氣勢,就有點不大敢上前,但是其中那個當老大的,畢竟不能在自己的兄弟們面前丟了面子,所以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緩緩來到了兩個人的身邊,然後對雲定初還有竇宣說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太張狂,看你們的樣子就是從京城來的,涼州的大帥乃是竇榮,你們應該是要到他的大帳之中述職,從這裡到竇榮的大帳,至少需要兩百里,這兩百里之內的兄弟們,我可都是認識的,信不信,讓你們一路都難走?”
雲定初和竇宣相視一笑,十五分鐘之後,小店之中,雲定初的聲音響起:“小二哥,結賬了!”
“客觀慢走,有空再來!”
小客店的門簾掀開,雲定初和竇宣先走出來,竇宣的手中還牽着一根繩子,一會繩子的另一頭也從門簾之中露出來。
繩子上綁着一個人,正是剛纔那個說大話的盜賊頭領,此時他滿臉都是傷痕,這裡青一塊那裡紫一塊,顯然是剛剛被人打了一頓。
雲定初和竇宣說說笑笑,根本沒有在乎他,兩個人騎上馬,雲定初將這個人綁在馬上,他們騎馬,至於這個盜賊的頭領,則是跟在馬後面奔跑,很顯然,如果他不跑的話,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被拖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