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洛陽,皇宮。○
蕭皇后的寢宮外,與平時完全不一樣了,不知何時,門外的那幾個平時一直在的瘦小宮人,換成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個個雖然剃乾淨了鬍鬚,但仔細看的話,仍然是留有一些鬍碴子,而幾個站在門口的宮妝女子,看起來也是身手矯健,絕非一般的宮娥,只是這些人雖然個個雙目炯炯有神,卻是聾啞人,什麼也聽不見,若是你在他們面前,也是一言不發,只會用手比劃。
殿內傳來一聲聲**的叫聲,讓人不敢相信這些叫聲居然來自於母儀天下,尊貴無比的蕭皇后,倒更象是個青樓妓館,久經人事的頭牌花旦。
一聲低低的嘶吼過後,赤着身子,全身上下如同水洗的王世充重重地跌在了牀上的錦被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毛茸茸的胸膛在劇烈地起伏着,今天又是一場長達兩個多時辰的大戰,這樣的發泄,讓他可以扔下一切人世間的煩惱,如同直上雲端。
蕭皇后的長髮早已經披散了下來,螓首倚在了王世充的胸膛之上,春蔥般的玉指輕輕地撫着王世充胸腹間的汗毛,笑道:“若是這時候楊廣回來了,還不滅你全族啊,你怕不怕?”
王世充沒有睜眼,右手輕輕地撫着蕭皇后纖細的腰肢,如同把玩一件上好的藝術品,嘆了口氣:“有如此人間瑰寶而不珍惜,楊廣可真是有眼無珠啊。”
蕭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王世充,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象楊廣一樣。一腳把我給踢了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怎麼捨得呢?和你在一起。方知爲男人之快樂啊。”
蕭皇后微微一嗔,嘴巴撅了起來:“哼,花言巧語,人家都已經人老珠黃了,你這傢伙還跟逗小姑娘一樣,沒個正經。”
王世充笑着托起了蕭皇后的臉:“可你這張臉,卻是如三十許人,一點也看不出人老珠黃啊。你們女人保養容顏的本事。可比我們男人謀劃天下的本事還要厲害。”
蕭皇后笑着打開了王世充的手:“這可是我們蕭家的不傳之秘,從南朝以來,我蕭氏就是多人成爲皇后貴妃,靠的除了家門的顯貴以外,就是這女子的駐顏護膚之術,可以青春常駐,容顏不老呢。”
王世充嘆了口氣:“看來要想得天下,各種辦法都得用上,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以後即使成了我的皇后。你也得是我們王家的人,不可再象跟楊廣一樣。心還向着蕭氏,再謀奪我的江山。”
蕭皇后的嘴角勾了勾,笑道:“人家反那楊廣,一來是有家國之恨,二來嘛,也是因爲他不解風情,冷落了我,要是他有你一半對我好,我哪捨得叛他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你我這樣挺好,各取所需,其實我要你這次回洛陽,倒也並不是真想你對楊暕如何,主要還是不想你呆在遼東,脫離我的視線。”
蕭美娘微微一笑,看着王世充的一雙碧綠眼珠子,話語中充滿了挑—逗與放肆:“怎麼,你怕我趁你不在,向楊廣告發你的事情?”
王世充冷笑一聲:“你沒這麼蠢,現在咱們是一張牀上的夫妻了,告發了我,也就是告發了你,再說了,我要是沒了,你又找誰去排解你的寂寞和空虛呢?”
蕭美娘坐起了身,嗔道:“你這死鬼,越來越沒正經了。看你這樣子,淫—詞浪語的,哪象個未來的君王?”
王世充哈哈一笑:“這男女之戲跟君王是兩回事吧,在你這裡,我可不會誤了正事。好了,玩也玩得差不多了,該說正經事啦,你這裡畢竟是皇宮大內,我雖然可以走地道進來,但來一次也不容易。若不是宇文愷那個老鬼告訴了我這條秘道,我還沒辦法進來和你議事呢。”
蕭美娘一邊穿起了衣服,一邊理着自己的頭髮,說道:“我也知道你來一次不容易,要不然,今天你剛剛監斬了那張衡,我還嫌不吉利呢,哪會讓你上牀。對了,張衡臨死前沒咬出什麼吧。”
王世充搖了搖頭:“你還別說,這傢伙死到臨頭,也是不管不顧了。大叫着什麼他爲何人做事,竟然落到如此下場,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其實我的心裡,是希望他說些事情出來的,好讓圍觀的百姓和官員們都聽聽楊廣當年做的好事,可惜這回偏偏是我監斬,若真是要讓他說出什麼了,我會跟着倒黴,所以我安排的劊子手,就堵上了耳朵,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蕭美娘點了點頭:“這事你辦得不錯,楊廣殺了張衡,也算出了口惡氣,接下來就會更瘋狂地攻擊高句麗了。不過你的善後措施,還是得做好點,尤其是出面舉報張衡的那些建材商人和張衡的小妾,可千萬別在他們身上翻了船。”
王世充微微一笑:“這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他們已經早先張衡一步上了路,我王世充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什麼後患的。”
蕭美娘長舒了一口氣:“我果然沒看錯你,接下來你準備做些什麼?”
王世充也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跳下了牀,蕭美娘隨之而下,幫他套起身上的衣服起來,王世充很滿意蕭美娘這種舉動,笑道:“怎麼,這回不用我吩咐了,主動就幫我穿衣了嗎?”
蕭美孃的臉微微一紅:“這些是臣妾的份內之事。”
王世充哈哈一笑:“很好,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這樣你我的合作,才能長久。我這回回東都,就是要利用我手中的職權,把那些關在刑部大牢裡,窮兇極惡的傢伙全給放出去,良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造反的,而只有這些人,纔會掘動楊廣的根基。”
蕭美孃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樣也行嗎?你就不怕楊廣問罪?”
王世充冷笑道:“他現在高句麗的事情還顧不過來呢,哪管得了這裡,放心吧,只要不是把楊秀和楊暕給放了,那些盜匪賊首,他是懶得過問的!一場火災,再加兩個替罪羊,這事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