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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毗何力帶着三百多衛隊,緊緊地跟在那庫真吐屯的身後,他的心急如焚,生怕庫真吐屯一時火氣頭,了隋軍的奸計,一看到庫真吐屯打起金狼大旗,帶領所有的部下全速衝擊的時候,他心暗道不好,連忙下令放緩速度,以觀前面戰況的發展,等到他看到隋軍的釘板發動,伏兵四起的時候,長嘆一聲,對左右的騎兵們說道“吐屯大人這次多半是要折了,咱們過去也只是送死,隨我繞路向南突圍吧,只要跑到吐谷渾,躲過這回的風波,咱們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那些部下們各自面面相覷,一個騎將說道“乙毗軍師,咱們要是這麼跑了,部落裡的妻兒老小們還怎麼辦?”
乙毗何力飛起一馬鞭,抽在這人的臉,黑黑的臉膛一下子多出了條紅印子“你沒腦子嗎?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了得老婆孩子?大丈夫還怕找不到老婆,生不了娃兒嗎?只要留得命在,什麼時候會缺了女人?我告訴你們,吐谷渾的伏連可汗跟我乙毗何力可是生死之交,咱們過去投靠的話,一定可以飛黃騰達的!”
那名騎將的眼閃過一絲寒芒“乙毗軍師,可是我聽說伏連可汗連鐵勒人都打不過,而且現在好象還給隋朝皇帝親自討伐,自身難保啊,還怎麼收留我們呢?”
乙毗何力勾了勾嘴角“巴禿黑力。你今天是怎麼了,話這麼多?我的命令是軍令,什麼時候可以討價還價了?現在留在這裡給隋人抓到是個死,逃走了纔有一條活路。不知道嗎?”
巴禿黑力的眼閃過一絲殺機,笑道“不,軍師大人,我還有個辦法,能讓大家都能好好活下去。”
乙毗何力皺了皺眉頭“你能有什麼辦法?”
巴禿黑力的眼突然兇光大盛。抽出彎刀,狠狠地向着乙毗何力砍去,乙毗何力猝不及防,一刀正左肩,他慘叫一聲,跌下馬去,巴禿黑力二話不說,跳下馬去,刀口架在了乙毗何力的脖子,獰笑着說道“乙毗軍師。對不起了,爲了我們這些兄弟都能活命,只好拿你的腦袋去當見面禮啦,你的謀劃失策,導致今天我們的失敗,相信庫真吐屯在黃泉路也一定會寂寞的,還是由你去陪吧!”
乙毗何力滿嘴是血,眼血絲密佈,幾乎眼珠子要瞪得突出眶外,低吼道“蠢貨。你們以爲取了我腦袋,可以活命嗎?”
巴禿黑力手腕一抖,鋒利無匹的馬刀在乙毗何力的脖子一轉,一顆人頭滴溜溜地被生生地削了下來。提在了他的手,他抹了抹臉被屍體的脖頸處噴濺而出的鮮血,看着乙毗何力那死不瞑目的臉,哈哈大笑道“還想騙我是不是,我聽說隋軍一向是給獻敵酋首級的突厥人重賞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馬,沉默不語的一個個手下們。厲聲道“兄弟們,庫真吐屯和乙毗何力軍師已經完蛋了,咱們不能等死,只有給自己找條活路,吐谷渾早晚也要完蛋,根本不能去投奔的,你們若是想跟我領賞,隨我前去向隋軍投隋,若是不想去,現在放下武器離開吧,我巴禿黑力絕不勉強!”
二十多個騎兵鄙夷不屑地看了巴禿黑力一眼,扔掉手的刀劍長矛,轉身打馬便走,巴禿黑力臉色陰沉,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十個騎兵,這些人都是跟他同一部落的部曲,心領神會,也紛紛打馬而出,摸出背的弓箭,激射而出,只聽弓弦擊發之聲不絕於耳,隨着聲聲慘叫,只片刻間,那些想要離開的騎兵們便給紛紛射殺,而追擊的騎士們則奔到屍體前,紛紛下馬割取首級,掛在馬頸之下,對於這樣殘殺片刻之前還是生死與共的戰友,這些人居然一個個面不改色,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巴禿黑力這會兒已經騎了馬,殺氣騰騰地看着周圍的百餘名默不作聲的同伴們,厲聲道“還有誰想要走的?正好現在向隋軍報功的人頭還要差一些呢!”
突厥騎士們哪個還敢再吭一聲,只等那幾十名親兵們帶着二十多顆人頭跑回時,隋軍的幾百騎兵也紛紛在那裴行儼的帶領下殺到,把這兩百多名突厥人包圍在了間,紛紛拿着弓箭和騎兵弩,指着這些圍在間一圈的突厥騎士們,而十幾個會突厥語的隋軍則厲聲叫道“放下武器,免爾等一死!”
幾個突厥人本能地想要彎弓搭箭,卻給巴禿黑力狠狠地一馬鞭抽在了手,只聽他吼道“都不想活了嗎?還不聽天兵天將的話,把武器放下!”他說着把馬鞍的弓箭和彎刀都扔在了地,只剩下左手拎着那乙毗何力的人頭。
隨着巴禿黑力的話,其他的突厥騎兵們猶豫了一下,也都紛紛地丟下了武器,只有那些取得了剛纔想要離開的同伴們的首級的傢伙,也都學着巴禿黑力一樣,把人頭高高地舉在手,臉掛着謅媚的笑容,好象是在向着自己的將軍彙報着自己殺敵的戰功。
裴行儼一皺眉頭,對身邊的一個翻譯親兵說道“問問他們,這些人頭是怎麼回事?”
巴禿黑力聽到話後,連忙回道“小人乃是西突厥弩失畢部別部土倫部落的小頭領,名叫巴禿黑力,我手的這個人頭,乃是弩失畢部落首領庫真吐屯的頭號軍師,乙毗何力的人頭,這次唆使庫真吐屯自不量力,對抗天兵的,全是這個乙毗何力所爲。即使是天兵攻破了城池,這廝還要繼續矇騙吐屯大人,與天兵作對,所以小人找了個機會。將他一舉斬殺,而其他不願意歸順天朝的人,也被我的部下一併殺掉了!”
裴行儼的臉如同罩了一層嚴霜“這麼說來,你是這個乙毗何力的護衛,看他不願意投降。把他和其他不願意歸降的部下一起殺掉了?”
巴禿黑力臉堆着笑容“這些人不知死活,跟天兵天將作對,死有餘辜,將軍,不知道如何稱呼啊?”
裴行儼冷冷地說道“某姓裴,名行儼,乃是這次伊吾道行軍副總管裴大將軍的兒子,你可要記清楚了!”“
巴禿黑力忙不迭地點頭說道“小的記清楚了,是裴將軍。裴將軍啊,小的聽說。只要爲天兵做事,捕殺敵酋,可以領賞,是這樣的嗎?“
裴行儼哈哈一笑,點了點頭“不錯,是要賞,要重重地賞,下手殺人的,是你們這些舉了人頭的吧。”
那些手裡沒有首級,但剛纔也跟着追出去的人全都嚷了起來“我們也有份的。我們也殺了人的!”
“裴將軍您看,那屍體還有我的箭呢!”
裴行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那有份殺人的,全都站出來。本將軍重重有賞!”
巴禿黑力和幾十個剛纔參與了追殺的部下,歡天喜地地策馬而出,而原來沒去追殺的人裡,也有十幾個人跟了出去,很快,這個原來兩百多人的大團。變成了六七十人的領賞小團,還有一百多人的一個團,分散開來,各自隔了幾十步。
裴行儼看着滿面堆笑的巴禿黑力等人,嘴角邊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用漢語大吼道“衆軍聽令,將這些站出來的人全部擊殺,一個不留!”他說着,抄起背的大弓,一杆二尺長的長箭弦,“嗡”地一聲,弓弦震動,長箭彪射而出,巴禿黑力的笑容還停在臉,被這一箭直接從嘴裡射了進去,身子從馬飛出去四五步,才倒地而亡。
一邊包圍着這些人的隋軍騎兵全都迅速地把早已經瞄準了對方的弓箭和弩矢射了出去,只聽弓弦之聲不絕於耳,這些剛纔還做着領賞美夢的突厥人來不及奔跑,便紛紛倒裁下馬,偶爾有幾個人想衝出來拼命,卻被嚴陣以待的隋軍騎兵們槊刺刀砍,盡成刀下亡魂!
一邊的那個團裡,那些沒有站出來領賞的突厥人,一個個露出了兔死狐悲的不忍之色,一個軍校模樣的人等到屠殺結束,站出來領賞的七十多個突厥人全都化爲屍體之後,才憤怒地說道“裴將軍,請問爲什麼要殺這些投降的人?”
裴行儼的眼冷芒一閃“這些人賣主救榮,屠殺戰友,難道不應該死嗎?”
這名軍校咬了咬牙,朗聲道“他們該不該死是他們的事情,可是你們隋軍明明下過令,說是不會屠殺已經投降的人,可你這樣出爾反爾,屠殺戰俘,不是背信棄義是什麼?我們草原男兒,視信譽重於生命,一定會和你們隋人戰鬥到底的!”
裴行儼哈哈一笑“你這廝倒還有幾分硬氣,我喜歡,只是我告訴你,這些人是背信棄義在先,他們爲了一點點好處,不惜對自己的主公和戰友下手,難道這種人,不應該殺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報姓名!”
軍校面不改色,高聲說道“我叫拉赫曼,是被你殺掉的巴禿黑力部落的族人,我們這些人也都是同一個部落的,你要殺,把我們全給殺掉吧!”
裴行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拉赫曼,你是條漢子,我喜歡,我不會殺你和你的兄弟的,你們走吧,還有,這個乙毗何力,乃是我們需要驗明正身的敵軍首腦,他的首級和屍體,我們要帶回去,至於其他跟乙毗何力一起戰死的人,你好好安葬他們吧,不過,這個巴禿黑力,還有這些屠殺自己戰友的人,他們的屍體我可不會允許你們帶走,是要曝在這沙漠裡喂禿鷲或者是土狼,以儆效尤!”
拉赫曼咬了咬牙,他向着裴行儼說道“謝謝你今天放了我們一條生路,不過以後如果戰場再見,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裴行儼仰天長笑“好,下次見到,再一決生死吧!”
拉赫曼回頭對周圍的手下們說道“勇士們,我們回去,大家把阿克里巴他們的屍體和首級帶回去,放在他們的馬身,讓他們也一起回家吧!”
這些突厥騎士默默地下了馬,前把那些屍體搬了馬背,嘴裡唱起突厥人讚美勇士之死的戰歌,雖然沒有任何樂器伴奏,而且突厥語也沒有幾個隋軍士兵能聽得懂,可是曲調高亢悲壯,聞之讓人落淚。
裴行儼默默地注視着那些突厥人騎馬遠去,邊一個小校輕聲說道“少將軍,這樣把他們全放走了,沒事嗎?”
裴行儼嘆了口氣“咱們都是軍人出身,也應該敬佩這些有情有義的男兒,這些突厥人也百餘個,放走也掀不起大浪,而且那乙毗何力和巴禿黑力的首級在這裡,再加那幾十個突厥腦袋,足夠跟大帥交差了,咱們走吧,庫真吐屯應該也想知道他的好軍師怎麼樣了!”
庫真吐屯這會兒正和一百多個俘虜一起,圍坐在沙丘後面的一塊空地,這些俘虜是他原來派出去包抄兩翼的那兩百騎兵,同樣了隋軍的埋伏,五六十人戰死,其他全成了俘虜,一個個垂頭喪氣,兩眼呆滯,這些剛纔還狂妄不可一世的草原之子,現在全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言不發。
馬蹄聲響起,庫真吐屯微微地擡起了頭,映入他眼簾的,首先是裴行儼高高舉着的一杆長槊,槊頭之插着一個結着辮髮的人頭,臉寫滿了驚疑與不解,庫真吐屯認得這個人,分明是乙毗何力的衛隊長巴禿黑力!而在裴行儼身後,幾十個隋軍騎士的長槊,也都插着這樣的一個腦袋,一個個齜牙咧嘴,顯然都是巴禿黑力手下的乙毗何力衛隊成員。
庫真吐屯的眼噙滿了淚水,衛隊長的腦袋在這裡,想必乙毗何力也是凶多吉少,他看着騎到自己面前的裴行儼,咬了咬牙“乙毗軍師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