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賓主五人坐在於伏家的小院中,餐桌上的各色菜餚擺得滿滿當當,色鮮味俱全的精心之作,吃得王鋒根本停不下筷子。
埋頭吃了好一陣子,大明星這才顧得上停下來喝上一口茶水,擡眼看見於伏他們居然都還愣着沒開動,王鋒略顯不好意思的笑道:“讓各位見笑了,雖然我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可今天這些菜絕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味,我這吃相可能難看了點兒……”
於伏輕咳一聲,尷尬笑道:“鋒哥請慢用,現在這狀況,跟你的吃相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鋒這才一拍腦門,露出會意的笑容,心道:看來這小子剛纔鬧得動靜太大,讓另外倆姑娘吃醋了啊!嗯……這幸福的煩惱,一般人還真體會不到!
作爲當事人之一,楊夢溪當然明白忙活了大半天的葉婉星和祝阿香沉默良久的原因。琢磨了好久,她忽然起身道:“今天這頓飯是給咱們村長哥哥接風的,我雖然沒法去廚房幫兩位姐姐的忙,但心意還是要盡到的。”
說着,小妮子姿態稍顯浮誇的站定,擡頭挺胸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這樣吧,我給大家唱首歌兒,迎接村長哥哥歸來,同時也歡迎咱們的王大明星,當然,也得感謝兩位姐姐精心烹飪的這桌美味!”
沒等衆人發表意見,楊夢溪便自顧自的開始引吭高歌,唱起了一首《歸來》。從小練就的聲樂底子,加上被徹底治癒後變得甜美清亮的嗓音,小妮子一開口便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於伏一邊聽她唱,心裡一邊爲她的機智暗暗叫好——沒有選擇生硬的言語解釋,而是直接亮嗓唱歌,不就是對剛纔房間裡那讓人浮想聯翩的動靜的最佳澄清麼?
果然,葉婉星和祝阿香相視一望,倆人心裡都釋然了許多。星大廚忍着笑意湊到小寡婦耳邊低聲道:“你看,我就說他倆不至於那麼膽大妄爲吧?剛纔於伏肯定是在給她治病來着……”
祝阿香平日裡對楊夢溪的敵意顯然要重一些,喃喃道:“治病就治病吧,那叫聲也太奇怪了,可怪不得我瞎想!”
二人一番竊竊私語過後,心頭的誤會總算消除,葉婉星顯得大度得多,端起酒杯衝一曲唱罷的楊夢溪輕輕一舉,笑道:“恭喜妹妹,唱得真好聽,看來嗓子已經完全恢復啦!”
楊夢溪舉杯和她輕輕一碰,點頭道:“謝謝星姐!當然,最應該感謝的還是於伏,風塵僕僕的纔到家,就第一時間給我治病!”
於伏剛準備謙虛兩句,豈料小妮子眼珠子一轉,又一句話脫口而出:“說起來也真夠神奇的,只是吃一顆糖丸一樣的藥,再把衣服脫掉按摩一陣子,居然就能把聲帶腫瘤給治好……”
“啊?還得脫衣服?是……是全部脫掉麼?”話音剛落,大快朵頤的王鋒忽然愣住了,神情誇張的大聲問道。
於伏一聽,趕忙擺手解釋道:“鋒哥放心,治你的病不需要這麼做。”
王鋒這纔跟吃了顆定心丸一樣長舒一口氣:“嚇我一跳!我可是純爺們兒,要是讓我把衣服脫光讓你按摩……未免也太尷尬了!”
“小阿伏,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打着治病的幌子,故意佔人家楊小姐的便宜啊?”祝阿香在一旁壞笑着插話道。
天地良心啊,我要佔她便宜,還用得着打這種幌子麼?於伏心裡苦笑,嘴上卻不肯服軟,一臉正經的搖頭道:“在於大夫眼裡,病人就是病人,脫光了也只是一堆肉而已。”
“好哇!你說清楚,誰是一堆肉?”楊夢溪一聲嬌嗔,喃喃道,“人家明明很苗條的好吧?”
葉婉星撲哧笑道:“好啦夢溪妹妹,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傢伙在裝深沉呢!不過話說回來,於伏給人治病的手法一向不走尋常路,咱們幾個門外漢,也沒法挑人家的毛病,不是麼?”
這一通笑鬧過後,先前略顯尷尬的氣氛總算活躍了起來。祝阿香也懶得再去糾結先前的事,隨口轉換了話題,問起了並未隨於伏一同歸來的佘小鳳。
就着桌上的酒菜,於伏繪聲繪色的把這一趟遠門的遭遇大致說了一遍,雖然隱去了最爲離奇的部分,但還是聽得衆人宛如在聽評書一般,不時發出幾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