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雪走到安小九跟前時,安小九還在傻兮兮的看着北辰雪的眼睛,主要是她真的是一臉懵逼,明明白天北辰雪的眼睛還是黑色的,現在居然變成了紅色,而且還不是戴美瞳。
北辰雪緊抿着雙脣,走到安小九身前伸出手一把便掐住安小九的脖子,安小九發現了他的秘密,那必須要死,這是北辰雪此刻腦海裡的唯一想法。
“北辰雪你幹什麼”安小九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被北辰雪掐着脖子按到了後面的柱子頂着,呼吸有些困難,主要還是北辰雪掐的太緊了,看着北辰雪紅色的雙眸,安小九感覺,可能北辰雪這次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機,但是爲什麼?她只是沐浴完走過來睡覺而已,她哪裡惹到北辰雪了,呼吸越來越困難,安小九兩隻爪子使勁的抓北辰雪的手,臉色憋的通紅,媽的,她不會真的在這裡被北辰雪弄死吧。
在她感覺自己渾身沒力氣再掙扎的時候,北辰雪一甩,便將她甩了出去,撞到了院子裡的假山,本來若是平時安小九可以輕易的躲開,但是偏偏她現在使不勁,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撞到假山,再跟個什麼一樣的摔到了地。
後背火辣辣的疼,感覺有幾個地方已經有溼潤的液體流了出來,安小九想,肯定是流血了吧,躺在地,等自己感覺有些力氣的時候,安小九一咬牙,疼好疼,身火辣辣的疼,安小九硬是忍住了,咬緊牙關慢慢爬了起來,剛站直心口一痛,嘴角流出鮮紅的液體,安小九看着北辰雪,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北辰雪了,而且這一次,讓她深深的體會到,若是北辰雪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終究是她自己太自以爲是了。
北辰雪看着安小九還是咬緊牙關站了起來,皺眉,這時候什麼景衍都被他拋在腦後了,他討厭別人看到他的眸子,他不想再看到別人一臉恐懼的看着他,安小九,必須要死,北辰雪心裡想着,面一冷,直接走了去,走到安小九身前一雙紅眸打量着安小九,因爲安小九剛沐浴,所以身只穿了裡衣,這會裡衣已經變成了灰色,沾滿了灰塵,頭髮也是,衣服慢慢印出一小片鮮紅,北辰雪眼神有些閃躲“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咳咳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若是安小九之前還對北辰雪有什麼的話,那現在,她是完完全全都還給他,北辰雪是個蛇精病,聽到北辰雪說的,安小九忍着身的疼痛,倔強的讓自己腰板挺直,看着北辰雪說道,終究還是帥不過一秒,在安小九說完,她立馬撐住一旁的假山,胸口做死的疼,頭髮亂糟糟的,小臉有些蒼白。
“你看到本皇子的眼睛,不怕嗎。”北辰雪抿嘴說道,對,從出生以來,因爲北辰國以前也出現過這樣一雙眸子,而那個人,便是北辰國的罪人,他用一己之力,殺了北辰國將近一半的人,每當人家看到他這雙紅色的雙眸,都會害怕,別人無所謂,但是安小九是他的玩具,他不允許他的玩具也會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那樣不好玩了。
“怕爲什麼要怕”安小九一口氣憋在心裡,她前世還見過各種各樣的瞳色,那又怎麼樣了,只不過是天生的而已,而且有一些女孩子還總是買各色美瞳戴她也沒感覺到哪裡怪啊。
“你不怕?”北辰雪認真的看着安小九,似乎看安小九有沒有在說謊,而安小九隻是一手撐着假山,口裡喘着粗氣,嘴角的血她也沒來的急擦,毫無害怕之感的看着他,慢慢的北辰雪勾起嘴角,這樣的女子,還真是少見呢,怪不得景衍那麼寵她,“抱歉,我帶你去看大夫”
北辰雪說完,伸出手,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主動朝一個女人伸出手,然而
“我纔不要,你裝什麼好心”安小九看着北辰雪的手,她有種想剁了的衝動,是剛纔這隻手掐了她,讓她差點一命嗚呼,這先給個巴掌再賞個棗的事情,不好意思,她不接受,安小九忍着痛,邁開腳步朝屋裡走去,北辰雪這樣看着,直到安小九想關門,他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楞楞的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哭笑的搖了搖頭,看緊閉的房門,他其實是想說,那間是他的住房,而她的是在隔壁,想想還是算了吧,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擡頭望着被烏雲蓋住的月亮,北辰雪忍不住勾起嘴角,第一次,有人不怕他呢,這到底是好是壞呢,他不知道,不過,這感覺並不差便是了。
再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北辰雪這才轉身回了本該是爲安小九準備的房間,坐在牀調息,那出高輝給他的藥,倒了一口吃,不一會果然感覺身子好了許多,聽着隔壁屋裡並沒有什麼動靜,北辰雪繼續閉眼睛,他不用睡覺,所以平常也都只是調息罷了。
這邊屋裡,安小九一進來氣沖沖的往榻趴着,因爲剛纔是背面撞的假山,她可以肯定,自己背又毀容了,媽的,北辰雪是一超級神經病,她又沒幹什麼,一過來是給她一頓掐,然後再是跟個丟沙包一樣把她給丟出去,果然還是她家景衍好,想到景衍安小九眼色有些暗淡,也不知道景衍有沒有發現她丟的碎布,應該是沒有吧,若是有的話那一大早便找到她了,哪裡還會挨這麼久啊。
想着屋外頭靜悄悄的,安小九扯過一旁的被子給自己搭,心裡一想便進了空間,一進去,安小九看到白衣坐在池塘邊看着魚,小聲的叫了聲“白衣~”
“嗯,怎麼今日”白衣聽見安小九的聲音也沒有過多的驚訝,本來空間便是安小九的,安小九想什麼時候進來都是她說了算,拍了拍手,轉身看向安小九,卻在看到安小九一身狼狽,特別是身還有幾處紅色的印子,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臉色一沉,轉眼間便出現在了安小九面前“誰傷你了?”
安小九苦澀的搖搖頭“白衣,你這裡有藥嗎,先幫我藥把,我疼”
“好”還不等安小九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白玉的懷裡了,白玉一個轉身,便出現在了屋子裡,讓安小九側躺着在榻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小瓶藥膏,看着安小九皺眉,因爲一開始安小九是正面對着他的,現在看到安小九的背面,心裡忍不住有些氣憤,到底是誰,只見安小九後背有處衣裳都破了,血染紅的周邊的衣裳。
白衣衣袖一揮,安小九身唯一的一件裡衣便沒了,只留下滿是傷口的後背,安小九先是感覺到一驚,然後扭頭看着白衣皺眉看着她的背,她想白衣只是想給她包紮罷了,扭過頭,雙手唔着胸口,沒了裡衣,安小九身只有一臉粉色的肚兜。
安小九有些害羞,但這是因爲要包紮,也是沒辦法的事。
沒了衣裳礙事,白衣拿出一邊的瓶子,打開蓋子倒了些放手,輕輕的給安小九擦到傷口處,下一刻,神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只要是白衣抹過的地方,傷口都在快速的癒合,不一會,安小九整個背心又恢復到了原樣,白衣點點頭,果然這些還是有些用的。
這些藥膏是任宿主留下來的,好像當時是什麼時代來着,他忘記了,他只知道,每次他受傷只要抹一些,傷口便能快速的癒合,因爲任宿主是修士,所以他不確定安小九能不能用,幸好,安小九能用,而且效果更好。
安小九感覺到後背只要是白衣藥的地方,都會感覺到有一絲溫熱,然後完全不痛了,這是什麼止痛藥嗎?挺好用的。
“好了”等白衣慢慢的把其他受傷的地方都擦,白衣收起瓶子對着安小九說道,衣袖一揮衣裳又出現在安小九身,不過這衣裳不是之前安小九穿的那一件,那一件實在是太髒了,他只是按着那一件的樣子,從新幻化了一件出來而已。
“哦,白衣,你這是什麼藥啊,擦了好厲害啊,我都感覺不痛了”安小九看着自己身衣裳又突然在了,心裡一陣感慨,媽的,要是她有這技能那不是很牛逼,平躺着,扭了扭身子,臥槽,後背真的一點都不痛了誒,主要是原本胸口也痛,現在連胸口都不痛了,安小九眨巴眨巴眼睛,這藥也太厲害了點吧。
“這些是任宿主留下來的,幸好並未失效”白衣笑道。
安小九點點頭,任宿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好像什麼都會一樣。
“好了,那便去沐浴吧”白衣看着安小九皺眉,衣裳是乾淨了,但是頭髮跟褲子還是髒兮兮的,讓他有些嫌棄。
“額,不行吧,我身還有傷”安小九撓了撓頭髮,她當然知道白衣這是在嫌棄她,但是現在她背還有傷誒,不能沾水,還是等明早叫人給她洗吧。
“傷都好了”白衣認爲安小九這是懶的,毫不猶豫的說道,旁邊突然多出了一件跟她身一模一樣的衣裳,自己則是走了出去。
啥??她傷好了,別逗她好吧,她剛受的傷,安小九撇嘴,她什麼時候傷好了,白衣肯定是又在做夢了,不過自己後背真的感覺不到一點疼了誒,安小九忍不住伸手一模,這一模下去楞了,只感覺到皮膚光滑,哪裡有什麼傷疤,但是剛纔她的確是受了傷啊,安小九懵逼了,難道是因爲剛纔白衣給她擦的藥??仙藥也沒有這麼牛逼吧,能讓傷口一下子癒合,這種事她只在小說裡頭看過,安小九不死心的兩隻手都伸到後背去摸,結果還是一樣,皮膚光滑,並沒有哪裡說有傷口,好把,她可能知道爲啥剛纔白衣會那麼嫌棄她了。
有些鬱悶的拿過牀邊的衣裳,安小九慢慢的跑去屋後面泡澡了,洗完澡,再加自己身的傷彷彿只是曇花一現,片刻便消失不見,安小九原本憂鬱的心情好了不少,擦乾頭髮看着白衣又是安靜的坐在池塘邊看着水裡的魚,安小九走了過去。
聽到安小九的腳步聲,白衣扭過頭,嗯,已經沐浴了,而且還穿他幻化的衣裳了,挺好的。
安小九走到白衣身邊坐着,看着池塘眨了眨眼睛,她怎麼沒看見有魚???
“白衣,你剛纔給我擦的藥是什麼啊,那麼神”看着沒魚,安小九也沒有了興致,一手撐在欄杆看着白衣問道。
“那是任宿主留下的”白衣淡淡的說道。
又是任啊,安小九撇嘴,繼續問道“白衣啊,任宿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爲什麼會有這種藥呢”
白衣看了一眼安小九,再扭過頭看向池塘,淡淡的說道“任宿主是修士,曾經修煉到了至尊,因爲一些原因,渡劫失敗死了”
安小九聽完,嘴巴已經能塞下一個雞蛋了,白衣說啥,任宿主是修士,修士啊,安小九感覺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撿了個便宜空間,然後現在空間告訴她在她之前擁有它的是一個修士,而且還是至尊,安小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修士啊,一般小說裡纔會出現的修士啊,還是至尊啊,那麼任留下來的定東西豈不是很值錢嗎。
想到這裡,安小九感覺,可能自己到底發財之路又要來了,忍不住搓搓手道“那個,白衣啊,我現在纔是你的宿主是把”
白衣撇了一眼安小九,看着安小九的神情他便知道安小九在想些什麼了,慢慢說道“你是現任宿主不錯”
這話聽的安小九猛的點頭,是啊,現在她是宿主,所以前任留下來的任何東西都是她的啊,修士的東西,安小九想想都覺得自己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說道這裡,白衣停了一下,看着安小九的表情,又說道“但是任宿主渡劫失敗的時候,已經把所有的寶物都廢完了”
白衣說道這裡,安小九已經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了,啥,渡劫失敗把所有東西都廢完了,我日了整個動物園,既然都失敗了還廢寶物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