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雪皺眉,看着手的劍,心裡有些震驚,眼神有些陰沉的問道“你到底是何物?”
“都說了,本大人是劍靈呀。 () ”此時,劍身裡,一個看起來只有幾歲的小女孩,漂浮在半空,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她眼前出現一副畫面,而畫面的人,正是北辰雪。
“劍靈是何物。”北辰雪皺眉,他從未聽說過,難道這是一把邪劍,自那次之後,他心裡確定了幾分,他們在密道所見的男人,應該便是第一任皇帝錯不了,那一雙與他一樣的血眸,只有他纔會有,但是讓他纔不透的是,此時距離第一任皇帝消失已經過了許久,爲什麼他還活着,又與幽鬼魂一般,突然消失。
這劍是他給的,難不成,這劍也有什麼特別之處,北辰雪平日裡最討厭開玩笑,所以當劍靈那樣說時,他便開始有些不耐煩了,看着手的劍,若是她再不說些有用的,那麼他不介意把她拿去融了。
劍靈一但沾了人血,便會自動契約,所以此時北辰雪心裡所想的,她也十分明白,在北辰雪想到要把自己拿去融掉的時候,劍靈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欲哭無淚連忙說道“不不是,我真的是劍靈啊。”
這什麼情況,是她睡的太久了嗎?怎麼這個人類看到她不是該膜拜嗎?爲什麼心裡想的卻是要把她融掉,拜託,她這麼有用,這麼牛逼,早知道自己之前拒絕了。
小女孩低下頭委屈的搓着自己的衣角,都是那個北辰天,要不是自己在他手實在是無聊的很,而且他那人又超自負,她纔不想呆在他身邊嘞,但是現在跟的這個人好像更加可怕哦,一言不合融她,她她得罪誰了這是。
黑衣人看着北辰雪一直在那自言自語的,有些不耐煩了,管他北辰雪是傻了還是如何,反正他們要的,是他的命,對其他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慢慢的縮小包圍圈。
北辰雪皺眉,擡頭看向黑衣人,手裡劍一揮,現在已經來不急問清楚了,還是先解決了他們纔是,想着,北辰雪問道“你之前說不晚,可是有什麼辦法?”
小女孩撇嘴,現在知道靠她啦,拍了拍衣裳,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超大的畫面,說道“咳咳,是啊,對付這些人,簡直是小意思。”
“怎麼做。”北辰雪抿嘴。
“這簡單,你看着好了,不過”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奸笑,自己這可不是無償的,她纔沒興趣去幫人解決問題呢,不過要是他獻出點血也不是不可以,現在這個男人的血,至少北辰天的要好喝。
想到北辰天,小女娃又是一陣氣憤,北辰天居然跟她簽訂契約那會讓她喝了個夠,之後居然給她喝雞血,真是不像話,氣死她了。
北辰雪聽到話突然又斷了,拿着劍的手忍不住捏緊了幾分,臉色已經是有些黑了,冰冷的說道“有話說完。”
小女孩看着北辰雪的神色,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好可怕,只能眨眨眼睛說道“你要給我喝血。”
“我的血?”
小女孩頓時搖頭“不不不,你的血太難喝了,我要喝世界最美味的獸血。”
獸血啊,小女孩忍不住搓了搓手,嗯,次喝還是好多年好多年前吧,現在好是懷念啊,想着她忍不住一陣盪漾。
獸血?走獸也是獸,當下,北辰雪立馬點點頭“可以。”
“好吧,那你可看清楚了。”小女孩一聽,眼睛立馬笑眯眯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的衣服,看着眼前的話面,小意思,不過是幾個黑衣人而已嘛,想當年幾萬人想殺她都沒成,當下,小女孩手指輕輕一彈。
北辰雪突然感覺自己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拿着劍快速的朝黑衣人飛去。
北辰雪心裡一驚,明明是他拿着劍,但是他卻只是看着,完全是劍再操控着他的身體在戰鬥,這劍似乎是有意想讓他看清楚自己所使用的招式,這招式,北辰雪從未見過,卻能劍劍刺要害。
外界的呼喊聲,北辰雪彷彿完全聽不見了一般,只是細細的琢磨着自己所用的招式。
這片廝殺,直到北辰雪徹底把所有招式記在腦海裡才停下來,一停下來,北辰雪立馬正常了。
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北辰雪有些懵,然後看向手裡的劍“剛纔是你在控制我的身體?”
小女孩飄在半空,隨手一揮,眼前立馬出現了一盒糕點,小女孩有些慵懶的躺着,神情有些疲憊“是啊,剛纔那些個招數,你要是學會,估計沒人是你對手了。”
北辰雪點點頭,聽到現在女子的聲音有些疲憊,肯定是剛纔累到了吧,手一揮,劍消失在手,林子裡全是黑衣人的屍體。
這次想要他死的人,下了挺大的血本的,這些黑衣人不下於五十人,且武功都不太弱,搖了搖頭,北辰雪剛想走,看到景衍跟安小九迎面走來。
拍了拍自己身的灰塵,北辰雪笑着說道“衍兄,安姑娘可有事?”
安小九搖搖頭,看着地的屍體,再看到北辰雪,北辰雪一身衣裳已經完全成了紅色,分不清是黑衣人的血還是他的血,心裡再次打量了一番北辰雪,北辰雪挺厲害嘛,這麼多黑衣人,自己一人解決了“三皇子,你沒事吧。”
北辰雪搖搖頭,“只是傷了手臂而已,不礙事。”
北辰雪看着自己身的衣裳,忍不住皺眉,快速的把外衣脫掉,但是身還是有血跡。
“剛纔我們已經跟五皇子打過招呼了,咱們回府罷。”景衍摟過安小九,這次倒是真讓他有些意外了,面對這麼多黑衣人的刺殺,只是傷了手臂,北辰雪之前又強了不少。
北辰雪一聽,剛纔他還想着還要去跟他們說說呢,不然自己獨自走了,總是不合理的,笑着點了點頭“多謝衍兄。”
說完,運起輕功快速的朝馬車飛去,景衍跟安小九緊跟着,安小九看了看竹林,他們一走,那些個皇子們來了,忍不住勾起嘴角,眼裡有些厭惡,皇家是如此的麼,真噁心。
北辰雪遭到刺殺時,他們完全沒動靜,還是突然間看到北辰雪不見了,這才划着小船回來問她們,此時其,想必有一位皇子很是氣憤把,畢竟北辰雪還好好的,可是他們派來的人,卻是全死了,這叫自作自受罷。
看到北辰雪帶着安小九他們離開後,五皇子慢慢出現在竹林,後面跟着其他的皇子。
北辰陽看着地的屍體,心裡在滴血,這可都是本家的暗衛,是他爺爺訓練出來的,既然這麼多人連個北辰雪都殺不了,讓他有些懷疑,這北辰雪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五弟,沒一個活口啊。”北辰夜站在一旁,眼裡滿是笑意,次自己去容城負傷回來,北辰陽還在笑話自己,可是現在呢,六十個暗衛,都沒能殺掉北辰雪一人,反而是自己全軍覆沒,北辰夜心裡頓時舒暢了許多。
北辰陽死死的捏緊雙手,看着地的屍體,神情有些嚴肅,聽到北辰夜說的話,有心反駁,可這卻是事實,轉身神情有些嚴肅的對着其他皇子說道“今日遊湖便到此吧,接下來本皇子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皇子們點點頭,二皇子拍了拍北辰陽的肩膀“既然是這樣,五弟,我們便先回去了。”
北辰陽點點頭,看着他們的背影,再看着滿地的屍體,神色陰冷,北辰雪何時這麼厲害了,難不成次與他試時他未用全力,該死的“來人,把這裡都收拾好。”
“是。”身後的小斯臉色蒼白,顫抖的回答。
北辰陽輕輕瞥了一眼,隨後運起輕功,朝陳家快速飛去。
陳家書房裡,北辰陽一臉做錯事了的神情,站在一旁低着頭,拳頭捏緊,若是平日裡,他完全不會如此,但是今日,是他的失誤,才讓那六十個人全死了。
陳庚面色陰沉,坐在書桌前看着北辰陽,沉聲說道“我早與你說過,讓他們先出手,咱們只管在後坐收漁利,爲何你總是不聽我的話要自己擅自做主,你可知道,今日死的那六十人,是咱們陳家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你”
陳庚真的是要被氣死,想到那六十人全都死了,他心在滴血,不過心裡又有些懷疑,那六十人聯手,算是他,想要全部殺光都會有些困難,那北辰雪,哪裡有那麼厲害,能一人抵抗六十個,而且還是他們陳府訓練出來的暗衛。
“是孫兒計算失誤,請爺爺責罰。”北辰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心裡有些害怕。
陳庚放在衣袖下的手,捏緊又鬆開,捏緊又鬆開,若不是看在北辰陽是他的親孫兒,他現在一定會捏死他,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責罰也沒什麼用了,成庚嘆了口氣,看着北辰陽“這件事便算了,陽兒,你的性子也該收斂一些,咱們陳家一共才訓練出來二百多位,若是按照你如此用法,沒等北辰雪死,咱們陳家便會被踢出局,到時候你”
說到這裡,已經不用陳庚再說下去,北辰陽自己也明白,到時候,恐怕不是他們一起對付北辰雪了,會是他們一塊吞了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北辰陽深深的磕了個響頭,一臉堅定的說道“爺爺,陽兒知道了,往後陽兒都聽你的。”
陳庚點點頭,這也不算太壞,死了六十個暗衛,但至少北辰陽聽他的了,平日裡,北辰陽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跟本不把他當回事,更加別說聽話了,現在這樣,倒也值了。
陳庚揮揮手,示意北辰陽下去“起來吧,下去休息,這幾日收斂一些,看他們鬥便是了。”
“是。”北辰陽現在深深的體會到了,自己若是想爭奪皇位,那麼陳家是必不可少的,其實有些時候,外公說的並不錯,但是他心高氣傲,不願意信服,而現在看來,他的確還是太嫩了。
陳庚閉眼睛沉思了一會,他始終想不透爲何北辰雪會突然之間那麼厲害了,難道,是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裡,得到了什麼寶物,想着,陳庚睜開眼睛說道“去看看那六十人身的傷口。”
“是。”
而北辰雪這邊,三人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等北辰雪沐浴好,坐在臥房,把劍放到桌,皺眉,想着當時她有些虛弱的聲音,心裡既然會有些擔心,輕輕的問道“你可有事?”
劍內,小女娃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糕點,神情懨懨的,她好想喝血,原本在北辰天將她與自己一塊封印的時候,她快嗝屁了,今天還教北辰雪如何用這劍,原本不多的靈氣更加是所剩無幾了,聽到北辰雪的聲音,小女娃手臂一揮,眼前便出現北辰雪略有些擔心的臉。
算你還有些良心,小女娃撇嘴,淡淡的說道“沒啥,是有點虛。”
虛,這讓北辰雪爲難了,人若是有些虛,多喝補藥便是了,但是劍要喝什麼?
突然,北辰雪想起來,她好像挺想要喝血的,便輕輕的問道“可要喝血?”
喝血,小女孩眼睛一亮,立馬點點頭“我要我要。”
北辰雪點點頭,出去吩咐下人去廚房取些血來,無論是什麼血,只要是血便好了,不過想起來,今日殺人時她爲何不喝血,北辰雪又忍不住問道“今日在竹林,那麼多血你爲何不喝?”
竹林?那是哪啊,哦,他是說教他練劍的時候啊,說起那些人的血,小女孩忍不住撇嘴“拜託,我也是有節操的劍靈好不好,既然認你爲主了,自然只能喝你的血了,而且吧,他們的血一定你的還難喝,想想都倒味口。”
還有這種事情,北辰雪忍不住勾起嘴角,他的血難喝,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殿下,血來了。”門外小斯端着幾碗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殿下突然之間怎麼要這麼多血做什麼,而且現在,居然還在房裡一個人自言自語,小斯忍不住抖了兩下。
“進來吧。”北辰雪理了理衣裳,端坐好。
“是。”小斯低頭把血端了進去,放在桌,出來時,忍不住偷看了兩眼,屋裡是沒人,果然剛纔三皇子是在自言自語麼,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