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了一眼李輕歌,見她姿態優雅,容貌美麗,身上穿着用流光錦剪裁合適的衣服,瞬間明白了過來。
李輕歌是夜王的未婚妻,在這三洲哪裡有敢不給李輕歌面子的人,恐怕是這母女二人想去,便藉着李輕歌的名頭去討了名額,厚着臉皮去了。
李燕歌沒有忽略掉衆人眼底情緒的變化,覺得被侮辱了眼底淚意漣漣。
若是換做以往,不少憐香惜玉的人還會前去安慰一番。
但是這些日子,李燕歌先是搶了與李輕歌指腹爲婚的慕容明,給了夜王向李輕歌提親機會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
隨即李輕歌一戰成名,素來目中無人的李燕歌成爲了李輕歌的踏腳石,已經淪爲笑柄,所以也沒人願意去安慰她。
雲蘿郡主對着李輕歌燦然一笑道:“你就是李輕歌,久仰了!我是雲蘿郡主,你可以喚我雲蘿……”。
這還是皇都中第一個對自己表示友好的人,李輕歌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也收斂了臉上那副懶洋洋的神態,高興道:“我就是李輕歌!”說完二人破有默契的一笑。
李輕歌本就是一笑生暉的長相,她這一笑,瞬間引起了不少人的癡迷,距離雲蘿比較近的一個白衣男子驚歎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美!”
她話一落卻被雲蘿用胳膊肘捅了兩捅,換來了這白衣男子一片哀怨的眼神。
衆人見李輕歌既不是她們想象中那樣的一個幸運的傻子,或者是什麼修煉了狐媚之術的女子,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很快都熱絡的與李輕歌搭話結交起來。
倒是原本還與衆人相談甚歡的慕容明反而沒人搭理,而拼了命想要朝着這個圈子裡擠的李燕歌卻怎麼都插不上話,一時之間二人看着極爲淒涼。
“湯池之水全年沸騰,輕歌你帶了息雲散了嗎?”。
李輕歌略做沉默了一下,抓住了長年沸騰這四個字的重點,隨即又問道:“息雲散是什麼東西?”。
“呀!輕歌你居然不帶息雲散都敢去湯池!”雲蘿驚呼。
隨即又想起李輕歌這是第一次來湯池,想必是不知道湯池的特殊之處,於是耐心解釋道:“湯池之水極爲特殊,全年沸騰,但凡是什麼東西掉進去了馬上都會被煮沸,不論什麼修爲都抵擋不了這水,唯有用息雲散倒進去,才勉強能夠抑制住這高溫,在裡面沐浴一會,沐浴之後就會修爲大進並且有美顏駐肌的奇效!”。
原來如此,這母女二人誆騙自己來湯池,想必不僅僅只是爲了她們自己想要來,更想要自己在這出些什麼意外,不但解決掉了自己,自己的東西也就全歸了他們吧!
念此她不由冷笑了一下,眸中神色越發的幽深起來。
白衣男子名叫白展玉,是白氏的旁支,但是因爲天資出衆,自小被送到了雲蘿郡主身邊做伴讀。
勉強算起來也和李輕歌有沾親帶故的關係,此時一聽李輕歌身上沒有息雲散,連忙掏出了一瓶息雲散遞了上來,語帶討好道:“我這有許多,輕歌你拿去用吧!不夠了再來取”。
他話音才落,本來一旁一直閉眼打坐的冷含霜忽然睜開了眼睛,上上下下的將其大量了一番,冷冷道:“我家主子已經爲小姐準備好了,不需要!”。
衆人本就對冷含霜這個長夜閣的左護法好奇的很。
但見她對自己等人無論聊的多歡快都沒有插嘴一句的意思,但卻沒想到白展玉一句話成功讓冷含霜破功,紛紛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輕歌。
李輕歌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很,但是也不好拂了冷含霜的面子,於是對着白展玉報以歉意一笑。
白展玉見討好不成,只得悻悻的收回了瓶子。
此時冷含霜警告的看了一眼白展玉,又自顧自的閉上了眸子。
隨即但凡只要是那個男子討好李輕歌,都會被冷含霜警告一番。
衆人先是不解,隨即也明白了冷含霜是夜王放在李輕歌身邊監視一些爛桃花的人,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雲蘿見楚傾邪對李輕歌如此在意,不由有些羨慕。
李輕歌卻很無奈,楚傾邪這個男人自己也才見了兩次而已。
第一次見面就吻了自己,第二次直接就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夫,還惹下了一大攤子的麻煩,有什麼好讓人羨慕的。
在衆人說笑裡終於到達了龍澤山,龍澤山是一塊有些陡峭的山峰,早些年有一隻雷蛟在這裡化龍,因此得了這名字,遠遠的便看見山頂霧氣騰騰,氤氳一片。
雲蘿高興的指着那一片霧氣處道:“這就是湯池!”。
聽見湯池的名字的時候,柳飛霜母女二人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狠辣之色,雙目化作利劍一樣直射向李輕歌而去。
李輕歌似有所感,回頭看着她冷嗤一聲心道:裝了這麼久,終於裝不下去了,她倒是要看看這湯池是什麼龍潭虎穴。
走上山去卻始終不見湯池。
待雲蘿帶着衆人從兩道狹窄的縫隙中穿過之時,忽見眼前一片瑰麗,五顏六色的光芒從池中折射而出。
但是轉眼再看,只見湯池被有序的分割成了數塊,衆人歡呼散去,尋找着自己家族所劃分的區域。
冷含霜也不知道什麼事情離去了,轉眼間就只剩下了李輕歌和柳飛霜母女二人。
李輕歌並沒有先行沐浴的打算,反而準備先在四處看看,這裡似乎有不少的奇花異草,李輕歌想要弄一些種植到自己的神奇空間裡面。
見她一個人徑直走到最前面,李燕歌眼中的殺意浮現,手中長鞭忽然出現,對着李輕歌的右腿就纏繞而去。
李輕歌在李燕歌出手的一刻就有了防備,身子一躍就躲開了攻擊。
“受死吧!”
李燕歌嬌斥一身,身形靈活,像是一隻穿花蝴蝶一樣專挑一些死角處攻擊。
此時李輕歌站在一條小道上,兩邊都是湯池池水,難以施展開來,而這鞭子卻像是一條靈活的毒蛇一般,不斷的尋找機會想要咬李輕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