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城池不多,大多都被古戰場的原著人佔領了,只有一些偏遠地區的城池未被人佔領。
畢竟古戰場實在是太大了,比東洲還大了許多。
而這座金日城,聽聞曾是被原著人佔領的,但是白舒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拿了下來。
無論何種手段,能夠不費寸兵,就說明了白舒這個人不簡單。
白舒到底有什麼目的,到現在爲止,李輕歌都琢磨不透。
她與楚傾邪還有蘇冥到達金日城之後,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才半年不見,楚傾邪的實力越發的高深莫測,讓人難以揣測他到底到達了什麼境界。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李輕歌讓蘇冥與自己分開行走,先行一步進城,去尋找蘇氏的族人。
幾大勢力,共謀李氏,又剛好定在了這幾日商議如何合圍李氏的事情,所以全部都聚集在了金日城之中。
這是李輕歌在來之前,李宛如給自己的消息。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李輕歌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同樣準備進城的蘇尋歡。
“喲,我怎麼不知道,李氏的人也可以來金日城!”
他眉目娟秀的宛如女子一般,但是眉眼裡面總是閃着詭譎的光芒,讓人覺得其不懷好意。
穿着大紅色的衣袍,上面用金線繡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富貴逼人而又綺麗的讓人目眩神迷,覺得此人的美已經超越了性別,達到了一種雌雄莫辯的極致美感。
在他的身側,李輕歌又看到了賈賢,蘇氏和飛仙宗的勾結,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了嗎?
李輕歌冷笑一聲,道:“蘇少主姍姍來遲,也不怕耽誤了合謀我李氏的大事情!”
蘇尋歡面相陰柔,他的目光先在楚傾邪的身上盤旋了一圈,眉頭微皺,此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又有幾分眼熟,卻又不知是誰。
難道李輕歌又請了一個強大的幫手?
對於他們三大家族而言,李氏的幫手越多,李氏越強大,便越不是什麼好事。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李輕歌一眼,道:“李姑娘前段時間的風姿實在是讓人折服!”
他在暗指李輕歌的行爲翻了衆怒,一旦進城,哪怕有楚傾邪恐怕也保不住!
賈賢的一雙眼睛也陰測測的打量着李輕歌,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二人一番你來我往之後,蘇尋歡一揮衣袖,走進了城中。
李輕歌這才驚訝的發現,一直困擾自己,讓自己一在有蘇氏之人的地方就像是一顆夜明珠一般發光的“血殺令”沒了蹤跡。
不然爲何她在城門口碰見蘇尋歡,距離他那麼近,身上就沒有半點的反應。
蘇尋歡能夠直接進去,可是李輕歌卻無法直接進去。
因爲她是李氏的人,一到城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告訴白舒,我李輕歌來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往裡走。
聽見李輕歌這個名字,那幾個守門的人一下變了臉色,警惕無比的看着她。
李輕歌漠然,擡腳就往裡面走。
她的硬闖,瞬間驚動了金日城的結界,李輕歌的眸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五指成掌,就伸了出來。
一看她要有所動作,看守城門的人渾身一緊,連忙道:“李姑娘裡面請,我帶你去見舒少主!”
幾人連忙打開陣法,將李輕歌放了進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們還想再多活上幾百年,而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聽聞白邸都是死在了李輕歌的手上的。
如果說白舒白離是白氏雙驕,那麼白邸在衆多白氏的人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惜,天驕就此隕落,白氏就此失去了這樣一位絕世人物。
而令天驕隕落的人,就是眼前這女子!
走在李輕歌身後的人偷偷打量着李輕歌削瘦的背影,覺得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居然就是那樣一位殺的讓人膽寒的魔頭。
一直跟着李輕歌沒有說話的那男子,忽然轉頭看向了他道:“你再看,本皇就將你的眼睛挖下來!”
……
金日城的街道很是寬廣,就連建築都是恢弘大氣的,不負金日二字的名聲。
李輕歌在腳步一踏入金日城的時候,白舒便有所感應。
他也收到了消息,目光溫和的看向了廳上坐的滿滿的人道:“李輕歌來了!”
他話音一落,議事的廳中迅速的沉默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有些詭異的寂靜。
有人憤恨,也有人恐懼,也有人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
“她居然敢送上門來,殺了她,爲我們的族人報仇!”
“她殺了那麼多的人啊……,那麼多的人,我的哥哥……也被她殺了……”也有人雙眼含淚,悲嗆無比的說道。
總之,聽到李輕歌前來的消息,沒有一個人是高興的。
“她既然敢來,白少主,你就動用城主令把她封印起來!”
看着下面的人神態各異,白舒眼中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笑意道:“我的確也想殺她,我們白氏這次折損的人是最多的,甚至我們白氏的少主白離也落在了李氏的手中,族長的公子,我白氏的天驕,全都死在了她的手裡,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寒日城!”
寒日城!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盆涼水一般,兜頭澆在了衆人的心中,把衆人的一腔熱血,滿腔怒火,全都給澆滅了。
寒日城是一座大型城池,可是上面的結界與陣法,統統被李輕歌破壞了。
聽聞從曲日城回來的人說,李輕歌要想碎裂城池的結界,只需要一下。
一下……
許多人之前都有參與過爭奪城池的鬥爭,清楚的知道,那結界到底有多麼的厚實,那陣法有多強,甚至許多人都覺得無法破壞。
其中也有一些地級陣法師,在看到中型城池的陣法的時候,都說要一個月的時間,或可推出十分之一的陣法。
如此強大堅固的陣法,卻在李輕歌的手下如同豆腐一般的脆弱。
這是實力帶來的差距,讓人覺得難以企及,甚至連那點對抗的心思都要淹沒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任她繼續囂張嗎?”
“她現在都來了金日城,萬一她再次做出屠城之舉,我們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