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歌也聽見了這個消息,正在白府藏經閣觀書的她也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書,認真的思索其這個傳言到底是真是假來了。
白府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除去白秉德對她的脅迫之外,白府可以說的上是有求必應。
就拿着藏經閣來說,白氏一般的子弟都進不來,但是蘇氏卻讓自己進來看看,除了最頂層的靈術功法之外,都可以隨意翻看。
對於這些宗族而言,藏經閣就是根本,但是卻任由她一個外姓之人隨意翻看,態度成謎。
傳言到底有幾分可信?
是誰散播出來的?
“心神不定還來藏經閣,等同於浪費!”被李輕歌拿在手上的《金光步》一下脫離了她的手中,飛了出去。
李輕歌心中一驚,連忙順着書卷飛走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白髮男子正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身形削弱,寬大的玄色大袍穿在他身上都空蕩蕩的,仔細一看,才發現他臉色蒼白,斜飛入髻的眉毛下卻是一雙秋水剪瞳的眼眸。
見李輕歌認真的盯着他看,一雙眸子漸漸的染上了幾分笑意,他低頭翻了翻書,看見李輕歌看的是《金光步》不由有些詫異的打量了一眼李輕歌。
李輕歌心中也不平靜,這男子出現的無聲無息不說,整個人似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你的武器是什麼?”這男子又問道,只是距離李輕歌更近了。
一股危險的氣息鋪面而來,李輕歌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他。
男子莞爾:“不要害怕!”他說完竟然低頭用手捂着嘴低低的咳嗽了兩聲,在擡頭,臉色竟比之前還要慘白了一些。
李輕歌驚疑不定的打量着他問道:“你沒事吧!”
他沒有回答李輕歌的問題,而是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件白色大氅披在了身上後才擡頭對着李輕歌道“不好意思,見笑了!”
李輕歌搖了搖頭,心中不由對他生出了幾分好奇來。
此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白氏的藏經閣之中?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告訴自己,他明明是個身懷靈力之人,怎麼又會如此的病弱?
男子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道:“你就是李輕歌吧!”
“你怎麼知道?”李輕歌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他。
“我聽秉德說起過你,他性格衝動,要是做了什麼衝動事,你不要見怪!”
李輕歌一下抓住了關鍵詞,此男子看着年紀不大,卻稱呼白秉德爲秉德,要知道白秉德已經是整個白府修爲最高的人,在白氏裡擁有一言九鼎的話語權。
只是聽了他的話,李輕歌覺得有些好笑,就連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白秉德的“衝動”她李輕歌是不會輕易去“見怪”的,要見怪,肯定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像狗一樣被踩在腳下是什麼滋味。
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男子微微有些失望,又咳嗽了兩聲道:“《金光步》大開大合,不適合女子練習,你可以挑選《柔水決》或是《流光步》這樣的身法練習!”
李輕歌搖了搖頭,她並沒有興趣學習這白府藏經閣的功法,只是看看罷了,她在龍穴裡得到了一步地級身法《出雲步》已經修煉有所小成,又經紫玉毛筆改造,已經是登峰造極的身法之術。
她之所以翻看,無非是想要多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靈術罷了。
她無意多留,淡淡的對着這男子說了一聲告辭便轉身離去了。
男子又輕微的咳嗽了兩聲,只是在看向李輕歌離去的背影的時候一雙秋水剪瞳變的黑洞洞的,眼中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如同萬丈深淵一般。
李輕歌走出去後,一個其貌不揚,又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也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不是白秉德又是誰?
他恭敬的對着這男子道:“可有看出天級靈寶在她身上嗎?”
男子又低頭咳了兩聲,蹙起眉頭沉思了半響道:“看不出來!”
白秉德先是失望,隨即眼前一亮道:“您的意思是天級靈寶有可能在她的身上,只是連您也看不出來?”
“她非池中之物,你上次已經得罪她得罪狠了,再去招惹她,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又走上了樓梯。
白秉德激靈一下打了一個寒顫,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了不可抑制的興奮。
是不是池中之物又如何,古往今來有多少的天才,但是最終成長起來的又有多少?
想到這他越發的激動了起來,只要得到天級靈寶,他定能橫掃敵手。
……
李輕歌一走出去,就看見燕草站在外面,顯然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了。
她走過去,就見燕草的手上拿着一張燙金帖子,眉心微微蹙起,接過來打開一看,卻見是許久沒見的雲蘿郡主遞來的帖子,過上幾日西楚皇室將會舉行一場圍獵,整個皇城但凡是有點身份的都被邀請了。
簡直是一場空前的盛會!
李輕歌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根本沒有來得及接觸過皇城這些頂級勢力!
李、白二族雖大,但卻並不是西楚整個權利中心的家族,這樣想着,她便忍不住有些期待了起來。
但是燕草卻很擔心,小臉皺成一團道:“小姐您不知道,陛下說李氏宗族大比和圍獵都是幾年難得一見的盛會,所以到時候皇場圍獵後,讓李氏就在皇場舉辦李氏的宗族大比,眼看只有這幾天了,小姐你準備的如何了?”
李輕歌沒想到還會有這樣一茬,手中的這份帖子莫名變得沉重了幾分。
她殺了李聽雪!
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宗族大比她很有可能會直接對上李聽月!
也有一個結果就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對上李聽月。
她不後悔殺了李聽雪,只是不可否認,李聽月的確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有性命之危,想到這,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漸漸的幽深了起來。
勝則生,敗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