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滾一邊去,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一道光波突然朝着李輕歌的面門打來,不少人已經將武器對準了李輕歌,似乎只要李輕歌再上前一步,就會羣起而攻之。
眼見捕羅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李輕歌的心中也有些發慌,手心冒起了冷汗。
唯有手上的鏽跡斑斑的大刀能給她片刻的安慰,禍水東引是不行了,自己現在這點實力不可能與這幾百號人硬拼。
李輕歌正在絞盡腦汁的苦思脫身之策,那捕羅獸已經距離李輕歌非常近了,到底……怎麼辦?
冷汗不自覺的沁出,前狼後虎。
她不想像那些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的人一樣被碾壓成肉糜或者吞食入腹!
這好端端的捕羅獸怎麼就盯上她了?
李輕歌甚至都能聞見它身上傳來的腥味。
拼了!
李輕歌握緊了手上的刀,目露狠色,大刀紅光一閃突然對着身後衆人橫掃而去。
“啊,你這賤人幹什麼?”白衣女子尖叫。
這一刀用盡了全力,再加上大刀本身就有一股神秘力量,自是非同小可,在這凌厲的刀光下,衆人紛紛四散躲避。
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白衣女子突然使出了一方小印,對着李輕歌背後打來。
捕羅獸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忽然探出了腦袋,其形狀彷彿一個葫蘆一般,對着白衣女子發出了一陣尖利的嘶吼,這聲音太過刺耳,李輕歌覺得耳膜都要被刺破一般,腦袋一陣陣的發暈。
李輕歌連忙捂住了耳朵向後撤,捕羅獸忽然就像一個泄氣的脾氣一般,迅速的縮小了,原本一層樓高的身體忽然就變得只有巴掌大小,從地上一彈,一點都不給李輕歌解釋的機會就落到了李輕歌的肩膀上,很是親暱的蹭了蹭。
沒錯,捕羅獸小心翼翼的在李輕歌的脖子上蹭了蹭,極其討好的樣子。
這一幕變化太快,李輕歌渾身僵直,有些拿不準這捕羅獸的意圖,畢竟這樣強大的兇獸,隨時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的。
見李輕歌半天不理她,還在發呆,捕羅獸不由有些委屈。
“吱吱……”的叫了兩聲,眼神委屈。
似乎沒有惡意!
李輕歌呆呆的想,捕羅獸毛茸茸的一團,神情又是如此無辜,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圓圓的腦袋。
在她的撫摸下,捕羅獸忍不住舒服的蜷縮成一團,眯起了眼睛,看着好不可愛。
“好啊!原來是你養的兇獸,傷了這麼多人命,你要怎麼和我們交代!”。
白衣女子看見這一幕,眼中嫉恨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冷笑出聲。
她的話瞬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懷疑、恐懼、仇恨的目光紛紛盤旋在李輕歌的身上。
李輕歌心中瞬間警鈴大作,眼睛掃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白衣女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狠辣,沒想到她一句話瞬間把自己帶入了險境。
她摸了摸捕羅獸的腦袋,心中暗自叫苦,這都什麼破事啊!
但是捕羅獸似乎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想法,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李輕歌,李輕歌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望着賣萌撒嬌的捕羅獸,一口氣憋在心裡,無處發泄。
“怎麼,你以爲你不說話,我們就不知道你做這些事情嗎,你要如何向我們交代!”白衣女子步步緊逼。
李輕歌冷哼一聲不屑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要我交代你想怎麼死嗎?”。
聽完李輕歌的話,白衣女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道:“李輕歌,你居然問我是誰,你果然是個傻子啊!”。
這女子認識自己?
李輕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實在想不起這又是那一路的賤人。
“我需要認識你?”李輕歌撇了撇嘴角道。
話音剛落,日月雙環已經毫不留情的出手,對着白衣女子的脖子氣勢洶洶的劃去。
沒想到李輕歌說出手就出手,白衣女子惱怒的跺了跺腳,手上的印忽然漲大了好幾倍,印面對準了李輕歌,一道紫色的靈氣光波凝成了一座大山就對着李輕歌鎮壓而來。
李輕歌第一次見這樣的靈器,心中一驚,連忙收起了手上的日月雙環,換成了從李燕歌那裡搶來的手絹阻攔大山下落。
山重有千鈞,非同小可,手絹瞬間被壓的“刺啦”一聲撕裂開來。
正覺得手忙腳亂的時候,白衣女子忽然伸手又不知道扔出了什麼東西,李輕歌只看見銀光一閃,身子一個翻轉便躲了開來,但是衣服卻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鮮血緩緩的從胸前浸了出來。
該死!
李輕歌咬牙,大刀再次拿了出來,本就在一旁看好戲的人,不知道誰忽然嗤笑了一聲。
“難不成還指望一把生鏽的破刀能抵擋李二小姐的青天印?”。
“難怪李二小姐說她是個傻子!”。
大刀鏽跡斑斑,毫不起眼,但是李輕歌握着它卻覺得莫名安心,多了一些對抗這莫名其妙的青天印的底氣。
靈力灌入大刀中,大刀的第一個圓環忽然“叮”的響了一聲。
一陣血色光芒瞬間綻放出來,將李輕歌周圍的天地都染成了紅色,李輕歌一躍而起,原本重若千鈞,堅不可摧的大山瞬間被劈裂成兩半,“轟”的一下消散在了空中,白衣女子手上的印也炸裂了開來。
“什麼?”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玄機上品的靈寶!”。
所有人在看向李輕歌到時候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彷彿見鬼了一般,居然有人能夠徒手劈裂青山印。
但是李輕歌這會可顧不得他們什麼想法,目露殺意的劈向了白衣女子。
“啊……,你這個傻子你不能殺我!”白衣女子尖叫,神情慌亂。
李輕歌一聽她這話,如同春風化雨一般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又好不溫柔的問道:“我爲什麼不能殺你?”。
這一笑讓白衣女子長舒一口氣,連忙道:“我是李聽雪,你不能殺我!”。
李聽雪?似乎有些耳熟,李輕歌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柳飛霜似乎提過這個名字,是大房那邊的嫡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