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不習慣,其實是件特別容易的事。等習慣了,一切就成自然了。
每天的這個點兒,別人或許已經吃罷晚飯,散步的散步,學習的學習,早起的可能已經下了榻,可是她卻是開始工作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留五個小時來睡覺,一個小時吃喝拉撒,一個小時在路上,大多數時候都是邊吃邊走着,如果你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一邊急走,一邊啃包子或者啃餅,那麼一定就是她了。剩下的時間,就被工作跟寫作學習刮分了。
一到晚上八點,就能準時在西餐廳看到一個清瘦的,忙碌的身影。
她總是默默地,認真的做着自己的事,很少與人閒聊。即便是事做完了,閒下來,她也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躲到一邊,思老考着自己的事情。儘管在外人看起來,她比較內向,可是同事們還是比較喜歡她的的。
她真誠,樂意助人,看着人時,總是保持着暖暖的微笑。
“唐婉怡,有個客人點名要找你。”正在忙前忙後的唐婉怡被同事琳琳叫住。
“點名找我?”她擱下手中的活計,“好吧,我一會兒就去。”
快速忙完了手中的事後,她就往前廳去了。
邊往前廳去,她邊猜測着:我好像沒有特別熟的客人啊,點名找我做什麼呢?
唐婉怡正疑惑着,便聽有人遠遠地在叫她,
“唐婉怡,這兒呢!”
一擡眸,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她皺緊了眉頭:這人我不認識呀。
可是既然別人認得她,又能叫得出名字,就一定認識她。她這個忘性大的,估計是又把誰給忘記了。
“請問,是您找我嗎?”叫她的是一位中年女士,與她一樣高挑清瘦,戴着副眼鏡,短髮,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有氣質。
那中年女士朝她微微一笑,
“坐吧,老熟人了,別那麼拘緊。”
唐婉怡驀地瞪大了眼睛,
“啊?老熟人?那我怎麼,怎麼沒見過您啊。”
中年女士依然是笑笑,
“先坐下來,咱們再細聊好嗎?”
儘管心裡充滿了疑惑,可人家都已相邀,怎好再執意尋問,唐婉怡只好摸不着頭腦地坐在了那中年女士的對面。坐下來後,她低垂着頭,不停地在腦海中搜索着眼前這位女士的信息。可是搜來搜去,她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她。
看到唐婉怡不自在地擺弄着自己的手,中年女士揚了揚脣角,
“您好,我是兒童文學雜誌主編陶方女士。”
就在唐婉怡忐忑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時,那位女士突然開了口。
唐婉怡一聽,乍然而起,頓時瞪大了雙眼,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您啊,陶主編?”她們從來就沒見過,只是在郵件裡互相留過言而已。她怎麼會認識她呢?並且還知道她在這裡工作?
看着她那目瞪口呆的樣子,陶方又是溫和一笑,
“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的。我跟知心雜誌主編王煜是大學同學,以前就聽她說過你,所以,我應該是很早就認識你了。上次跟同事來吃飯,看着你特別眼熟,就想起來曾經在知心與你有過匆匆的一面之交,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聽陶方這麼一說,唐婉怡才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她不自然地看了眼自己,“真是不好意思,陶主編,我這,這還在上班呢!”
她的言外之意,陶方再是明白不過了。
“放心吧,我都跟你們經理說過了,這頓我請客,專門請你的。”她頓了頓,“今天就是想跟你談談出版事宜的。”
唐婉怡愣了一下,面露難色,不一會兒便漲紅了臉,
“陶主編,我也不妨跟你直說,對於簽約什麼的我真的是一竅不通,我覺得你們能看中我的書,給我出版,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可以,我想將書的出版事宜全權交由你們。”她弱弱道。
陶方笑了笑,
“呵呵,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樸實率真,一點兒不做假的人。”她邊說邊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好吧,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就代你處理吧。”說
罷,她便把那個信封推到唐婉怡的面前,“這個,你收着。”
唐婉怡有些疑惑,看了看那信封,又看了看陶方,微微眨眼,
“這是什麼?”但她並未碰那個信封。
“這是預付你的稿費。”陶方眉眼彎彎,看起來平易近人,讓唐婉怡緊張的心情漸漸地放鬆了些。
稿費?唐婉怡看着那厚厚的信封,怎麼會有那麼多?她眉心微蹙,沉悶了半天,才緩緩道,
“陶編,你就只把該得的那份給我吧,我看這信封這麼厚,肯定有多的。”
陶方揚着脣角,微微搖了搖頭,
“不,這還只是預付呢,後期發行量好,賣的好的話,還有分紅呢。作品是你一點一點構思,一點一點寫出來的,這些是你該得的。”她頓了頓,“你的情況我也知道,就不要再推辭了,換個環境好一點兒的房子吧,如此也可以創作出更好的作品來。”說着,她又推了推裝着稿費的信封,“拿着吧,你創造出來的價值遠遠不只這一點財富,婉怡,陶姐相信你。”
在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話,怎能不叫唐婉怡感動呢?
多久沒有聽過這樣讓她熱血沸騰的話了,這些話對她來說,就好像一劑強心劑,讓她更加有了鬥志......
看到劉小峰如約而至,出現在約好的咖啡廳時,張巧就明白了一切。
她像往日一樣,大步流星,氣場強大地走了過去。
劉小峰見她化着濃裝,穿着他喜歡的風格,便猜想,她心情一定不錯,
“還是那麼漂亮!”待她走近時,他由衷地誇了一句。
可誰知,話還沒落音,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劉小峰被打懵了,半天才醒過神兒來。醒過神的同時,他似乎也察覺到張巧或許是知道了什麼。
“巧兒,你這是怎麼了?”儘管心裡有所預感,但他還是裝作一副渾然不知的無辜樣。
張巧冰冷地看着他,
“你不是調去上海了嗎?怎麼我一約,你就馬上從上海回來了?好神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