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看着趙玉龍,心想着他什麼時候練就了一身手撕餓鬼的本事,於是趕緊的跑過去看!
趙玉龍這會正蹲在地上抱起咬碎了頭顱的鬼娃,一把就丟給了我,叫我給他喂點血,不然的話他投胎都投不了。
我手裡接住輕飄飄的鬼娃,不知所然的看着趙玉龍,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趙玉龍瞅着我愣愣的盯着他看,詭異的抖動了一下身體,一大片紅袍子從他身上飄了出來,竟然是柳元宗!
柳元宗一從趙玉龍身上出來,趙玉龍立即癱瘓在了地上,柳元宗也沒管他,很無語的朝我走過來,二話不說拿起我的手指頭往我嘴裡放進去,按住我的頭往下一磕,手指頭瞬間傳來一陣距離的疼痛,我“嘶!”了一聲,低頭看我看着我血糊糊的手指,頓時大罵了一聲柳元宗,問他想幹什麼?
“你的血可以補小鬼損耗的陰氣,他怨氣散了,要趕着去投胎,你趕緊的把血滴他頭上,不然誤了投胎的時辰,不然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我一聽柳元宗的話,趕緊的將手上的血滴在鬼娃的腦袋上,一地兩滴三滴……,鬼娃殘缺的腦袋吸收了我的血後,竟然慢慢的復原了。
我很驚奇我血的神奇功效,擡頭看向柳元宗,柳元宗大概知道我想問他什麼,跳身坐在了梧桐樹枝上,低頭看着我:“雖然你身體裡有兩個陰魂降低了你的陰氣,可以讓你看見我們的存在,但是你要知道,一個人不管身體裡住着多少個陰魂,但他本質還是陽性的,而你不一樣,你身體很特殊,人的陽氣是與生俱來的,而你身體裡的陽氣好像是有人幫你吹進去的。”
“吹進去的?”我有些好奇。
“嗯,這應該是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給你吹得,你家人有可能在你還沒出什麼的時候就知道了你是個陰胎,爲了不讓你一生下來就暴死,才提前給你渡的陽氣。能照成這樣的原因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媽在懷你的時候是個陰體,我懷疑是你媽在懷你的時候就被鬼物附體了,上次我去過你家,你家陰氣無比的重,重的讓我這種老鬼都無比的喜歡,如果你家沒有正神庇佑的話,一定是塊是非之地。”
如果說我家陰氣重倒是好解釋,畢竟我家後院井裡頭就有一條水龍王,水龍王是陰的東西,所以把我家這一塊都帶成了陰氣,至於我媽是不是懷我的時候被鬼怪附體了我也不知道,只知
道我媽無端端的病痛了十年。
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柳元宗,果然不出我所料,柳元宗聽說我家後院井底下有水龍王,立即叫我帶他去看看,說他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水龍王呢,據說水龍王是個好東西,陰人要是長期被他庇佑,那可了得,能飛天下地!
看着柳元宗把水龍王吹噓成這樣,我“切!”了一句,說那水龍王可是施緣招過來的,我家井裡可是口旱龍眼,施緣竟然有本事招來一條水龍王!
“施緣是誰?怎麼聽起來像是個尼姑的名字?”
“她就是尼姑,我肚子裡的那個怨魂。”我告訴柳元宗。
“還真是個尼姑,那女人還真有些本事,——等會!”柳元宗忽然問我:“你說你家後院那口井是口旱龍眼,而施緣竟然引來了一條水龍王!”
看着柳元宗這麼緊張的神色,我忽然也有些緊張了起來,對他說是啊。
“你完了。”柳元宗張口就是這句話。
“她有本事扭轉陰陽,怎麼是你就能控制的住的,就算是你身體裡還有個菩薩壓着她,但也快成爲一個擺設了,或許早就已經是擺設了,水龍王它滋養陰氣,陰氣就和你們人的陽氣是一樣的,陽氣越強,說明這人鬼神都不敢侵害,鬼也是,陰氣越強,就越厲害,施緣是怨魂,加上水龍王的一滋養,很難想象她現在是厲害到什麼程度,你能裝的住她,要麼就是她在籌劃着什麼,目前並不像露面,要麼就是你本身的陰氣比她還要重,壓住了她。不過我覺的,前種的可能性比較大,施緣在謀策着什麼,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了。”
“哼,你不要騙我,奶奶教過我說只要我做善事,就一定好人有好報,她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話說着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鬼娃的頭動了動,隨着我的血滴在他的腦袋上,他腦袋也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睜開眼睛一見我,頓時就勾起兩條長長的手臂纏到我的脖子裡,說還好有狀元爺給他出的主意,狀元爺將鬼母幾十年前死的孩子墳挖了出來,將他的屍骨放在紙糊的娃娃裡,然後鬼娃再附身到紙人裡,讓鬼母以爲是她孩子回來了,逼她現身,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鬼母因爲太思念她的兒子,便想將鬼娃吞下去,還好狀元爺救得及時……。
鬼娃還沒說完,柳元宗就在旁邊插嘴:“不,並不是我救你,我只是利用你在殺
鬼,無意的連帶救你了,我們雖然說同爲是鬼,但是我正你惡,我殺的便是惡鬼,如果你不去投胎轉世的話,我現在就把你給殺了。”
柳元宗這話,還真的嚇着鬼娃了,趕緊的去他哥那道個別,說着向着趙玉龍跑過去,柳元宗說他也要走了,他的身份,還真不想讓除我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還真是,把他自己當成什麼什麼了,不就是一古代死的悽慘的狀元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趙玉龍聽說鬼娃可以去投胎的時候,激動的都哭了,送走了鬼娃,一個勁的謝我,說要不是有我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我乾的,本想叫他去謝柳元宗,但是想到柳元宗似乎不怎麼想見外人,便沒和他說,只是告訴他現在他弟弟已經趕去投胎了,他身上的陽氣自然會升上去,叫他不要擔心,以後好好的唸書吧。
“你這語氣,和我媽真像。”趙玉龍有些開玩笑的說。
我也沒理他是不是開玩笑,看着整棟宿舍樓牆根下撒着的這些大米,我拿起掃帚,心裡悲嘆道這得掃到什麼時候去。
我和趙玉龍掃完了整個宿舍樓並且清理的所有東西后,快到凌晨了,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睡到天亮,早上起來攀爬圍牆回家了。
到家奶奶並沒有責怪我爲什麼沒有回去,我將我在學校的事情和奶奶說了一遍,奶奶誇我又做了一件好事,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什麼什麼話,當天晚上,就給我做了肉餅子吃,並且我還沒吃飯,就給我打好了洗澡水。
我去房裡找衣服穿,秀雲姐自從我媽死後便再也沒給我做過衣服,這也確實,那時她被施緣附身了,會給我做衣服,那還是天大的笑話,平常我的衣服都是被秀雲姐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衣櫃子裡的,今天我一打開櫃子,一條象牙白的衣服立馬從衣櫃裡掉了出來,我覺的有些奇怪,我從來沒有過象牙白的衣服啊,於是彎下腰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件旗袍,布料光滑柔軟,旗袍上面還有類似紅墨水潑染的大梅花,領子口側橫着兩排精緻的繩釦,真美,美的讓我有點不想呼吸!
我想,或許這是七斤給秀雲姐的嫁妝。
看見一件這麼好看的衣服,我頓時心就躁動的跳動了起來,雖然看起來尺寸不是我穿的,可是我這一會被這件旗袍美的衝昏了頭腦,悄悄的把房門關上,想試試這件好看的旗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