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白良善對吧?”思遠老師忽然走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
“我叫你良善好嗎,加上你的姓,總覺的怪怪的。”思遠老師說着在我身邊站着了,問我說:“你喜歡這幅畫嗎?”
我並不想說一些對老師恭維的話,於是很直白明瞭的說不喜歡,只是覺的這幅畫很奇怪。
思遠老師似乎對我說的很感興趣,於是問我哪奇怪了?
“畫上的顏色大部分都是鮮紅色,這麼久時間了,爲什麼不會變成暗紅色或者是黑色呢?”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冒出了這種奇怪的想法,總覺的上面的顏色應該要變色的。
思遠老師聽我說了,頓時就笑了起來:“這是顏料又不是血,加上這有相框保護,還有專門的保養,顏色怎麼會像你說的變暗又變黑呢?”思遠老師說着摸了摸我的頭,向着別的同學走了過去,教他們欣賞畫。
翁浩正向我走了過來,看着牆上的畫,小聲對我說,今天上午的事情,原諒她們吧,她們只是一羣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子。
本來,我對上午的事情壓根就不放在心上,現在翁浩正對我這麼一說,我頓時覺的他這人真討厭,彷彿就怕我殺了她們一般,也沒有理他,走到一邊看着別處的畫。
下課後,我找白梅鳳去吃中飯,梅玲教室離我們遠,她也不愛和我們一塊了,都是和她們班上的同學一塊,而我除了白梅鳳,別人似乎都玩不上,也不太愛和別人玩。
吃飯的時候,白梅鳳看見我看見了我班女生也不打招呼,於是問我是不是跟她們鬧了什麼不愉快?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好像沒怎麼見過你和你們班上的人玩過呢,他們欺負你了嗎?”白梅鳳對我說。
“沒有,他們又壞心眼又小,我就喜歡你和梅玲,你們對我又好又沒什麼壞心眼,除了你們倆我不想交別的朋友。”
白梅鳳倒是沒像我奶奶一般要我在學校裡多交朋友多和同學玩什麼的,倒是對我說如果我以後無聊的時候,就在他們班門口叫他一句,我們從小玩到大,關係別人當然比不上了!
話說着的這會,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忽然從我們旁邊傳了過來:“嘿,梅鳳!”
我扭頭一看,是白梅鳳他們班上的一個男孩子,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和白梅鳳差不多高,只是皮膚要比白梅鳳要來的黑一點,再說了,白梅鳳皮膚很好,光潔又細膩,就連他們班女生都沒一個有他白的,更不要說是男生了,加上他性
子又安靜的跟個小姑娘似的,所以他們班人都叫他鳳姑娘。
那男孩子坐在了白梅鳳身邊,看了我一眼,打趣問白梅鳳說我們倆是不是在處對象,怎麼成天就看他和我一塊,之前吃飯也沒這麼勤快過啊!
白梅鳳頓時臉有些紅,又尷尬,我知道白梅鳳不怎麼愛說話,趕緊的對那個男生說我和白梅鳳從小一塊長大,所以關係自然就好了啊!
那男生忽然狡黠一笑,拍了下白梅鳳的肩膀,對白梅鳳說了句:“兄弟我今後的幸福就都在你身上了!”
我看着那男孩子,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那男孩子見我盯着他看,有些不自在,趕緊的轉移話題對我說我們今天上午是不是去畫室了?
“是啊,怎麼了?”我問那個男孩子。
男孩子有些神秘的看了周圍一眼,坐到我的身邊來,小心翼翼的對我說:“你們進去的時候,就沒感覺到裡面有一股子陰森的氣息嗎?”
我疑惑了,搖了搖頭,說沒有。
“良善我和你說啊,我也是聽上屆的學姐說的,她們上初一的時候也是要去畫廊的,你知道嗎,當時畫廊的門一打開,就看見那副古藝畫的那副美女畫上冒着血泡子,那血還順着白牆流了下來呢。”
忽然聽到這種事情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我背後都長滿了涼疙瘩,小心翼翼的問那個男孩子這件事是不是那個學姐給編的,不然的話,學校怎麼還會讓我們進去看呢?學校就不怕出事嗎?
我說到這,那男孩子也止住了嘴,對我說他也是聽說的,不過學校裡的畫廊一直都很邪氣。
邪不邪氣我倒是不清楚,我也沒多大的興趣,就算有興趣,我也自身難保,怎麼還能去多管這種閒雜的事情?
班上的女生,看起來大部分都和我決裂了,在我進教室的時候,她們又用剛纔的把戲整我,只是我進教室門的時候,看見門虛掩着,就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用手推了一下,“嘩啦!”一聲又是粉筆盒從門上摔落下來的聲音。
白梅鳳走在我的身後,看見這種場景,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將我送進教室,掃了我班人一眼,盯着臉色極爲難看的宋婉看了一會,對我說下次注意一點。
我趕緊點頭,推着白梅鳳出去,然後走進教室在座位上坐下,看着窗外的屠宰場,我知道,如果我生氣的話,這裡的血味就會把我的怨氣勾出來,到時候又得弄的不好收拾。
下晚自習回家,還是白梅鳳送我回去的,我對白
梅鳳說不要送了,這麼久了,我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走回去。白梅鳳到是沒說什麼話,拿出一張疊好的紙對我說這是中午那個男生要他轉交給我的。
我看着這紙,心裡又犯難了,我一點都不希望別人喜歡我,這樣既打擾了我的生活,又讓別人感覺我是個眼光高的人,白梅鳳見我這麼爲難,就對我說他就把這信給拿回去,就說是他忘記給我了。
我並不想因爲這樣的事情麻煩白梅鳳,於是還是將這信接了過來,對他說以後可不要隨便替人拿信給我了。
白梅鳳點頭答應,我回家後,柳元宗給我開門,看了一眼白梅鳳走的身影,對我嘖嘖了兩聲,說我怎麼連自家隔壁的哥哥都不放過,還真的是隻愛吃窩邊草的兔子。
我頓時就白了一眼柳元宗,說沒有的事情,我就希望好好的上學,然後考上大學,和良慈哥在一塊。
“爲什麼你這麼喜歡你良慈哥?”柳元宗有些好奇的問我。
“他是我哥啊,而起是我家對我最好的男人,那天他走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像是我爸爸一樣,什麼都恨不得全給我,我就想去他那裡。”
我說着的時候,柳元宗一直都盯着我的胸看,我頓時被看的彆扭,趕緊的捂住胸,緊張問他想幹嘛?
柳元宗斜視了我一眼,對我說他對我沒興趣,然後問我今天到哪了?怎麼一天的時間我身上的陰氣少了一大半?
“少了一大半?”我問柳元宗:“少了好啊,少了不用做陰胎了。”
“你這小娘們懂什麼?對你來說陰氣就是你的精氣,精氣沒了,看你還怎麼活蹦亂跳的,今晚早點睡,好好休息一晚上,我這種體質,到明天就能補回來了。”
我白了柳元宗一眼,去刷牙洗澡,柳元宗在屋外看着白天那個男生給我的信,一邊看一邊嘖嘖的不斷說噁心,就這寫情書的水平還想泡他女兒,真是白日做夢。
我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嘴長在柳元宗臉上,我又扣不下來,因爲半天都沒什麼精神,我一躺牀上就睡着了。半夜的時候,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牽着我去了男生寢室,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大眼睛尖下巴,嘴巴上擦着紅紅的口紅,就跟畫廊裡古藝畫的那個美女是一樣的,那個女人把我甩在一扇寢室的門口後,她自己進去了,並且這一進去,從未再出來過。
這個夢讓我做的莫名其妙,我就一直夢見我在這男生寢室門口傻傻的站着,什麼都沒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