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鏡可以讓你記起自己的過往。”幽判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又是那般篤定的語氣:“那麼,我願意。”
她們走在一條寬闊的大道上,柱子上的夜明珠照亮了道路,夜明珠的間隔要比階梯中更密集。
轉過一個彎後,鹿菓感到一股清涼的微風般輕輕拂過,往前幾步,又是一股風一般的暖流。
鹿菓和幽判走到了城中心的宮殿,她熟悉這座宮殿,就好像她的手熟悉幽冥火一樣。
它同神須臾的神殿一模一樣,只是在綠色的植被中顯得有些朦朧。
這裡就是神須臾的神創小世界,一個微小的縮影。
整個混沌虛無間,神須臾是唯一的真實,所謂的三千大小世界,不過是物源祖神創造的而已。
來到月神宮的宮殿,她們發現宮殿裡裡漂浮着無數的星光,位置十分奇怪,這也讓人覺得有些混亂。
宮殿的王座上,一個女子的雕像栩栩如生,宛如真人。
王座上的女子,碧綠的頭髮披散着,頭上戴着一個黃色的桂冠,眼睛中的眼瞳是翡翠月亮狀,神秘不可褻瀆。
她的嘴很小巧,下巴也很小巧,顴骨又高又寬。一個月牙狀吊飾掛在眉心,脖子上還有一條水晶項鍊,項鍊上的那顆綠寶石正好垂在她美麗的胸前。她身上碧綠的衣裙似在飛舞,她右手握着權杖,每根指頭上都戴着戒指,上頭點綴的全是寶石,但顏色不盡相同。
“天神宮的宮主天顏,當時一定傾國傾城吧。”鹿菓的手輕輕撫摸這具雕像。
每個天神宮都有一個宮主,名字都是天顏,只不過不是同一個人,相貌是不同的。
她伸開雙手,嘴裡念着神語,四周開始瀰漫着點點碧綠色的幽光。
做爲死亡神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更好的召喚亡者。
王座上的女子眼睛中閃爍着月亮的光芒,沒有任何情緒的開口道:“你爲何來此,被衆神判滅的死亡神?”
鹿菓緩緩說道:“坦白說,我希望帝初毀滅。如果他在這裡是受人愛戴的,那我們就是把自己送到了敵人手中,一切都將無可挽回。但我感到這你們並不愛戴他。所以我前來尋求你的幫助……”
“我不能給予你任何幫助,”她答道:“作爲主神殿三大主神之一,您很清楚,天神宮早已不復存在”
鹿菓繼續說道:“我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你不會遭受任何損失,也不會爲此付出任何代價。”
“說吧!在這裡,另一位主神同樣被人憎惡。”天顏的眼神似乎看了幽判,我想我一定出現了錯覺。
幽判的嘴角浮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神色傲慢,像在欣賞雕刻品。
鹿菓突然回憶起另一位主神,如果不是天顏今天說起來,她想她都要忘記另外一位主神。
物源祖神創造世間萬物,也創造了主神殿的三位主神,掌管天地萬物,輪迴之序。
三位主神居於神須臾主神殿,互相扶持互相牽制。
守護神和毀滅神就像兩個極端,一個天天想着如何覆滅現在的神須臾,破而後立;
一個想着如何守護好現有的神須臾,永恆太平。
他們之間不停的爭鬥,直到……
毀滅神墮天,他躍下神須臾,墮入無邊黑暗的魔極淵,成爲魔主。
他嘲笑神須臾的神靈,即使嘴裡滿是自己的鮮血,也會大笑不止。
在他死前,他詛咒了神須臾的滅亡。
鹿菓知道,她也有這種力量,在她形神俱滅的瞬間,她使用了。
“這座宮殿中有一個地方,”鹿菓說道:“可以通往神秘的月鏡,月鏡中有巨大星光勾勒出的陣法,那是整個主神殿的縮影。唯有物源祖神創造的神才能活着闖過月鏡幻陣。”
“繼續說。”天顏居高臨下的看着鹿菓,睫毛投下陰影,覆蓋着她的眼睛。
“月鏡幻陣,應該有可以幫助我找回記憶的能量。”她低下頭,輕輕的說道。
“死亡神準備什麼時候去月鏡幻陣?”天顏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她身上的殘魂之力在慢慢消散。
“越快越好。”鹿菓告訴她。
她想了想,然後問:“你到過哪些地方?我是指在你飄蕩的十萬年中?”
“離這裡很遠的地方,”鹿菓想了想,如果她的記憶碎片中,關於那個神奇星域的記憶是真的。
那麼她想,她去過一個藍色星域,那裡讓她感到很溫暖。
鹿菓笑了笑說:“在一個藍色的神創小世界,我學會了愛。”
“死亡冥主,竟會有這種能力,實在令人稱奇。”天顏的嘴角似乎有了笑意,雖然是石頭。
“也許我用錯了詞彙。”鹿菓糾正道:“學會了溫暖的感覺。”
“你,死亡冥主太冥,是我唯一支持的主神,”天顏拿着權杖,對鹿菓微微屈身:“除了神帝師者,算了,他也已經消失了整整十萬年了,太可惜了。”
我隱隱記起有這樣一個神,是物源祖神指定爲我們三大主神的授業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