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中的問題對蘇傾城說了出來,後者淺笑了一下,沉聲贊到:“這小子機靈。每一次跟着我去新西蘭,都是去皇后鎮,他便記住了。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能猜對,瞎貓碰了個死耗子。”
說完,蘇傾城與藍靜怡四目相對,安靜了兩秒鐘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竟流出了晶瑩的眼淚。
將白嫩無骨的小手伸向蘇傾城絕美的臉頰,藍靜怡想要拭去他的淚痕。剛接觸到一片濡溼,藍靜怡的手就被蘇傾城溫熱的大手握住,任憑自己光滑的臉在柔軟的掌心裡輕輕移動,汲取更多的溫暖。
並未掙脫半分,藍靜怡眼淚的淚痕猶在,卻仍保持着脣邊的笑意,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橋。
誤解消散,在藍靜怡和蘇傾城之間,只有因長時間分離而越發加重的思念之情,以及對彼此心意的確定,如涓涓細流般在心底潺潺流動着,絲毫沒有休止的跡象。
直到被蘇傾城從浴室門口抱到那張熟悉寬闊的大牀上,剛剛洗浴完畢的藍靜怡才從感動轉爲害羞。
頭髮已經半乾的蘇傾城將臉深深地藍靜怡的頸窩裡,貪婪地大口呼吸着久違的專屬於藍靜怡身體的香味,不禁悶悶地說了一句:“你好香。”
“蘇傾城,你怎麼跟小狗似的,嗅個沒完。”本就被熱水浸泡過的白裡透紅的臉頰如此一來,越發紅潤,美豔不可方物,藍靜怡羞赧地嘀咕了一聲,又用蚊蚋般細小的聲音請求道,“你能不能放開我?”
誰知,蘇傾城非但沒有如她所願,反而坐起身來,直接壓在藍靜怡軟軟的身體上,用一張薄脣抵住藍靜怡嫣紅的嘴脣,頗有些無賴地低語道:“你是貓,我纔是狗。是把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你要負責任!”
“哪、哪有你這、這麼顛倒是非的?”臉頰熱得好像快要燒起來了,藍靜怡被撩撥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聲音低到有些聽不清。
話音剛落,藍靜怡還未合上的脣就被蘇傾城的脣覆上,反覆吸吮、舔舐。後者還伸出舌尖,追逐着藍靜怡膽小的脣舌,邀請它與自己盡情地沉淪下去。
兩人都穿着薄薄的絲質睡衣,如此親密無間,猶如未着寸縷般肌膚相貼,連對方身體的曲線都能切實感覺到。本就寂靜無聲的別墅裡只剩下微微的喘息聲,蘇傾城好不容易纔微微擡起頭,將腦袋擱置在藍靜怡瘦削的肩膀上,及時把新鮮的空氣還給瀕臨窒息的藍靜怡。
無力地躺在牀上,藍靜怡只覺得無論此時此刻,蘇傾城要做些什麼事,自己都沒有拒絕的力氣了。
然而,令藍靜怡驚訝的是,蘇傾城居然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稍等了一下。等到他們兩個的呼吸恢復正常的勻速,臥室中重歸一片安寧時,起身立在牀邊,又把藍靜怡一把拉起來,半推半抱地放在了梳妝檯的椅子上。
情動之後的藍
靜怡雙眼迷濛,盈盈如水的眸子望向鏡子裡安坐的自己,不知道走出房間的蘇傾城到底要做什麼。
該做的事情不做,還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比這件事還重要?這個想法一出,連藍靜怡自己都嚇了一跳,剛剛變爲正常色度的臉頰再一次“唰”得紅了,真想找個地縫把已經不再純潔的自己團成一團扔進去。
這時,蘇傾城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下一秒鐘就已經出現在藍靜怡身後,手裡在擺弄着一個乳白色的吹風機。他好像是第一次用,還仔細研究了一下說明書,才順利將風力、溫度調到合適的檔位。
輕柔地揪起一縷長至腰部的捲髮,蘇傾城上下移動握着吹風機的手,認真的神色像是在對待最爲珍貴的寶物。
“蘇傾城,你、你不會就是爲了幫我吹頭髮,才停、呃,纔起來的吧?”徹底被蘇傾城的舉動驚呆,藍靜怡恢復清明的雙眼驀地睜大,直直地盯着鏡子裡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問道。
若無其事的蘇傾城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回道:“怎麼了?你頭髮這麼長,不吹乾就睡覺的話,會感冒的。小笨貓!”
又一次聽到蘇傾城給自己起的外號,藍靜怡顧不上害羞,全神貫注地繼續追問:“可是你剛剛明明快要、要那樣了,爲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那樣?”不只是假裝不懂還是真的一頭霧水,蘇傾城的臉上掛着無辜的表情,回問道,“我要哪樣?”
幽怨地瞥了一眼鏡子裡懵懂如孩子的高大身影,想起他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停止,還說要等她親口說“願意”纔會進行下一步動作,藍靜怡不禁對蘇傾城的取向產生懷疑。
書上和電影裡不是都說,男人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完全沒有抵抗力,很容易會把持不住。從與蘇傾城初始的那一天,他就一直說要要她,但是直到現在,他們還只停留在接吻的階段。藍靜怡鬱悶地思索着,原因無非是兩個,要麼是自己對蘇傾城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否則,就是蘇傾城的身體出了問題。
作爲傲嬌的貓咪,藍靜怡當然不會承認是第一個原因,那麼,只剩下第二個原因了。
上下掃視了一眼蘇傾城映射在鏡子裡的身體,藍靜怡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問出心中的疑惑:“蘇傾城,你、你沒什麼問題吧?千萬不要不好意思說出來,雖然我、我對這種、呃,男人的病並沒有什麼瞭解,但是我認爲,有病就要趕緊看醫生,如果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病情加重,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有再多的錢都換不來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這樣,我們現在就去私人醫院裡,讓沈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好不——”
“男、人、的、病?”已經很難合上嘴的蘇傾城好不容易將這四個字從牙縫中一個一個地擠出來,握着乳白色吹風機的手顫抖着,想要證實自己是幻聽,自己心愛的女人並沒有懷疑他的男性尊
嚴。
沒有聽到蘇傾城語氣中的異樣,藍靜怡繼續認真地回答着:“對啊!男人都比較粗心,你可能暫時沒有發現身體上的問題,沒關係的,我們去找沈醫生,他這麼厲害,一定可以——啊!”
驀地發出一聲驚呼,藍靜怡只覺得頭髮上持續注入的的熱度倏地消失,接着腰際被一雙大手猛地摟住,橫抱起來。身體的懸空令藍靜怡驚慌失措,驚呼出聲,一番天旋地轉之後,藍靜怡纖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落在柔軟的大牀上,還未反應過來,蘇傾城高大的身軀再次覆了上來。
被蘇傾城撐在牀上的手臂禁錮住,藍靜怡不敢去觸及面前的男人灼熱如火的眼神,左瞟瞟,右看看,爲了無處安放的目光而糾結不已。
“你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蘇傾城低沉性感的聲音悠悠在上方響起,將藍靜怡內心蠢蠢欲動的情意倏地勾起。
輕咳了一聲,藍靜怡佯裝正經地偏過頭思索了一下,才認真地看向蘇傾城深邃的眼眸,試探着說:“有句話叫‘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所以,男人最看重的東西應該是——事業?”
輕笑一聲,蘇傾城回答道:“恭喜你。”
“真的是事業呀?哇塞!那你已經很成功啦!同喜同喜。嘿嘿嘿!”莫名其妙回答正確,藍靜怡自己也不敢相信,開始插科打諢地奉承蘇傾城,希望能令他開心,應該就會放過她。
“我還沒說完呢。”絲毫沒有沉浸於藍靜怡的誇讚,蘇傾城繼續道,“恭喜你,答錯了!現在是懲罰時間——”
說着,蘇傾城撐在藍靜怡腦袋兩側的手臂微彎,就要將脣垂直降落,湊向藍靜怡豐滿的嘴脣上。
“等等!”眼看要被吃幹抹淨,藍靜怡忙緊閉着雙眼大喊道,“你還沒說正確答案是什麼呢!”
蘇傾城停在半空中的脣並未由於藍靜怡的問題而停止下落,成功地降落距離藍靜怡的紅脣半釐米的地方,沉沉開口:“我現在就用行動把答案告訴你。”
再沒有能夠拒絕的理由,藍靜怡只能聽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輕輕闔上雙眼,緊張中夾雜着一絲期待,等候着未知事情的降臨。
過了一分鐘,藍靜怡依然沒有感受到身上的男人的任何異動,疑惑地將左眼眯起一條縫,竟然模糊地看到蘇傾城調笑的表情。乾脆直接睜開兩隻眼睛,蘇傾城重新回到之前的高度的臉上滿是調侃的笑意。
“你閉眼睛幹什麼?”蘇傾城明知故問。
怨懟地瞥了欺負自己的壞男人一眼,藍靜怡恨恨地說:“這就是你說的正確答案?對於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難道是撒謊嗎?”
又淺笑了一下,蘇傾城嚴肅地糾正藍靜怡在認知上的錯誤:“我最重要的東西,就在我的面前。這也是對於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