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內心暗贊:到底是江湖中人,多少有些見識!一眼便看出肖夫人是此乃中毒身亡!
“你這不男不女的妖孽,在母親靈前吵鬧什麼!若再敢大放撅詞,別怪我不看大哥面子,立刻叫人轟你出去!”肖二郎突然出現在門口憤怒的衝煙兒喝道。
“二弟!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一定得弄清楚,母親她到底因何而死,若真的是中毒,那一定不能放過那行兇之人!”肖郎語氣悲切的說。
肖二郎聞言,雙目一暗,然後憤然道:“大哥!你莫要被那妖孽所惑,娘明明是昨晚被大火燒死,怎麼會是中毒而亡呢?”
趁肖家兄弟爭執之時,從懷裡取出一根銀針,彎下腰將其探入肖夫人微張的口中。
“蘇姑娘!你要幹什麼?爲何去動我孃的遺體,你可知這是對先母的大不敬!”肖二郎見狀,突然衝過來要拉住蘇青,結果被煙兒攔住,頓時氣的大叫。
“你看,銀針全部變成黑色!肖家二郎,我敢肯定你母親確實乃中毒身亡,而非被火燒死的!”蘇青舉起手裡烏黑的銀針鄭重的說。
肖二郎面身子一振,隨即鎮定下來,停下掙扎說:“怎麼會這樣!母親她有何想不開的,竟然服毒身亡!”
接着,他悲憤的指着煙兒道:“都是你!你這個妖孽!迷的大哥他不願好好成家立業,害得母親他想不開才服毒,一定是這樣!是你們逼死了母親!”
而對肖二郎的指控,肖郎張了張口,卻無從辯白,只得頹然跪坐在地,就連煙兒也如同霜打的笳子一般垂頭不語,任由他指着鼻子辱罵。
看着肖二郎口口聲聲討伐其兄長氣死親孃,蘇青不由眉頭一皺,有些看不過去便冒然出聲道:“肖家二郎。你怎麼就肯定,你母親她是自殺,而不是被奸人所害?”
“什麼都沒查就栽贓你兄長逼死令母?你可知逼死親孃,這個罪名有多大。就這麼隨隨便便按到兄長頭上?”蘇青緊盯着肖二郎說。
那肖二郎沒想到此時蘇青會如此說,確切的說,不曾想她竟然會插手他們家務之事,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你,你一個外人!有何資格管我們肖家之事!蘇姑娘。肖家不留客!請回吧!”肖二郎愣怔片刻後,氣憤的出言攆人。
“二郎,蘇,蘇——”肖郎一聽弟弟竟然開口趕蘇青走急忙開口阻止,誰知他不敢直接稱呼蘇青姑娘,蘇青見他良久沒蘇出口,便郎聲道:“在下不才,正是由令兄請來幫忙查找令母身亡之事!”
肖郎她說完後,連連點點稱是,誰知肖二郎根本不領情。他冷哼一聲說:“大哥!這肖家還輪不到說你了算!”
肖郎語氣低落的說:“二弟,我承認因我跟煙兒之事,令母親十分不滿,但卻也不至於服毒自盡。”
他擡起頭,目光悲涼的看着肖二郎:“必竟,我再不孝,她老人家還有你這個爭氣的兒子!所以,母親她到底是自裁,還是被人下毒害死,我們一定要查清楚。纔對得起母親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蘇青暗自舒一口氣:這肖郎總找回了腦子!不然,這麼一直這麼被肖二牽着鼻子走,其母之死一定被怪在他頭上!
誰知,肖郎這麼一說。肖二郎如同被燒了尾巴的貓一般,立時暴跳起來:“她眼裡從來只有你一個好兒子!那裡會容的下我!”
說到這裡,他怨毒的看了眼煙兒恨恨的說:“哼,若是我像你一樣,帶這麼個妖孽進門,她早一棒子把我打死了!怎麼還會氣的服毒!”
“你爲何一口咬定令母是服毒呢?萬一真的另有隱情呢?那豈不是讓老夫人她不明瞑目於九泉?”蘇義正言辭道。
其實。對於肖二郎這種一口咬定其母自殺的說法,蘇青真的十分不解,不但如此,從一進入肖家,她就感覺他有些不對,自已親生母親死亡,竟然無一絲哀意!
經過肖家兩兄弟激烈的爭吵,還有蘇青在一邊威脅他們,恩,主要是肖二郎,若是不讓他們撤查肖母的死因便上報官府之下,才達成協議,由蘇青跟肖家兄弟一起查探肖母之死。
蘇青先當肖二郎將家中所有的下人集中在一起,說是要他們爲老夫服喪,實際上是先看看這些下人有沒有可疑。
當這些下人依次進入靈堂之時,臨時作爲靈堂的前院東廂大門,突然應聲關閉!接着,只聽一聲陰森的嘆息:“我知道是你,出來吧!說吧,爲什麼要害我?”正是老夫人的聲音!
靈堂頓時一片死寂,肖二郎臉色鐵青的盯着蘇青:沒想到她竟然也是個神婆!
蘇青見沒人招認,便悄悄捏了個輕風訣,然後放出一張寒霄符,頓時,靈堂一暗,衆人只覺得一陣陰風颳過,讓認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已身死,若是你自已站出來承擔,那麼不會禍及家人,若是不然,我定化爲厲鬼!纏着你的家人,一世不得安生!”肖夫人突然厲聲道。
立在靈堂的僕從們都怕的瑟瑟發抖,心裡急切盼着那戕害主子的惡僕主動認罪,同時,又怕是自家親人所爲,必竟這些僕從有好幾家都是世僕,一家幾代人都在府裡當差。
突然,人羣中有位身着深衣,一幅小管事模樣的婦人驚呼一聲撲倒在地,向着肖夫人的靈棺一個勁的叩首請罪:“是奴婢做的!奴婢罪該萬死,請老夫人安息吧,望老夫人給奴婢一家一條生路!”
說完她飛快擡頭看了肖二郎一眼,然後又開始叩頭,直到磕的頭破血流,蘇青都快看不下去時,肖郎才反應過來,待他衝上前準備教訓那惡撲之時,只見肖二郎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向那婦人的心窩!
若是這一腳踢上去,縱然不死內府也必將重創!
蘇青眉頭一動,只聽那僕婦大叫一聲‘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