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衆人眼前一花,只見原來立在靈堂之上的年輕神婆,已站在房中間,將那僕婦擋在身後!而肖家二郎則仰面蹲坐在地。
“現在人犯已經找到,該怎麼處治,是我們肖家自已之事,就不勞蘇姑娘費心了吧!”肖二郎從地上站起來,有些狼狽的拍拍衣衫的土,眼神陰騖的盯着蘇青道。
蘇青聞到跪伏在在她身後那僕婦,因害怕之極而**傳來的刺鼻氣味,不由眉頭一皺淡然道:“話雖如此,不過,蘇某即然受令兄所託,幫忙找到兇徒,然當好事做到底,幫你們兄弟好好審問一番!”
然後,她看了眼呆立在不遠處的肖郎接着道:“也好了解令兄一番心願,讓老夫人在天之靈安息!”
肖二郎重重的哼一聲,正欲開口反駁,只聽肖郎向立在靈堂中的衆僕揮揮手聲音鎮定的說:“你們都出去吧!今日之事,不準透出半個字出去!”
誰知,那些僕從一動未動,仿若沒聽到一般!
蘇青暗歎:看來這肖郎根本當不了家啊,哎,這些個家務事!
肖郎見下人們都不動,頓時呆立當場,肖二郎見狀,輕蔑的瞄他一眼沉聲道:“好了,真兇已經找到,你們都下去吧!不過,正如大老爺所言,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出半個字!休怪我肖家無情!”
他話音剛落那些僕從便立刻動起來,小步後退着準備出去,誰知,剛有人行到門口,又聽肖二郎輕飄飄的吩咐:“若是有人問起老夫的死,你只說不知便好,只要記得她是因昨晚的大火而亡就好!”
肖郎一聽,急忙上前拉住他一臉急色的追問:“二弟,難道我們這麼放過害死孃的兇手嗎?”
肖二郎有些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不耐煩的說:“難道你還想娘被惡僕下毒謀害。鬧的人盡皆知不成?”
肖郎聽他這麼說,訕訕的低下頭道:“還是二弟想的周全,這事確實不能傳出去,肖家已經夠丟臉的了!”
肖二郎不屑的看他一眼諷道:“原來你也知道要面子!”
接着。他看了眼藏在蘇青身後的撲婦一眼,厲聲喝道:“王氏!我肖家自問待你不薄,因你大兒有些讀書天份,今春我還許諾給你家大郎放籍爲白身,並舉薦他爲政。你爲何卻要下毒害死老夫人?”
肖郎也同仇敵愾的衝那王氏罵道:“難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竟做出這等天理不容之事!”
“是啊!王氏,你到底跟肖老夫人有何仇怨,讓你不惜下毒害死她?”蘇青轉過身看看被嚇得縮成一團在瑟瑟抖的王氏問。
“你這惡僕!還不快回話!”肖郎衝過來就要對她動手,被青蘇青揮手攔住。
只見那王氏悄悄擡眼瞄一眼面色陰沉的肖二郎,然後將頭埋到胸口顫着聲說:“我恨她,恨她不讓,不讓二老爺放我家大郎出去!”
接着,她好像找回力氣一般,突然爬起來指着老夫的棺木尖聲罵:“就是這個老妖婆,她不但害死大小姐。還,還要讓我兒不能除籍爲官!我恨她!我要她死!不然,我們一家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肖郎突然撲過去抓住那王氏的頭髮厲聲喝道:“你說,是娘,她害死了莞兒?你這個惡僕,死到臨頭,還要誣衊我娘!”
說着,一拳衝王氏臉上打下去,只聽‘撲通’一聲,王氏被打到在地。肖郎還要去打,被煙兒一把拉住他叫道:“你要打死她嗎?”
肖郎掙着身子,還伸出腳去踢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氏幾腳,而肖二郎則一直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好像這些事情,根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良久,蘇青見王氏身下突然流出一攤血,於是,喝住還要上前踢打她的肖郎,吩咐煙兒將王氏翻過來。
結果。當王氏的臉被翻開之後,發現她已氣絕身亡!
蘇青將手從滿臉血污的王氏鼻端拿開,又拉起她垂在一側的手腕,以食指中指併攏搭在上面,良——方纔放下手,看着身邊的肖氏兄弟嚴肅的說:“她已經死了!”
只見肖二郎一直緊繃着得面色徒然一鬆,而肖郎則如同失了魂一般委頓在地喃道:“我殺了人,是我打死她的,我——”
煙兒蹲下來,將他的頭緊緊抱在懷裡,語無倫次的安慰道:“不會的,你打那幾下,根本不會死人的,是她不想活了,對,一定是這樣,是她畏罪自殺!”
說完,她擡起頭求助的望着蘇青急切的說:“蘇,蘇仙姑,你告訴我們,她,她不是被肖郎打死的!是——”
蘇青打斷她的話,淡淡的說:“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畏罪自殺!”
“好了,既然這惡僕已畏罪自裁,我想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吧!”一直冷眼旁觀的肖二郎突然出道。
肖郎目含期望的看着蘇青小心移移的問:“真的不是我打死她的?”
蘇青點點頭沉聲道:“是她自已咬舌自盡!她的死跟你沒關係!不管怎麼樣,既然認了罪,她就再沒了活路,是吧?肖家二郎?”
蘇青突然看着肖二郎問道,只見他眼神一閃,很快又鎮定下恨聲道:“那是自然!殺人當然要償命!況且,還是殺母仇人,相信大哥也不會放過她的!”
肖郎沒接他的話茬,有些驚魂未定的靠在煙兒身上,蘇青淡淡掃了一眼肖二郎,狀似無意的問道:“不知這王氏平時在誰跟前當差?竟然有這般門路,將毒直接下在當家主母的頭髮之上!”
肖二郎猛然後退一步,面如含霜的盯着蘇青:“蘇姑娘這是何意?這惡僕既然有心害人,怎麼都會找機會下手的,況且,王氏她還是府中得力的管事!
蘇青冷笑一聲道:“你若再不說出來,她下毒前跟誰有過接觸,那麼,跟她接觸過的人,很快便會中毒身亡!”
聽聞此言,肖二郎神色一癛,突然拔腿向外跑去,肖郎跟煙兒面面相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