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此界看來相當逆天的男轉女大法,在半個月後,才堪堪進行一半。期間,雖然有蘇青以靈藥仙草盡心調理,但這位頗具獻身精神的袁珏也遭受到了此生中最爲非人的折磨!
但是,當蘇青問他需不需要在胸前做出玉堆之時,他蒼白的臉上頓現興奮之色:“蘇神醫,那個也可以制的出嗎?我,當然要做!”
一直在觀看蘇青手術的青衫人沒想到她真的沒用一絲法術,一粒神丹,純以世俗手法,配些以很尋常的靈藥,在短短三個月內,便將一位堂堂男子變化女兒之身!
輕輕撫上自已項上那張美豔僵死的臉,手裡的玉盞頓時化爲齏粉,從其修長的指間灑落:若是在二十年前,我能遇到她,何至於變成如此模樣?
袁珏穿上由青衫人特地爲之準備的羅衫之後,心情激動的立於一張巨大的琉璃仙鏡前,只見鏡中出現一位身姿如柳,面如芙蓉般的阿娜女子!
青衫人癡立在其身側,望着鏡中顧盼生姿的袁珏,再次悄悄覆上自已的臉!
蘇青神色疲憊的從耳房剛一現身,那身着大紅羅裙,身材欣長的袁珏便向她撲來,蘇青正欲躲開,只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磕起頭來。
“快起來,快起來,你這還沒恢復利索,不能這麼伏在地上,容易寒氣入體!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幾個月的心血,算是白費了!”蘇青一把將他拉起來嗔怪道。
兩個月後。見袁珏身上所用的腫塊均已消去,且脈象渾厚,氣血充裕時,找到越來越沉默的青衫人兌現其諾言:“袁珏如今已然徹底變爲女兒之身,除去無法孕育子嗣後代,與一般女子無異!洛君,你是否也該放我跟朋友們出去了吧!”
青衫人轉頭定定的看着正在院中攬鏡自照的袁珏,嘆了口氣道:“那是自然!今日午間,我會設宴歡送各位!”
說完,雙手啪啪一拍。只見一位與其一樣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進來。身後跟一位身穿籃色綢衣的樑大官人!
見到蘇青後,樑大官人明顯的身子一抖,然後恭謹的衝那青衫人施禮:“不知洛少主叫我來,有何吩咐!”
蘇青一直很納罕喬曉嘉幾人如何被這青衫人輕而易舉的擒住。再不濟喬曉嘉也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修士。打不過總能跑的掉吧!沒想到。她們竟然是被其費心救出來的樑大官人給設計了!
“看來你此次召我出宗門,是早有預謀的啊!”蘇青厭惡的瞟了眼樑大官人,轉臉對那青衫人道。
青衫人狀似未聞的衝樑大官人擺擺手:“你過去把蘇小友的朋們都帶過來!在正廳設下酒宴!今日我親自爲蘇小友餞行!”
樑華唯唯諾諾的下去之後。袁珏突然跑進來,神色緊張的對蘇青說:“蘇神醫,你說我這樣顏郎會喜歡嗎?”
見他雙目晶亮,帶着幾分興奮,又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已,蘇青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那青衫人爽朗的笑道:“你變成此番模樣,不是正合那顏郎之意?可以正大光明的將你迎娶入門,怎麼會不喜歡呢?”
經過近半年的相處,蘇青發覺這青衫人對變身女子的袁珏十分寬和,可能是他替其完成了自已的心願吧!
三人正說話間,只見樑大官人帶着神色激動的喬曉嘉進來,一見到蘇青,一個箭步上前摟住她哽咽道:“蘇青!是我連累了你!我——”
蘇青撫了撫她的背,打斷她的自責:“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怎麼會看着你身陷險境而置之不理?不要再自責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當她安撫住情緒激動的喬曉嘉,才注意到隨後進來的神色十分憔悴的煙兒和麪色青白的姚小谷。
蘇青見狀,關心的問道:“你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邊說邊神色凌厲的看向正癡癡的對着袁珏的青衫人。
煙兒聞言忙扶着姚小谷拜倒在地:“承蒙蘇仙子照顧,我跟小谷才撿回一條命!不然,我們早化成一堆枯骨了!”說着就要扣首。
蘇青忙彎下腰,正欲將二人扶起,只聽得身後的喬曉嘉道:“你讓她們給你磕三個頭吧!本來作爲晚輩是應該的,況且你確實是救她們的性命!”
招乎二人起身之後,蘇青立刻拉助姚小谷的手腕,食指之下大脈十分細微,時斷時續,氣血極虧之下,已在熬體內本來十他脆弱的生機!
見狀,她立刻從懷裡掏出一瓶靈液給她服下,然後又拿出一盞靈米糕遞給神因長期食不果腹而成的極度憔悴的煙兒。
剛過午時,一身煙火色的樑大官人進來,請衆人前往前廳入席。
青衫人諧袁珏在前面帶路,蘇青幾人緊隨其後,穿過一條長長的花廊,兩個月亮將門方纔到達前院。
這也是蘇青自入住此地爲止,首次離開後院!
衆人心懷忐忑,食不知味的用過這頓異常豐盛的酒席之後,青衫人執起煙兒的手,先行起身對蘇青說:“蘇小友,我們就此別過,山長水遠,後會有期!”說着,指了指大開着的大門。
蘇青淡淡的看他一眼回道:“希望我們後會無期!袁珏,你也保重,希望你能過的幸福圓滿!再會!”
待蘇青等人依次從走出大門後,青衫人轉臉對着一臉期盼之色的袁珏,十分真執的說:“珏兒,我這就送你回去,若是,你以後過不好,我便還來接你回來!”語氣中有着化不開的柔情,可惜,歸心似箭的袁珏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情誼!
蘇青跟喬曉嘉帶着姚不穀跟煙兒四人剛一走出大門,只見眼前景色驟然一變:原來四人正置身於樑府被燒的廢墟之中!
煙兒見狀不由驚叫出聲:“樑府,怎麼會被燒成這樣?難怪,我被關在那小黑屋時,總聞到一股菸灰兒!”
姚小谷拉了煙兒一把,低聲道:“快走吧!”說着瞟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喬曉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