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言笑晏晏,“你說話算話就好,那我就等你回來,等你回來之後呢,告訴你一個消息。
當然了,這個消息可能你不會那麼容易接受,不一定會覺得是好消息,但是對我來說吧,我倒覺得挺好的。
畢竟你長得這麼好看,基因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的,我又這麼顏控,將來卸貨了,要是太醜,恐怕我會忍不住想丟掉的。
但是你好看啊,所以我還是很滿意的……”
秦霜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蕭成野本來微蹙的眉頭逐漸展開,如春風化雨。
雖然不知道秦霜華說得什麼“基因”是什麼東西,但是他聽得懂,秦霜華誇他好看,對他的長相很滿意。
蕭成野忍不住心中驕傲。
他輕聲細語,態度比剛纔溫柔許多:“你到底要說什麼?現在就跟本王說說。”
秦霜華挑了他一眼,“還是等你回來吧,這事兒也挺鄭重的,需要好好商量。你這馬上要出差的節奏,恐怕不是好時機。”
蕭成野挑眉,似有不滿。
秦霜華趕緊勾緊了他的脖子,還很不要臉地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蕭成野很吃這一套,他揉揉秦霜華的頭髮,心中思量。
秦霜華的大事兒,無非就是解毒。
估計她說的消息,跟這個也有關係,難道是她已經快要煉製出來解藥了?
蕭成野想到此,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匣子,遞給秦霜華。
秦霜華接過,打開,撲鼻而來的一股子藥香味,沁人心脾。
秦霜華又驚又喜。
“這是……”
“玄門秘藥。”
秦霜華已經猜出來了,這股藥味,她曾經在賀岱山送的燒雞裡吃過一次。
但是後來,再去御膳房找大廚做燒雞,便沒有了。
秦霜華開心得不行,像只小狗一樣,在每顆藥丸之上聞一遍,簡直像是得了什麼至寶一般。
蕭成野覺得她這模樣,引人憐愛。
秦霜華眨着眼睛問道:“你從哪兒弄得,竟然這麼多。這下不用愁了,估計十個月都夠。”
蕭成野卻沒有說,只是問道:“你還需要什麼,跟本王說說。”
秦霜華這次索性不再遮掩,直接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堆。
蕭成野淡淡點頭,“除了銀蓮花蕊有點兒難辦,其餘都還好說。玉面海棠果不是給過你了?”
秦霜華對了對手指:“上次小順子中毒,我給用掉了。”
蕭成野眸光沉了下來。
“近期你不要亂走動,如果要出去,就讓張順跟着。還有,如果皇帝讓你回宮,你先稱病,不回去。”
秦霜華趕緊點頭。
她纔不會回去!
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再回去,她傻了麼?
就是秦家,她也不會多呆的!
蕭成野見秦霜華乖巧老實,便摟着秦霜華倒在牀上。
秦霜華眨眨眼睛,“你不走麼?”
蕭成野鳳眼微眯,不發一言。
秦霜華鼓鼓嘴巴,“不走就不走吧,反正現在也入秋了,你身上怪暖和的。”
秦霜華抱着蕭成野的腰,縮在他懷裡,閉上眼睛。
蕭成野等秦霜華睡熟之後,這纔將墊在她脖子下面的胳膊抽了出來。
他悄然出門,對門口守着的小杏說道:“進去。再加一牀被子。”
小杏進屋守着。
蕭成野對張順說:“一定看好,寸步不離。她要做什麼,先跟本王通報。像今天這種事情,不許再發生。”
張順躬身應下。
心中卻是直嘆氣。
王爺吩咐一個樣,主子想法又是一個樣。
王爺辦事向來穩妥,主子卻是格外跳脫。
怎麼才能把兩個都伺候好呢!
蕭成野飛身而走,他連夜去了刑部大牢。
大牢深處,關着一個僧人。
蕭成野進去之後,獄卒退了個乾淨,只剩下兩人在裡面。
蕭成野冷哼一聲。
和尚忍不住“嘿嘿”發笑,似乎有些怯怯。
“師叔這是要背叛師門?玄門百年以來,承得是龍門九派的衣鉢,修得是全真大道。怎麼師叔反倒去修禪禮佛了?”
和尚訕笑着剝下頭套麪皮,在手裡捏了捏。
“那娘兒們的手藝果然不錯,竟然做出這般好東西。”
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和尚?只有一個一臉遭污的道士。
蕭成野面色不善。
凌虛子覺得,這個師侄,實在是古板。
拉個這麼個臉子給誰
看?
他似乎討好一般,說:“你不是讓我去天山銀蓮池麼?我這也是做好準備了,再去。省得一次偷不到銀蓮花蕊,然後打草驚蛇。你這小子,給我出了這麼大個難題,還不許我自己想辦法了?”
蕭成野冷哼一聲:“既然師叔爲難,那我也不強迫師叔。”
凌虛子驚喜。
蕭成野卻是又道:“那師侄就親自跑一趟,把師叔交給天山那位仙子,估計能換來一池子的銀蓮花。這樣也就不麻煩師叔了!”
凌虛子跳腳。
“你,你竟然坑我!”
蕭成野淡淡道:“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要離開京城,在那之前,必須拿到。”
蕭成野說完,轉身就走。
凌虛子怒道:“你不放我出去,我怎麼給你辦事兒!”
“師叔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昭化寺,這刑部大牢,想來困不住師叔。”
蕭成野頭也不回,只留下凌虛子一個人跳腳。
他恨恨說道:“老道我出去,就綁了那個女娃娃離開,看你還橫不橫!”
慈寧宮。
太后氣得直拍桌子。
“愚蠢!真是愚蠢!”
容嬤嬤趕緊給太后拍背,“太后息怒。”
“哀家如何能息怒?一個一品誥命夫人,竟然放火殺人,何其愚蠢!”
“還未查清,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秦夫人。”
“哀家還不傻,不是她是誰?秦霜華值得她動那麼大的心思?她也不看看,朝堂之上,兩黨之爭又多厲害。她竟然爲了那一點兒小利,跟秦霜華爭。”
容嬤嬤忍不住心中吐槽,那可不是小利益,秦霜華讓人奪了她的管家大權。
秦家的家產,不也是太后看上秦家的原因之一麼。
太后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想辦法傳遞消息出去,讓他明日就來上朝了。想要的東西,自己不爭,哀家也是力不從心”
容嬤嬤心中一凜。
第二天早朝。
皇帝帶着一身的氣,走到金鑾殿的時候,看到下面爲首站着的那人,差點兒沒有被氣吐血。
那人長身如玉,面容秀美,一身白衫,在一羣大肚子的朝臣前頭,格外顯眼。
皇帝頗爲失態地指着他:“你竟然敢來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