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成野卻是突然輕笑了一下:“說不準,皇命難違,如果皇上非要強求,本王也只能答應。”
秦霜華本來一雙水眸晶晶亮亮的,聽到蕭成野的話,卻是黯淡了下去。
她“哦”了一聲,說道:“知道了。”
繼而翻個身子,朝牀裡面躺倒,不再說什麼了。
蕭成野本來只是想逗逗秦霜華,看她會不會吃醋,卻沒想到,秦霜華是這個反應。
她不是一向沒臉沒皮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麼?
現在這是怎樣?
這是吃醋了?看起來又不像。
難道是她心裡不在乎?他要是娶了別的女人,她一點兒都不上心?
蕭成野想到此,臉色沉了下來。
他一把掀開秦霜華的被子,把她身體翻了個兒,讓她看着自己。
秦霜華嚇了一跳。
看着蕭成野陰沉沉的表情,秦霜華心裡的憂鬱馬上就跑得一乾二淨,又回到那副怕得罪人的慫樣子。
“本王要是娶了那個西羌公主,你待如何?”
秦霜華轉了轉眼珠,“恭賀新人?”
蕭成野臉又黑了一些。
“白頭到老?”
蕭成野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他真想把這個除了會氣他,什麼都不會女人給掐死!
蕭成野翻身下牀,沒有再說什麼,震袖而走。
秦霜華摸了摸鼻子,想要叫住他,但是又閉上嘴。
她心裡嘀咕,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蕭成野這麼一鬧騰,秦霜華也睡不着了,索性起來,洗洗刷刷等着吃早飯。
早飯還沒有上來,秦管家卻來請了。
秦霜華挑挑眉毛,問道:“相爺找本宮,有什麼事兒麼?”
秦管家沒有明說,只是說:“對太妃娘娘來說,是好事。”
“哦?”秦霜華笑得眯起了眼睛。
她帶着張順和小杏,往前面走去。走着走着,又緊了緊衣裳,動了動胳膊。
管家問道:“太妃娘娘怎麼了?”
秦霜華搖了搖頭,“沒事。”
管家帶着秦霜華到了書房,秦霜華進去之後,發現屋中不止秦丞相一人,還有一個路子拉碴的道士。
秦霜華有些意外。
“相爺,這是什麼意思?”
秦丞相還未發話,那個道士便轉身,上下打量着秦霜華,毫無恭敬之色,倒是帶着審視的目光。
秦霜華對這種眼神很不陌生,這簡直是買東西時候的一種想看,甚至爲了講價還會帶着挑剔。
秦丞相說道:“這位是玄門的凌虛子道長。”
秦霜華點點頭,“幸會!”
凌虛子卻是端得一副玄門正宗的譜兒來,他非常高冷的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太多的動作了。
秦丞相又道:“凌虛道長是玄門醫毒一門之主,普天之下任何疑難雜症,沒有凌虛道長不能治的。”
秦霜華這下明白秦丞相的意思了。
真是呵呵了!
看來他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她轉頭,對小杏說:“回去取本宮的暖手爐來,本宮畏寒,儘管現在只是初秋,但是本宮已經怕冷得不行了。”
說着,她給小杏眨巴了兩下眼睛。
小杏聰明得不得了,應了一聲,出去了。
秦丞相卻是冷笑。裝,還裝!老夫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秦霜華已經明白秦丞相地意圖,便自己找了個看着還算舒服的,能曬到上午陽光的位置,坐下,不吭聲了。
秦丞相又道:“這位凌虛道長,難得下山一次。淑太妃身體有恙,能趕上凌虛道長親自上門,也是幸事。”
秦霜華“呵呵”一聲:“是麼?相爺的意思是,本宮生病了,還是個幸運的事兒咯?”
秦丞相瞬間拉了臉,這是什麼腦子,什麼耳朵,會不會聽!
秦霜華亦是冷笑,這是什麼腦子,什麼嘴,會不會說話!
默不出聲的凌虛子這時候吭聲了,“淑太妃,諱疾忌醫,可是病人大忌。”
“本宮說本宮不看病了?”秦霜華掀了掀眼皮。
“那好,”凌虛子伸手示意,“那就請淑太妃伸出手腕,讓貧道切一切脈。”
“本宮說過讓你給本宮看病了?”
秦霜華冷哼一聲,“什麼赤腳醫生蒙古大夫現在都敢自稱自己是玄門的人了,玄門什
麼時候這麼容易就給人看病了?多少王公貴族想求玄門一藥,都求不來,怎麼玄門醫藥一科之主反而主動上門了?相爺,你可別被人騙了,還巴巴兒地給人送錢呢!”
凌虛子聞言,怒而轉身,“既然太妃娘娘不信任貧道,相爺,這病,不診也罷!”
秦丞相趕緊起身,好言相勸。
“道長切莫生氣,容老夫再勸勸太妃娘娘。”
“哼!”
秦丞相回頭,看着秦霜華,壓着情緒,半脅迫地說道:“機不可失,淑太妃切莫再任性。除非,太妃您並沒有病,所以害怕診治。”
秦霜華冷笑,“相爺隨隨便便拉一個人,就敢說是玄門道長,那本宮在大街上拉一個人過來,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啊!
再說了,這位所謂的凌虛道長不是嚷嚷着要走麼?腿長在您身上,您不走,是因爲還沒拿到演出費吧!”
凌虛子轉身,指着秦霜華,怒道:“你!婦人!婦人果真惡毒至極。唯小人和女人難養,果然不假。”
“凌虛道長不是道門中人麼,怎麼還學酸腐儒家的那一套說辭?你們的玄天聖母不是女人?你們的九天玄女不是女人?”
秦霜華咄咄逼人,凌虛子差點兒沒被氣死。
不多時,小杏回來,給秦霜華耳語了幾句。
秦霜華裝模作樣地從她手中接過手爐,點了點頭。
就在秦丞相和凌虛子都要被她氣死的時候,秦霜華卻突然轉了臉色,笑眯眯地伸出手,擺在桌子上。
“想診,就診一下咯!”
秦丞相對於秦霜華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節奏,大概已經適應了。
凌虛子卻是訝異不已。
他見秦丞相面色並沒有異樣,便走過去。他想了一下,淡淡說道:“相爺,貧道問診的時候,從來不喜旁邊有人。”
秦丞相連連點頭,然後退出了書房。
但是出去之後,他覺得不太對勁。
爲什麼他一個主人退出來了,淑太妃的下人還在屋裡守着?等他再想回去,卻發現小杏笑眯眯地守在門口了。
秦丞相總覺的,自己可能辦錯了這件事。
書房之內,凌虛子挑眉一下:“你就是老道的那個侄媳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