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野把秦霜華塞進馬車裡,秦霜華眨巴着眼睛:“你大白天的跑過來,沒有正事兒要做麼?”
“什麼正事兒?”蕭成野挑眉。
秦霜華撇撇嘴,“比如,管管別人娶小老婆,然後自己跟姘頭勾三搭四的正事兒啊!”
蕭成野先是一蹙眉,盯着秦霜華看了好一會兒,秦霜華一臉理直氣壯地昂着頭。
蕭成野突然輕笑,伸手用手指指背蹭了蹭秦霜華的臉頰。
“本王現在不正在做麼?”
秦霜華一臉嫌棄地別開臉,打開他揩油的手。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姘頭?”
秦霜華心中有氣。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值得氣的。
因爲他們這算什麼關係,不是姘頭是什麼?
但是姘頭的關係,又讓秦霜華心裡很不爽。
她不想跟蕭成野說話了。
蕭成野卻是心情很好。
馬車到了一條非常喧譁的街道,秦霜華偷偷拉開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她有些慫了,“你不會要在這兒下車吧,這怎麼行?這不都被人看出來了?”
蕭成野輕嗤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從裡面拿出一張麪皮。
薄薄一張,覆在臉上之後,便換了一張容貌。
他把盒子遞給秦霜華,秦霜華頗爲欣喜地接過來,也揭下來一張。
她手裡這張,比蕭成野剛纔那張,尺寸要小一些。她試着往臉上帶,但是沒有經驗,貼得皺巴巴的。
蕭成野看不過去,伸手揭下來,給她重新戴。
秦霜華一邊享受着蕭成野的貼心服侍,一邊忍不住問道:“這個東西這麼好,能不能多給我幾個?”
蕭成野手掌撫上秦霜華的臉,給她撫平,讓面具跟她的臉貼合。
然後把盒子蓋上,遞給秦霜華。
“都是我的?”秦霜華大喜過望,她用手在面具上撥弄了一下,開心得不行。
這玩意兒實在太好用了!也太實用了!尤其是對她來說,正需要這種東西呢!
蕭成野帶她到城外,秦霜華下了車。
城外秋高氣爽,暖陽和煦。倒是個秋遊的好時節。
但是蕭成野就這麼閒又這麼有情調?只爲了跟她秋遊,所以把她偷出來?
秦霜華不解。
她問蕭成野:“帶我出來幹嘛?人家約會都是逛街買買買,你這倒好,一分錢不花,還得花體力。”
蕭成野頗爲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本王給你的玉佩呢?”
秦霜華摸了摸脖子,說道:“掛着呢!”
蕭成野點頭,拉着她的手往樹林中走去。
秦霜華雖然有幾分嫌棄,但她很容易滿足,出遊本來就是件開心的事情,不多時,秦霜華就哼起了小曲兒來。
突然,到山澗溪邊,蕭成野停下。
秦霜華問:“怎麼不走了?”
“出來。”蕭成野一聲厲喝。
突然,從旁邊樹上跳下來一人,秦霜華嚇了一跳,趕緊躲到蕭成野懷裡。
蕭成野摟着秦霜華的腰,對那人說道:“讓你辦的事兒辦成了?”
“王爺,您交代的事兒我什麼時候沒有辦成過?”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子,遞給蕭成野。
蕭成野拿了盒子之後,交給秦霜華,說道:“這次不要隨便亂用。”
秦霜華打開,看到裡面碼着一排的玉面海棠果,她驚喜過旺,笑眯眯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好呢!”
蕭成野看她一會兒一個臉面,沒有說話。
“王妃娘娘,您要是用着好用,下次奴才就想辦法再給您帶回來寫。”
秦霜華嚇得差點兒把手上的盒子給扔了。
“你叫我什麼?”
“王妃娘娘啊!”
“我我我,我不是啊!”秦霜華嚇得不輕,她怎麼就王妃了,現在叫她是姘頭,都比叫這個不嚇人一些。
這要讓人知道了,她還有命活沒命活了?
蕭成野卻是略一挑眉,對那人說:“回去領賞。”
那人一臉苦相:“王爺,您讓我去偷了張京城佈防圖,又燒個妓院,我現在只要一進京城,肯定要被抓起來關進天牢的。您讓我怎麼回去領賞啊!”
這人,正是之前蕭成野把他派出去的張武。
“那賞就免了。”蕭成野淡淡說道。
“不行啊,王爺,奴才從西羌回來,經歷重重阻隔,現在已經三天沒吃飯,七天沒洗澡,一個月沒換
衣服了!奴才苦啊!給奴才點兒賞錢,奴才好繼續給王爺賣命啊!”
張武說着,就準備去抱蕭成野大腿。
蕭成野眯着眼睛,眸光帶着寒意,他伸出一半的手又縮了回去,於是他突然撲到在秦霜華面前,哭求:“王妃娘娘給口飯吃啊!”
秦霜華嚇了一跳,眼看張武快要撲到她鞋尖兒上了,蕭成野飛起一腳,直接把張武給踢飛一邊。
秦霜華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你這樣,是不是對你的下屬太過苛刻了?”
蕭成野冷哼一聲,“你要是可憐他,你給他點兒賞錢?”
秦霜華嘿嘿笑道:“他是你的奴才,我哪好意思越俎代庖?”
蕭成野沒再說什麼。
“張武其人,一慣死皮賴臉,本王給他們都在票號開了戶頭,所有人都可以憑藉身份玉牌支取銀錢。”
秦霜華想起來了,之前張順也拿過一個玉牌,好像一路暢通無阻一般。
她笑眯眯地問蕭成野:“你能不能也給我一塊牌子?”
“你要那個做什麼?”
“能隨意取錢,聽起來挺過癮的。”
蕭成野淡淡說道:“本王給你的玉牌呢?”
秦霜華摸了摸領口,“在脖子上掛着呢,怎麼了?”
蕭成野聽說他掛到脖子上了,還挺滿意的。
秦霜華把脖子上的玉牌拎了出來。
蕭成野看到一塊完整的玉佩,十分訝異。他伸手捏着那塊合到一起的玉牌,眉頭緊鎖。
秦霜華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碰巧了,好像正好能合到一起。”
蕭成野卻是把玉牌從她脖子上取了下來,問道:“這是誰的?”
“這不是你給我的麼?”
“本王說的是另外半塊。”
“哦,那個啊,那個我穿過……就是我的啊。”
蕭成野看着那塊玉牌,面色越來越沉,他壓着聲音,質問秦霜華。
“你會煉藥。”
“你不是知道麼?”
“你會煉製蝕骨散。”
“嘿嘿碰巧。”
“你身重南疆雙生蠱,又拿着南疆巫女身份的令牌。”
“哈?你說啥?”
“本王問你,你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