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劍符?!”
瞳孔猛然一縮,那人當即就認出了金色劍符的來歷,心中不禁猛然一顫。
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形之下,看到金翎劍符,而且還是被金翎劍符硬生生逼退。
“你認得就好。”周旭昂着頭,不屑一顧的譏諷道。
“你是什麼人?”盯着周旭手中的金翎劍符,那人面色難看的沉聲問道。
“這是我師兄借給我們的,我們不想捲入其中,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出手。”周旭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荒謬!你師兄是姓戚吧?既然有金翎劍符在手,不想辦法去殺席君應,反而幹這種下作的事情,就不怕丟了金翎劍君的臉麼?”能夠認出金翎劍符,對方自然便能猜到那青年的來歷,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可惜,他這幅做派卻終究是表錯情了。
若真是那青年,自然不可能幹這種沒品的事情,丟不起這人!
可是吳池卻沒這種困擾啊,這賤人根本就不怕丟人,何況,反之丟的也不是他的人。
如今甚至連面都沒有露,那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至於周旭,就更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切,都不過是按照吳池的吩咐做的而已,連說的話,都是吳池吩咐的,壓根就不管你說什麼,他只按計劃好的做就是了。
昂起頭,周旭壓根就再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自顧自站在原地捏着金翎劍符擺造型。
藉着這個機會,李扶南卻是早已經將那些屍體上東西收了個乾乾淨淨。
完全被周旭無視了,那人簡直臉都被氣青了,只是看着周旭手中的劍符,卻是說什麼都不敢出手的。
“今日之事,我們丘山記下了,總要找金翎劍君討一個說法。”
咬了咬牙,雖然不敢動手,但是狠話卻還是要撂的。
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周旭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那架勢端的十足,卻是氣的對方几乎吐血。
你金陵劍君是了不起,可卻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何況,如今到的,還不是金翎劍君,只是傳聞中的一個弟弟而已,這麼瞧不起人,未免也太過分了。
可惜,周旭既沒聽過什麼丘山,更不知道金陵劍君是什麼人,自然半點影響都沒有了。
眼看着周旭離開,被氣的直抽抽的不止是這些人,還有李雲鵬!
別人不清楚,可這金翎劍符是打哪來的,如今在誰的手裡,他卻是清清楚楚的。
而且……這麼無恥的主意,恐怕也只有那個賤人才能想的出來。
這一刻,他簡直都有揭穿吳池的衝動,可是理智卻讓他終究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這樣的舉動固然是無恥了一點,可這麼一鬧,卻也打消了對方的戰意,剛剛還打生打死呢,一轉眼,鬧了這麼一出,誰還有心思打下去?
且不說,一旦再有了傷亡,對方會不會再跳出來撿東西!真要到了兩敗俱傷的時候,人家再捏着金翎劍符出手,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把所有人都端了?
這虧,誰肯吃?
片刻之間,剩下的幾人便當即帶着同伴的屍體,走的乾乾淨淨。
再次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李雲鵬的心情萬分複雜,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好了。
.。。
黑暗之光再次降臨!
這一次,從其中走出來的,僅僅只有三人!然而這三人身上透出的氣質,卻無疑與之前截然不同,那是一種久居人上的氣勢,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啪!”
隨意出拳,周圍那一小片空間,竟然硬生生被這一拳打碎,發出一陣音爆之聲。
滿意的收回拳頭,出拳的大漢笑着說道,“下界的空間真是太脆弱了,即便是壓制了修爲,也根本沒什麼難度。”
瞥了那大漢一眼,身邊的女子淡然說道,“劉長通,你若是生在下界,恐怕還未必能打破虛空飛昇呢。”
咧開嘴一笑,劉長通卻顯然沒有跟她計較這個的意思。
同爲上界的天驕,自信早就已經融入骨子中了,根本不是誰一兩句話所能影響的。
在上界都能夠展露崢嶸,成爲天驕,若是在下界,又怎麼可能連飛昇都辦不到?
“詩姐,你又何必跟這莽漢計較?”最後一個略顯削瘦的青年揹着一張弓,輕聲說道。
眼睛一斜,劉長通冷笑道,“陳霧都,我跟女人計較,可不代表我就不會揍你,不足七步的距離,我保證你絕對沒有開弓的機會。”
聞言那削瘦的青年不禁微微一滯,氣勢頓時被打壓下來了幾分。
雖然論實力,他與劉長通相仿,真要生死相搏,未必就會輸,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絕對不能被對方近身!
七步之內,對方那一雙鐵拳對他來說,絕對是碾壓性的,說不讓他開弓,可絕對不是玩笑。
“夠了!”那女子微微蹙眉,“纔剛剛到,你們就打算先自己打一場麼?”
“馬詩傑,若不是你挑撥,這小子會這麼針對我麼?”聳了聳肩,劉長通傲然說道,“老子從來沒打算跟你們成爲朋友,你們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們!咱們各走各路就是了。”
被劉長通這麼一通罵,馬詩傑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幾分。
只是,如今卻的確不是翻臉的時候,何況,真要翻臉了,她也未必就能佔到便宜。
“劉長通,這一次,咱們是爲了襲殺席君應而來,這些矛盾,暫且拋開!殺掉席君應纔是重點。”略微平復了一下心緒,馬詩傑再次開口說道。
“大家各憑本事就是!咱們三人,誰能殺的了,算是誰的本事,不過,老子醜話說在前面,誰也別暗中下絆子!否則,只要老子不死,你們誰都別想安生。”冷眼一瞥,劉長通乾脆的點破道。
三人都是天驕,這一次踏入黑暗獄界,爲因爲黑暗之主的命令以及許諾,可實際上,三人的身份不同,身上都有保命的手段。想要殺死對方,無疑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此前提之下,若是誰下絆子,導致席君應脫困而出,只要消息傳出去,不用別人算賬,黑暗之主的怒火就沒人能承受的起。
“好!”
對視了一下,馬詩傑與陳霧都同時答應道。
幾乎就在三人商量好的同時,空中那一枚極寒星核終於碎了!
之前被凍住的那一雙大手,再次恢復,眨眼之間,便猛然再次想着寒山上人抓去。
“天君,數萬年不見,屬下也還是略有些長進的,以您如今的狀態,想要殺我,只怕沒那麼容易。”
身形微微一晃,寒山上人單手一抓,虛空之中驟然出現了一把淡藍的冰劍,一劍出手,便在間不容髮之間,擋下了那一雙大手。
鬥法!
極寒星核崩碎,寒山上人自然也無法再拖延下去了,如今,纔是真正鬥法的開始。
這邊寒山上人動手的同時,劉長通三人面色一變,當即猛然向着監禁着席君應的監獄飛去。
他們可不同與之前那些炮灰,對於這一次襲殺的情況,是非常清楚的。
一旦極寒星核崩碎,寒山上人與席君應開始動手,也就意味着,這一次行動,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別看寒山上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實際上,那是因爲席君應被黑暗鎖鏈鎖着,而且還要分出大量的精神破除黑暗獄界的封印。
可即便如此寒山上人也不過僅僅只是勉強拖住他而已。
一旦讓席君應解開了封印,憑藉他天君的實力,這一戰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
而他們三人這一次受命而來,就是要借寒山上人牽制住席君應的機會,找到席君應的本體,出手將之襲殺。
只要能夠殺掉席君應,危局自解!
當然,對於三人來說,這也同樣極爲危險。
一則,席君應恐怕對此早有準備,勢必已經留下了後手,防備他們。
再者,便是時間!
極寒星核已經崩碎,寒山上人是限制不了席君應破除封印的,或許用不了多久,席君應就能徹底破除封印!如此以來,留給他們的時間,實際上就已經不多了。
這種時候,誰都不敢拖延,否則,即便有保命的手段,也未必能夠擋得住天君的追殺。
天君席君應,這個名字,從來都是一個傳說。
若不是激怒了黑暗星主,就算這些上界天驕,在席君應面前也未必有說話的資格,更別提襲殺席君應了。
事實上,若不是爲了襲殺天君席君應這個名聲,單憑黑暗星主許下的好處,也還未必能夠引的他們冒險下界來。
牽一髮而動其全身!
當極寒星核崩碎的瞬間,吳池的眼中便透出了一絲寒意,身處局中,他同樣非常清楚,真正的危險,從這一刻起,才真正開始!
無論是席君應還是寒山上人的底牌,都即將揭開了。
而自己,作爲他們眼中的棋子,想要在這種危局之下活下來,甚至是攫取更大的利益,所要承受的危險與考驗,更是難以想象的。
最重要的是,從自己開始在獄界之中引劫突破起,就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那麼……戰吧!”
PS:補欠,這月還差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