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天火商行,白澤坐在一家酒館裡等劉偉。時間臨近正午,白澤並不急。
悠閒的坐在酒館靠窗的位置上,白澤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耳朵卻聽着酒館內的一些聲音。要說打聽消息,來酒館絕對沒錯。有各種人在這裡喝酒談論事情,消息傳遞互通的特別快。
“你聽說了嗎?最近朝川河暴動,將方圓百里的大地都是淹沒了。要不是有小蒼宗的人及時趕到,將暴動的朝川河鎮壓,那咋們關陽城都得受到波及。你是不知道,那數以萬計的暴川鯊,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還有這事?不是朝川河一年才暴動一次嗎?距離上次才過了不到半年啊!而且有小蒼宗派出的擺渡人駐守朝川河,怎麼這次會暴動的怎麼早?”
“不清楚,反正近幾年朝川河暴動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現在已經半年一次了。”
“唉,說這些有什麼用,和我們沒半毛錢關係。來,吃…。”
“沒想到朝川河居然已經暴動了,那個擺渡人居然是小蒼宗的人。”白澤聽完那桌人的話,心裡想道。他們從羊村出發到關陽城的路上經過朝川河,正是有那個擺渡人他們才能渡河。
擺渡人是小蒼宗的,小蒼宗則是荒之境內的中級門派,聽說山門駐地就在朝川河的源頭,鎮守着朝川河裡的大妖。那些暴川鯊就是那個大妖生出來的,小蒼宗可以鎮壓大妖卻不能阻止大妖繁衍生息,所以纔派出擺渡人常年觀察朝川河。
“朝川河,有機會再去一趟看看。”
白澤走出酒館,向和劉偉約好的地點走去。時間已經正午了。
聽劉偉說,這次的任務是妖獸荒原鐵豹的豹心。荒原鐵豹是一種血脈低下的妖獸,成長性十分有限,只有極少數能打破桎梏成爲妖將級別的妖獸,尋常的荒原鐵豹都是妖兵級別的妖獸。
荒原鐵豹的豹心具有淨化人體五臟六腑的妙用,是****的剋星。對於凡人還有着延年益壽的好處,所以市場上極爲罕見。一般有人需要都是自己親自去平原上捕殺或者發出懸賞讓別人捕殺。而劉偉就是接下這個懸賞的人,但因爲川藏平原實在太大,所以才找到了白澤希望白澤可以在地理上給予他一些幫助。
“白師弟,不,白小兄弟,我們走吧!”
正在白澤沉思的時候,劉偉來了,與他一起的還有白波。他們兩個同爲方正武院的煉氣弟子,關係很好。
一看到白澤,劉偉憨厚一笑,給白澤介紹道:“這是白波,我們兩個一起接的任務。”說完給白波介紹道:“這是白澤,之前也是我們方正武院的,不過現在不是了。”
“你好。”白澤友善的對白波笑笑,問劉偉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恩,走吧。”
三人結伴同行,向關陽城外而去,爲了加快趕路的效率,劉偉花了三百銅錢買了三匹野馬。野馬算是最普通的馬了,不過用來代步還是綽綽有餘。他們很快就到了城門口,白澤一眼就看到了那些軍痞,尤其是那日準備對可可動手的那個。
順利的出了城,三人縱馬狂奔上了官道。白澤讓劉偉和白波先等他,然後原路折返向城門而去,他要處理一件私事。
城門口,二流和幾個同僚正在撕扯一個良家女子的上衣。旁邊的人不但不上前阻止,反而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女子模樣清秀,皮膚白皙。現在臉上卻是梨花帶雨,面對二流的調戲,露出一臉的無助之色,雙眼中更是充滿絕望,居然放棄了反抗。
“大哥,這女的好白啊,要不就押在這裡晚上給哥幾個開葷。”一個官兵猥瑣的笑着,看着女子的眼神中透露出淫邪之色。
“這個主意好。小妹妹,晚上哥幾個好好疼愛你,現在就先委屈你一下昂。”二流嘴角上的哈賴子都流了出來,他一巴掌將女子打暈,一個官兵將女子抱起走進了城門旁的房間內。
“畜生行爲啊!身爲官兵居然作出強搶民女的事情,天理不存啊!”排隊等候進城的隊列中,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憤恨道。他雙眼血紅,被官兵的這種行爲深深的刺激到,要不是有身後的大人攔着,恐怕就要衝出去伸張正義了。
“一羣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一點良知都沒有,盡做一些與強盜土匪一般無二的事情,死上十次都不足以救贖。”
白澤心頭怒火中燒,他看到了那女子被二流羞辱的全過程。對女子的無助和旁人的冷眼相看分外心寒,但他又無力改變什麼,只能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管後果如何,他要做就做了。
此刻,他正在一處樹林裡面,藉着茂盛的大樹隱藏着,手中下品寶器級別的先行弓上面一支破風箭已經箭在弦上。用盡全身力氣將先行弓拉開,瞄準了二流的太陽穴,破風箭暴射而出。
這一箭白澤用了吃奶的勁,就是怕他的力氣不夠而導致下品寶器級別的先行弓拉不開使得破風箭力度不夠,射不死二流。是的,他準備箭殺關陽城城衛軍官兵二流。這個禽獸不如人面獸心的畜生。
破風箭彷彿穿越了時空,像一道閃電,一瞬即逝。在白澤的注視下,破風箭飛進了二流的太陽穴將他的整個腦子打爆然後餘力不減繼續向另一個官兵射去,將那名官兵釘死在了城門上。
看到二流已死,白澤方纔駕馭着坐下野馬疾馳而去,與劉偉他們回合之後向目的地而去。
而在城門處,當二流的整個頭顱像是西瓜一樣爆碎開來時,整個現場都是瞬間寂靜下來,無數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幕——腦子炸裂,鮮血在空中揮灑,無頭屍體倒下的畫面。
“天吶,是誰居然敢在城門前射殺城衛軍?而且還是臭名遠揚的二流,他的大哥二泗可是千夫長,這下子要大發了。”一個經商的老婦驚叫着,趁着其他官兵驚愣的瞬間,跑進了城內。
老婦的聲音打破了這剎那的寂靜,無數人都尖叫着四散開來。很快,聽到消息的大批城衛軍就來到了城門處,第一步就封鎖了現場。爲首的正是二流的大哥二泗。
二泗臉色陰沉,他跪在二流的屍體旁,一言不發。
“給我查,必須將兇手找出來。查不到,你們都去死吧!”二泗怒吼着,他和二流相依爲命近百年,感情無比深厚。對於二流的身死,他發誓一定要找出兇手,親手手刃爲二流報仇。
可惜,白澤乃是在距離城門口千米之外射殺二流的,現場根本找不到一絲痕跡。而當城衛軍找到白澤蹲點的樹林時,白澤三人已經脫離了官道,來到了草莽無邊的川藏平原上。
“這小子,果真深藏不露,少主沒看錯。這性格,倒是很合我的胃口。你走的倒是瀟灑,可要我這老頭爲你擦屁股哦。”天火商行內,華老雙手掐動法決,將白澤所留下的痕跡盡數抹除。
……
“劉師弟,看,那是一隻銀尾嘯月狼。一身狼皮的價格少說也在三千銅錢以上,我們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