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鍾文他們三兄妹在塔溝村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卻是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情。
李世民在這一段時間裡,可謂是度日如年。
哪怕是影子返回至長安之後,李世民每天都憂心重重的,原本他那還能偶爾笑上幾次的臉上,現在,卻是一直掛着愁容。
對於鍾文身手一事,他已是從影子那裡瞭解到了。
可是,鍾文哪怕身手再厲害,可是要同時面對那終南山三大宗門,這就使得李世民心中有些不如意了。
本來,依着李世民的計劃,要把鍾文這個小道士收入帳下,可如今,卻是變成了這副局勢,使得李世民不得不好好衡量一下了。
一個龍泉觀,要面對三大宗門,這是何等的艱難。
要是一個不小心,那結局可想而知了,不是龍泉觀被毀,那就是人滅觀存。
而這一段時間裡,李世民的好多指令,從李山的手中開始發了出去,好給鍾文他們一行人掃清一些痕跡。
至少,要保證暫時不被那終南山三大宗門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來,拖上一些時間也好,哪怕是一兩年,說不定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依着影子與李世民所言,鍾文還年輕,未來的成長道路還很長,而且,幾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從一個普通的先天之境的身手,一步躍入至影子都無法企及的地步,這是何等可怕的天賦與悟性。
哪怕他影子也從未聽過這世上有此等人物,更別說見過了。
就如那雲羅寺,也從未出過這種人物,至於其他宗門,那就更別說了。
話說那雲羅寺,寺中高手如雲,比之終南山三大宗門加起來的先天之境的高手總數,都要多上一倍,就可以從中知道,雲羅寺有多強大了。
當然,雲羅寺再強大,也依然脫離不了事實,那就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年歲基本都在六十歲以上。
再往下,基本是沒有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先天之境,最多也只是差上一絲的那種。
而且,雲羅寺中的後天境,以及圓滿境,那更是多到無法想像,可以說,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秒殺原來的龍泉觀。
不過,雲羅寺中人,卻從不插手俗事,更是從來不會隨意派人出寺。
至於雲羅寺在哪裡,無人知曉,知道其位置的人,也只有他們雲羅寺中人。
雖說,每隔五至十年左右,雲羅寺的人,會出來一回,給這世間的帝王面子什麼的,但李世民依然無法強求他們留下來。
畢竟,這雲羅寺的人,都屬於方外之人,根本不是李世民這種世間的帝王可以強留的。
所以,李世民心中也甚是無奈。
不過,李世民雖頭疼也無奈,但對於鍾文的成長,也是期望見到的,至少,眼下,他卻是希望鍾文能夠快速的強大起來,以後也好幫襯於他。
所以,他纔會下達諸多的指令下去,好清除一些鍾文所留下來的痕跡,使得那終南山三大宗門的人,不易追查。
話說,那時太宗門以及太虛門在長安等着太乙門的人數日之後,最終未曾等到太乙門的人,隨之開始商議後,兩大宗門往着某地而去。
而時隔兩日後,太乙門的人返回長安之後,發現太宗門以及太虛門的人已是離去,隨之,也開始往着某地而去。
本來,三大宗門已是商議好了,在長安匯合,好商議結束之後,一同前往某地。
只不過,太乙門稍晚了兩日,只得自行前往。
他們所去之地,非常人可以前往之地,同樣,也非三大宗門外的人可以前往。
本來,三大宗門本就屬同宗同源,自然,肯定是有一些秘事的。
而這件秘事,就是他們此次前往之地了。
幾日之後,太乙門的人,終於是在半路之上,遇上了太宗門以及太虛門的人了。
當那羅旭見到太宗以及太虛二門的人之時,直接走了過去,大聲喝斥道:“你們爲何不等我們?難道就因爲我宗門有些事耽擱了,你們就可以自行前往嗎?你們難道不知道,就算是你們先到了,也無法開啓嗎?哼。”
“羅旭,你這話說的好無道理,我們已是在長安等了你們太乙門三日了,是你們未在指定的時間到達長安,此時還到是怪起我們來了。”
江戊對於太乙門這些人不爽,更是對這位羅旭不爽,一來就指責他們,這使得他恨不得跟這位羅旭幹上一架,以此來泄一泄心中的怨氣。
本來嘛,在長安等了三日,就已是使得他心中不快了,這晚到的,還指責早到的,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嘛。
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在以往的時候,每時隔十年的時間,他們相聚之後,必然會在指定的時間到達長安,然後一同前往那個地方。
可這一次,卻是變了味了。
雖說,他們二門也商量好了,先過去,在那個地方等着太乙門的人過來,也好過在長安這種世俗的地方等太久的時間,亂了他們的心境。
“二位前輩見諒,是我太乙門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這才耽擱了一些時日,還請二位前輩切勿見怪。”卓成見着自己宗門的護法確實有些過了,這一來就開噴,這使得他這個宗主都有些看不下眼了。
“卓成,你是太乙門的宗主,我不好多說什麼,但是,你們難道不知道,那地方只允許幾人進入的嗎?你們太乙門此次來了這麼多人,難道是要準備搶奪不成嗎?”江戊看着太乙門此次來了七人,着實讓他心中生疑。
本來,他們的三大宗門早就約定好,各門只允許最多三人進入,最多不超過九人,而今,他們兩大宗門各只來了三人,而那太乙門的人,卻是來了七人,這不明擺着,是要集體前往的嘛。
“江前輩,非我太乙門非要如此,而是前些時日,我太乙門被毀,而這一次我們太乙門來晚了,也是因爲去追尋那仇家去了,所以我們七人才一同前來,順便,把這事告知二位前輩,也好把我太乙門被毀之事,通知二位前輩所在的宗門。”
當卓成的話一說完,直接把太宗以及太虛二門的幾人,震驚在了當場,看着卓成。
“卓成,你所說的話可當真?太乙門被毀?何時之事?何人所爲?”站於一邊的太虛門長老季俞,聽見卓成所說的話,心中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終南山三大宗門之一的太乙門被毀,這可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大事情了,況且,他們三大宗門本就同出一系。
雖說,三大宗門之間,總會有一些小小的間隙,但真要碰到了這一類的事情,那必然會聯合起來的。
而如今,聽聞卓成說太乙門被毀了,這可就把在場的人直接給愣在了當場,感覺卓成說的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能把太乙門毀了的人,除了雲羅寺,在這天底之下,基本是沒有任何宗門有這樣的實力,更是不可能有誰敢毀太乙門了。
天下的各大宗門,誰不知道終南山三大宗門本就一系的,惹了一個宗門,定會遭到其餘二門的打擊,這基本是可以肯定的,誰也不會傻到惹這樣的宗門,哪怕去惹上清派,或者靈寶宗都要比惹太乙門划得來。
“季前輩,此事已是過去好些時日了,當時……”隨着卓成的話一開,太乙門被毀之事,在場的所有人,基本已是清楚了。
“你是說是那太一門所爲?你們可查到了那太一門所在地?那太一門的餘孽真有如此高的身手?這可就麻煩了。”季俞聽完卓成的話之後,更是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卓成,你們不會是因爲遲到,就編出這麼一個謊言出來誆騙我們吧?那太一門早就消失了,又何來的高手,還三人拼殺都無法短時間拿下,真要是有這麼厲害的身手,那你們爲何無事?”一邊的江戊,聽着卓成所說的話後,心中有着一些思量,覺得這位太乙門宗主卓成所說的話,怎麼聽怎麼不像是真的。
當然,卓成說出來的話,那必然是往着大了說,要不然,怎麼說動其他兩大宗門派出一些弟子或先天高手出來,爲他太乙門報這毀宗門之仇呢。
不過,卓成所說的話,雖有誇大的成份,但基本也沒誇得很過份,至少,當時的情況,也卻如他所說的一樣,短時間之內,太乙門三位先天境高手,確實無法拿下鐘文的。
卓成聽後,心中雖有不快,但畢竟有求於人,只得壓着憤怒道:“江前輩可以不信我卓成,但我太乙門的臉面卻是不能污衊。”
“你們看,我師弟的這右手已是被削去,要不是當時我們去求那鬼手,我太乙門也不會遭到那太一門小兒之手,所以,還請二位前輩,還請把此事速速傳回二位宗門,此事體大,非我出言誆騙二位前輩。”
卓成說到後面,還把他的師弟葉鼎鬆的右手,展示給那江戊以及季俞看了看,要不然,這麼幹說下去,還真不好說服這二人。
話說,卓成口中的鬼手,在這江湖之中,可謂是鼎鼎大名。
雖說,鬼手之名在江湖之中負有盛名,但也僅限於這些各大宗門的人所知曉,甚至,連各大宗門之內的弟子,都少有聽聞。
鬼手鬼手,一聽還以爲是一位殺手,可這位鬼手,卻是一位醫師。
鬼手之醫術,用一句話來形容,足可以說明其醫術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了。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讓死,你就死不了。
而在先天之境高手當中,更是流傳着關於鬼手的四個字,那就是:鬼門之手。
“如此厲害?太一門都消失匿跡了上百年了,爲何又突然如春筍般的冒了出來?你們可有查探到那太一門所在地?”季俞走近葉鼎鬆,看了看他的右手,這才確定,葉鼎鬆的右手,確實被曾削斷過。
“那太一門所在地,我們未曾打探到,不過,我們已是知曉了那太一門中幾人名字,一人叫李道陵,一人叫陳豐,還有一人叫九首。而與我們三人拼殺的,就是那名叫九首的小兒,此人年紀估計不到二十歲。”
卓成最後這才把太一門之事道了出來。
可是,當卓成這話再一次的拋了出來之後,再一次的把兩大宗門的人給震驚在了當場。
不到二十歲年紀的先天之境,這如天荒夜談一般,更像是在講笑話了。
這世上有這麼年輕的先天之境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