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一天還未吃飯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點吃的去。”回到觀裡的陳豐,見自己師傅依然坐在大殿之中。
“爲師不餓。”李道陵隨口迴應了一句。
“師傅,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沒事的。”陳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龍泉觀,太一門的未來,他無法預料,更是無法知曉結果。
如仇敵真的上門了,他誓必與李道陵站於同一戰線。
“希望吧,也不知道九首得了此消息後會如何,希望他得知了此消息後遠遁。”李道陵心有些冷,但卻是對鍾文甚是掛念。
不過,他的這種掛念,卻成了他如今最大的擔憂。
依着他對鍾文的瞭解,龍泉觀真要是被毀了,或者他與陳豐被殺了,他能想像到,鍾文會瘋。
李道陵同樣也知道,如果自己的這個弟子一瘋,估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而他的這個弟子,如今也只是先天之境十層,又哪裡鬥得過先天之上的高手。
更何況,他們從李山那裡得到的消息。
除了那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終南山三大宗門還有着數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如此多的高手,他李道陵雖不知道自己這個先天之境十層的弟子,能不能獨善其身,爲太一門保留一點火種。
“師傅,九首如知道了你的安排,想來應該明白你的心思吧。”陳豐站在李道陵的背後,輕聲的附和。
陳豐也如他李道陵一般,希望鍾文能夠在得了消息後遠遁,至少,給太一門留下個種來吧。
龍泉觀很安靜。
安靜的有些過份。
以前雖也安靜,但每天清晨傍晚時分,總是能聽到做早晚課的聲音。
而如今,除了主殿之外有些油燈透着些許的燈光之外,整座龍泉觀都不再有任何的燈火。
蟲鳴之聲不絕,到是讓龍泉觀帶去一種千年古剎的景像來。
“李統領,你知道我哥在哪嗎?”兩日後,坐在馬車前頭的小花,向着前面騎在馬背上李山問道。
兩三日的時間,李山帶着鍾木根一家早已是從嘉陵水上了岸,此時,他們已是行進在前往大散關的官道之上。
“師兄去了西域。”李山回頭看了看小花應道。
“我哥去西域幹什麼啊?不是說去尋鹽去了嗎?”小花不解的再一次的問道。
“不知道。”李山隨口應道。
鍾文去西域,李山當然知道是因爲何,只不過,他卻是不便說出來罷了。
馬車上可還有着鍾文的父母呢,有些事情,還是沒有必要讓鍾木根夫婦二人知道爲好。
“李統領,龍泉觀的仇家是不是很厲害啊?連我哥也打不過嗎?”小花依然糾着李山不放。
“打不過,那人很厲害,估計一招都能把師兄打傷。”李山雖未見過先天之上的高手,但也聽過鍾文提及過。
所以,他李山自然是知道先天之上的高手,想要對一個先天之境動手,估計連一招鍾文都接不住。
至於對剛剛突破到先天之上的高手,同樣也是可以在幾招之內把先天之境給傷了的,就如鍾文在面對康帝之時一般。
“一招?這麼厲害嗎?”小花聽後眼睛裡閃動着精光。
小花自認爲自己的哥哥很厲害,是天下第一高手。
可這一次卻是知道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
連自己哥哥一招都接不下來,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小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習練自己哥哥教給她的武藝,將來一定要成爲一個絕世高手。
如自己成爲了一個絕世高手,自己阿爹阿孃還有小弟也不至於如此辛苦、緊急、且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離開老家了。
話說此時的王重王內侍。
打他在陳倉見到姜衛後,得了姜衛的指示,一路向西。
而如今,他已是到了高昌國。
同樣,他也探查到了關於高昌國的事情。
而這段時間,高昌國可謂是有些亂糟糟的。
“九首這是傷了這高昌國的王室,這下又是一個麻煩事,不過好在聖上早已有對高昌國動手的想法。”王內侍得了關於高昌國王室被廢,而且他也探查到了鍾文的蹤跡。
“唉,也不知道九首會往哪邊去,到是底是去西突厥方向還是往着西南方向去?”王內侍離開高昌國都後,實在弄不清鍾文的目的地。
“姜衛說九首來西域除了探明西域情況之外,好像是來抓那個西域第二高手的,看來肯定是往着安國方向去了。”王內侍聯想到幾日前姜衛與他說過的話,隨即腦中一通,往着西邊趕去。
又是數日後。
王內侍來到了龜茲國。
“你可知道,前幾日夜晚,一位唐國的高手入我龜茲國國都,當時那個場面,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啊。”一間飯肆中,一位龜茲國人向着另外一中年人言道。
“哦?你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前幾日並未在城中,卻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何事。”那中年人聽聞後,好奇心大作。
“嘖嘖嘖,一想到當晚的場景,我到現在都汗毛都豎起來了。”那人連連砸巴嘴說道。
“不就是要喝酒嘛,我請你,你趕緊說一說啊。”那中年人好奇心大作,向着店家要來了一壺酒,向着那人喊道。
“嘿嘿,我可不是爲了貪你一壺酒,我幹說這嘴中總是沒那個味不是。”那人見有了酒,嘿嘿笑道。
“你到是說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中年人急道。
“這就說,這就說,話說當時,那唐國人對一高手突發其難,而正在此時,又有着數位高手突然……”那人開始慢慢的道了起來。
而此時,王內侍身着一件西域人服飾,裝扮成一個西域人也正在這飯肆中吃飯。
打那人一開始述說之時,王內侍就已是明白,那人嘴中的唐國高手,估計就是鍾文了。
數日的打探,王內侍終於是在龜茲國再一次的聽到了關於鍾文的消息。
王內侍聽着那龜茲人說的慢,心中卻是焦急,正欲開口問話之際,那人終於是說到了結果了。
“你是不知道,那一戰,打得真是天昏地暗,直到兵士出現後,我們不得不離開,不過,那些高手從城中打到了城外,一直到了幾十裡外,前日,我還聽說了,幾十裡外發現了幾具屍體。”那人喝了一口酒後,道出了最終的結果來。
“哦?那幾具屍體如何?可有那唐國人?”中年人聽聞這事後,最關心的依然是希望那唐國人。
西域諸國,對於唐國人可以說並不怎麼喜歡。
可以說,他們對於唐國人的財富到是很是看中。
如果不是因爲唐國強大,他們說不定早就集結起來攻打唐國了。
哪怕攻打不了,也得搶一遍。
就如唐國的客商們,每一次經過西域,這西域的馬賊就會對唐國商隊下手。
不管是西域人,還是番邦外域人。
他們總是喜歡唐國的瓷器,唐國的茶味,唐國的各種絹絲布匹。
只要這些東西運送至各國,那都是這些國度的貴族才能買得起的東西,而且,價格那絕對喜人。
“沒有唐國人的屍體,也不知道那唐國人沒有受傷。”那人聞言後迴應道。
至此,王內侍吊着的心終於是落了下來。
打他一聽到城外有幾具屍體後,他的心就被吊了起來。
西域雖說高手不多,但據他王內侍從影子那兒所瞭解到的,其西域的康帝,可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層的高手,而且康帝處在先天之境十一層有着十年之久。
如此功力的積蓄以及內氣的底蘊,想來離突破也是不遠的。
他能想像,當時的鍾文在應對着如此的先天之境頂級的高手,能從城中打到城外,就已是說明鍾文的武藝也是能與之對抗的了。
隨後,王內侍也向着那人打探了一些話。
好在王內侍精通西域多種語言,甚至連突厥話他會說,更甚者,王內侍他連一些波斯國的話都能說上一些。
王內侍,別的或許不怎麼樣,但這語言天賦,卻是相當了得。
如果放在現代,王內侍都有可能是一個語言大師了。
飯後,王內侍結了賬,如一個西域商人一般,往着城外行去。
一直到了當時鍾文與康帝他們交手之地,他這才停了下來。
血腥味依然很重,痕跡也很明顯。
“看來九首遇上的是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了,這刀跡如此威猛,這戰況很是激烈啊。”王內侍瞧着地上的刀跡,心中暗贊着。
尋看了好幾遍後,王內侍無法確定鍾文去了哪裡,最終只得往着安國史國方向奔去。
半個月後,王內侍一臉憔悴的站在天山山脈最西端的一座小山頭上,無力的望着茫茫大山。
“九首到底去了哪裡?西域諸國我都轉了一遍了,爲何到了龜茲國後就沒了消息呢?”王內侍尋探了半個來月,可這半個來月一直沒有關於鍾文的任何消息,這讓他倍感無奈。
“看來我得再返回龜茲國好好查探一番了。”王內侍心中打定主意後,縱身一躍,直奔龜茲國而去。
王內侍如此的尋找之法,估計尋上半年一載的都有可能尋不到鍾文。
話說此時的鐘文,那可是在天山山脈一處的暗洞之中。
人都在山洞裡了,怎麼可能有消息。
這段時間,鍾文可是一直想離開,可卻也一直尋不到機會離開。
鍾文每每向理竺說自己要離開,理竺就放下一句話,‘你可以走,只要你能達到先天之境頂階,爲師就讓你離開,要是達不到,你也可以走,只要你過得了我這洞的機關,爲師不會攔你。’
爲此,鍾文到是想闖一次機關,但卻是不敢。
非機關有多厲害,而是有着理竺在,鍾文身爲理竺的弟子,卻是的不能說走就走。
即已是喊了一聲二師傅,無論如何,這可是他鐘文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