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來酒樓的規矩,也確實如此。
到了食材用完,基本是不會再營業了。
不止是惠來酒樓如此,其他惠字一系的酒樓一般也是如此。
而今日。
惠來酒樓卻是破了一次例。
不過,這一次例破的着實有些太過了些。
用來給酒樓夥計們食用的菜餚,卻是用來招待客人,這着實太過了。
不過,這個過,掌櫃的卻是認爲,眼前的這二位也只是婦人罷了,並非什麼貴人。
再者,酒樓都打打烊了,食材也僅剩下那些邊角料,想賣也沒法賣了。
“即然二位願意,那請入座吧,我惠來酒樓也不會收你們的錢的,畢竟二位前來我惠來酒樓,也是因爲我惠來酒樓的菜餚美味,但眼下卻是無法給二位重新烹製菜餚,只能讓二位委屈了。”掌櫃的並沒有因爲曼清二人是婦人,就小看了。
而且他的話中,也把曼清二人當作客人。
只因酒樓的原因,才如此的安排。
況且,還不收錢。
說來,這錢掌櫃的可真不敢收。
聲譽很重要,他當然知道的。
徐福經常教導他們,他們哪裡會不清楚。
他們現在可是縣侯府的人,如真要是把酒樓的名聲搞壞了,他這個掌櫃的以後如何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多謝了。”龍玉到是不客氣,也高興的迴應道。
隨後,選了一張桌子,拉着曼清坐下。
沒過多久,菜就被端了上來。
同時上來的,還有一些主食。
“二位請慢用,這些均是我們自己食用的菜餚,雖說菜餚當中的材料有些雜,但味道也是不差的。”掌櫃的站在一邊,向着曼清二人說道。
“掌櫃的,多謝了。”龍玉見自家的聖女不說話,她卻是趕忙迴應道。
隨着龍玉的話一說完後,掌櫃的就與着夥計們,坐在不遠處開始吃起了晚飯來。
惠來酒樓中的夥計加其他的人員不少,少說有近三十來個了。
如此多的人坐在一塊吃晚飯,那動靜絕對不小。
“三哥,今日這菜你做的比昨日更是好吃啊,是不是最近又有什麼新想法了?”一位廚子吃着飯菜之時,還不忘向着另外一位廚子說道。
“哪有什麼新想法啊,只不過多用了一些調料罷了。”那被稱之爲三哥的,笑着說道。
隨着惠來酒樓那邊的人大吃之時,龍玉他們也開動了。
“師姐,你看,他們吃的跟我們是一樣呢,而且這菜好香好香啊。”龍玉幫着自家的聖女夾了一些菜,還從盤中拿出一個蒸餅出來,準備遞給曼清。
可當龍玉從盤中拿出蒸餅後,發現與之她往常吃的完全不一樣,“咦,這蒸餅怎麼這麼軟?”
蒸餅,當下的唐國,基本都是一些普通的蒸餅,軟趴趴的且又塞牙。
可惠來酒樓的蒸餅,那可是真正的饅頭。
可不像外面所賣的蒸餅那樣的。
說來,這饅頭可是鍾文曾經教給那廚子的一道主食。
除了饅頭之外,鍾文還教了廚子一些其他主食的做法。
就好比這包子。
雖說,鍾文前世是南方人,對於麪食一系的東西雖不精,便也知道其大致製作的方法的。
而且,惠字一系的酒樓當中,這些東西也是其主營之一。
不過,每天照樣是限量。
長安城四大惠字酒樓,早已不再像以前一樣,不堂食了。
畢竟,酒樓都開了好幾家了,再不堂食,那這生意必然會少不少。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們惠字一系的酒樓所出的蒸餅,在別的地方可是沒有的。我們叫饅頭,有鹹味和淡甜味的,長安城不少人都喜歡這種。”掌櫃的聽見龍玉的話後,回過頭來解釋道。
“饅頭?”曼清手裡拿着一個軟乎乎的饅頭,很是意動。
這樣的蒸餅,她着實沒有瞧見過。
“好吃,真好吃。”此時龍玉卻是拿着饅頭往着嘴裡塞去,一口咬了下去之後,大讚道。
龍玉心裡想着,這惠字一系酒樓,連這主食都這麼好吃,可想而知,這菜餚也必然是好吃的很了。
隨那,拿起筷子,往着盤中的菜夾去。
“哇,師姐,這菜真是好吃,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餚,師姐,你快嚐嚐。”龍玉嘗過一筷子菜餚之後,已經有些沒了樣了。
好吃不好吃。
那得嘗過之後才知曉。
隨着曼清嘗過之後,那眉頭立馬就舒展了。
“師姐,是不是很好吃,我打小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還有這個叫饅頭的。掌櫃的,不知道你們可否賣上一些這樣的饅頭給我們,我們明日可能就要離開長安城了,要是有這樣的食物,那我們也就可以省去好多的麻煩了。”龍玉一邊大吃着,還想着往後的日子。
“客官,這饅頭我們到是還有一些,只不過饅頭要趁熱吃才軟乎,要是冷了,可沒有熱的好吃。”掌櫃的聽到龍玉的話後,笑了笑說道。
“沒事沒事,只要有這種饅頭,我都可以三天不吃飯。”龍玉一聽掌櫃的話後,激動道。
“那好,待二位用過飯食後,我送上十個給二位吧。”掌櫃的也不小氣。
飯都請人家吃了,送出十個饅頭而已。
況且,掌櫃的看龍玉二人的衣着也還不錯,雖不像貴人那般的衣着,但二人的氣度上,卻是比一些貴人都來得高雅。
就好比那位一直不說話的婦人,在掌櫃的眼中,猶如一個修道的女道士一般。
這纔是掌櫃的願意破例讓龍玉二人入酒樓內吃飯原由。
自己的東家是一位道長。
而眼前的這位一直不說話的婦人,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道士。
這也算是結一個善緣。
況且,縣侯府每隔一兩個月,都會送一些食物,以及一些東西到長安城外的某些道觀當中去。
當然,這些道觀,也都是一些落迫的道觀。
至於長安城中的道觀,徐福這個管家,到也會送上一些,但不多。
爲何?
因爲長安城中的道觀,雖說過得不如那些寺廟,但其生活條件也是比那些無在長安城外終南山一帶的道觀要好不少的。
隨着惠來酒樓夥計們飯食結束。
曼清她們二人也漸漸的放下了筷子。
“師姐,我吃的好飽。”龍玉有些沒有女子樣的摸着自己撐着的肚子,還時不時打着嗝。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曼清雖說也吃的有些多,到也不至於撐着了,見龍玉如此,趕小聲的說道。
不多時。
曼清二人離開了惠來酒樓。
而龍玉懷中,卻是抱着十來個饅頭。
錢,掌櫃的當然也沒有收。
當二人回到客舍後。
天已經快要黑了。
淨街鼓也在此時敲響了。
“師姐,明日我們真的要離長安城嗎?我都還沒吃過那惠來酒樓正式的菜餚呢。”一回到客舍房間後的龍玉,開始向着曼清抱怨道。
“儘早一些離開吧。”曼清淡淡的說道。
說來,本來她們二人也着實是想在長安城多停留兩日的。
可今日那王譽的糾纏,使得曼清想着儘早的離開。
此行,她們二人入世,雖說是去往東極島的,但離着東極島所要開的大會,卻是還有着一年之久。
而在這一年時間裡,她們二人可以盡情的觀一觀天下風景,看一看各地風俗人文什麼的。
話說此時的扶桑石見山。
卻是迎來了兩位高手。
此刻,鍾文手持隕鐵寶劍,冷眼瞧着來人。
離着鍾文十數丈開外,站着兩位老者,鬚髮半白半黑,太陽穴鼓得甚高,一看就知道其內氣不孰。
“聽聞閣下前來我扶桑國,連斬我扶桑國三寺的高手,不知閣下師承何人?又屬何宗門?”兩位老者一來,其中一人就向着鍾文開口問道。
“太一門九首,你們又是何人?”鍾文冷冷的說道。
“我們乃流雲宗門人,老夫柳井,這位是老夫之弟柳田。”老者應道。
說來,這位柳井,正是流雲宗宗主的大兒子,他身邊的那位,也是那柳雲宗宗主的兒子,只不過這二兒子是義子罷了。
兄弟二人雖各不一樣,但都得了流雲宗宗主的真傳。
其身手嘛,當然以那宗主之子的境界爲高了。
義子雖說是兒子,可總歸不可能與親兒子相比。
柳井,先天之上六層,而這柳田,卻只是先天之上四層。
從此間看,就知道義子不如兒子了。
前兩日,法恩寺的一位先天之境高手,奔至他流雲宗報信。
那高手在流雲宗跪了好幾個時辰,才得已入流雲宗。
隨着那高手的報信之後,流雲宗也知道了唐國有幾萬將士入扶桑國,更是知道唐國有一位年輕的高手,連斬三寺衆先天之高手。
所以,流雲宗的宗主最終決定,派出他的那兩個兒子前來石見山會一會唐國的高手。
雖說,流雲宗雖說有些不相信那法恩寺人說的話。
畢竟,一個如此年輕的唐國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先天之上的高手。
而且還連斬三寺近二十名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不信歸不信,他流雲宗最後依然還是派出了兩個高手前來,而且,此柳井還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原來你們二人就是扶桑國最爲厲害的宗門流雲宗門人,不知二位前來何意?難道你們二位準備要對我們痛下殺手嗎?”鍾文無法感受到二人的身手如何,無法確定二人的境界到底達到了什麼地步。
不過,影子的話一直回想在他的腦中。
扶桑國流雲宗有着數名高手,均爲先天之上,爲此,鍾文也是需要小心應對的。
未知的情況,鍾文可不會充大頭。
而且,鍾文還無法從二人的身上感受到內氣橫散的狀態,也不知道是修了什麼功法的原因,還是其身手已經高到鍾文都無法探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