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羅信感到不理解的是,如今正站在一片荷葉上的這個年輕姑娘,她又是誰,又是爲何出手幫助自己。
不過錦衣男子並沒有趁着羅信身體虛弱的時候繼續動手,他似乎對眼前這名女子也較爲忌憚。
他站在原地,與身前這名女子對視,用一種聽上去略微帶着一些威脅性的口吻說:“這些年來,媂盟與我們楚門,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間向來沒有爭端,大家都是相安無事。難道說現在你們要爲了這個螻蟻,與我們正式做對麼?”
羅信邊上的這名女子則是用一種相對比較冷漠的口吻說:“你不過只是楚門外邊養的一條狗而已,什麼時候又能夠代表整個楚門了?”
錦衣男子顯然是被這名女子的話激怒了,不過他還顯得比較剋制,兩個人剛纔交手的時候,羅信就發現這名錦衣男子似乎不是這名女子的對手,也正因如此,他從一開始僅僅只是處於裝逼的姿態,並沒有再次主動出手,估計是怕自己打不過對方。
“我實話告訴你,這個男人,乃是太子殿下親自下令要殺的人,得罪了太子,就是得罪了未來皇帝,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對方一開始拿什麼楚門威脅這名女子,眼見沒有效果,這下子又搬出了太子。
在聽到這話地同時,羅信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波動的,其實當羅信被這些殺手追殺的時候,他已經在懷疑這些勢力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當時他還僅僅只是往大唐某位勢力強大的將軍之類的子嗣,
特別是剛纔張有才已經當着羅信的面,提到了一個所謂的公子,而現在,羅信卻是從錦衣男子口中得知,這個背後勢力的真正主人,竟然是當今太子。
這個時候,羅信的內心反而顯得異常的冷靜,他並沒有因爲自己得罪了太子而驚慌,同樣即便這個太子表現出一副一定要殺死羅信的姿態,但羅信的內心,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其實羅信認爲自己應該感到驚訝,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小驚慌的,畢竟無論如何,丁瑞和張有才將他扯到太子的層面上去。
本來羅信所要面對的僅僅只是張有才而已,他根本就沒有將丁瑞放在眼裡,而剛纔羅信所射出地的那一箭,也已經廢了丁瑞,算是報了一半的仇。
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太子,以羅信的能力,要對付當今太子,那根本就是找死。
換成任何一個人,在聽到當今太子要殺自己的時候,恐怕第一時間就是捲鋪蓋跑路,但羅信此時整個人都懸浮在水中,他眼珠子在微微轉動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該如何化解眼前這個危機。
羅信思緒飛揚時,邊上這名女子仍舊用他那種冰冷的聲線開口:“別的事情我不管,我家小姐下令,無論如何都要保這位公子周全,倘若太子殿下還要人,那就讓他自己過來向我家小姐開口。”
錦衣男子此時的臉色很差,見這名女子是鐵了心要救羅信,她狠狠咬牙,低頭用剛纔那種蔑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羅信:“雜種,我就暫且留你一條狗命,不過,像你這樣的狗東西,出了這道門,過了這條街,能否見到明日的太陽,都成問題!”
說完,錦衣男子一拂袖,轉身腳下在地面輕點,人就化成一道殘影,朝着前方飛掠而去。
錦衣男子都已經離開了,張有才和丁瑞哪裡還敢再繼續停留,剛纔他們都已經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儘管張有才和丁瑞都不知道這戶人家的主人究竟是誰。但是這個錦衣男子在面對他們二人的時候,都是用一種主人面對奴僕般的姿態,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別說是繼續在這裡耀武揚威了,恐怕連見這裡主人的資格都沒有。
於是張有才讓人扛着丁瑞離開,羅信身邊不遠處的女子正要起身去追二人,就聽身後傳來羅信的一聲低喝:“姑娘請留步。”
女子原本流暢的身形在半空之中親一頓,接着她單腳踩在水面上,就如同那蜻蜓點水一般,再度飛越而起,跳到距離羅信不遠處的另外一片荷葉上,女子轉頭看向羅信,眼眸之中則是帶着一絲疑惑之色。
“勞煩姑娘,暫且放過那兩個人,他們二人的命,我自然會去收割。”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經歷,讓羅信意識到了自己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欠妥。
自從羅信意識到危機以來,他做事情都顯得相對比較謹慎,可以說是步步爲營,但正因如此,纔會最終將太子也牽扯進來。
假如羅信一開始就提着刀劍殺入張有才以及丁瑞的家裡面,就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麼麻煩的事情。
這也是剛纔對方兩個人在談話的時候,羅信自己深切意識到的一個主要問題。
當然這也表明羅信對自身實力認知度太低,他也認爲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在做事情的時候也顯得格外小心謹慎。
但有些時候該出手時就出手,多餘的顧慮,只會徒添麻煩,也正因如此,羅信打算自己親自去收割張有才和丁瑞。
至於他們幕後的太子,羅信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太子畢竟是太子,就算他再牛逼,肯定也會受到其他勢力的一些牽制,今天他在這個人府上死了這麼多人手下,這件事情肯定對他會有所影響。
當羅信慢慢朝着岸邊游過去的時候,身後則是傳來了,一個恰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羅信轉頭間,就見那名女子輕飄飄地落在了一艘小木舟上。
而此時,一個身穿紫衣的曼妙女子,正撐着小船,朝着羅信所在的位置緩緩遊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