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聽了,訕訕說道:“那就不說了,省得父皇說我,而且唐新生說不定會因爲我的告密,失去性命。”
“你能想明白就好,別什麼事情都往你父皇那裡說,也不怕你陛下看輕你。如果你能把漢王的別有用心,查出來,證據確鑿放到你父皇面前,那纔是本事,你父皇纔會對你另眼相看。”長孫衝勸解說道。
酒足飯飽,長孫衝纔回府,總算是有驚無險,李承乾沒有爬斷背山。至於漢王之輩,跳樑小醜而已。
李二自然也得到了長孫衝今日來上朝的原因,聽到彙報,對長孫衝更加感激。看到長孫衝對承乾真的很好,容不得承乾出錯。倒是漢王這個皇弟,現在本事大啊,居然敢向太子伸手,是不是安穩日子過久了,腦子也跟着生鏽了?
李二暫時不動手,他要看看,承乾,長孫衝會不會動手?如何動手?就當成是對太子的一次考驗,看看太子能否送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一年除夕夜,轉眼到了貞觀十年。
長孫衝深居簡出,和李靖的做派非常像。平日裡,除了幾個好友過來,吃吃喝喝,從來不出去鬼混。要不是五日一朝,很多人或許都不記得長孫衝這號人物了。
長孫衝又被李二單獨叫到太極殿,有事相商。
李二指着給文成公主的嫁妝單子,問道:“要經書朕可以理解,可爲何還要兩百個歌姬?”
長孫衝看了一眼,說道:“吐蕃篤信佛教,所以小婿就想着給文成公主多一點籌碼,可以迅速獲得吐蕃百姓愛戴的方法。”
“什麼辦法?”李二好奇。“難道大唐公主的身份還足夠嗎?”
“大唐公主的身份,只可以讓人產生畏懼,而不是從內心信服。我翻了一些經書和梵文,寫了一首歌曲,區別於一般佛經的唱誦,而是歌唱。”長孫衝解釋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啊,聽了可以讓人平靜下來。
“哦?還有這種東西?”李二訝然,“哎呀,你小子還懂梵文啊?”
長孫衝略帶不好意思說道:“呵呵。學了一點點。”饒是長孫衝皮糙肉厚,也覺得臉紅。
“呀?唱唱我聽聽,若是過不了我這關,我看還是算了吧,省得貽笑大方。丟我們大唐的臉面!”李二拒絕說道。
長孫衝無比感謝外公到了老年,喜好佛經。曾近他帶着外公去了西藏。在車上聽到一個華夏女歌手唱的一首《萬物生》的梵文歌曲,聽了之後,內心安寧。
在外公研究佛經之餘,他就沒事學習這首梵文歌曲。
“那小婿就獻醜了。”長孫衝閉上眼睛,“om bansasayanula.......”
李二愣了,連梵文這小子也會。還有什麼他不會的?
一曲完畢,李二內心平靜,連他這種心志堅定之人,都會被迷住。更別說普通人了。
“陛下,怎麼樣?還可以吧?”長孫衝嬉皮笑臉問道,破壞了梵音之後的寧靜。
李二有種牛嚼牡丹的感覺,尤其是看到長孫衝這張欠揍的笑臉,怎麼就那麼不和諧呢?
李二咬牙說道:“好,很好!就按照你的說去吧,來個精神控制!”
“效果絕對好,將來就算我們控制了吐蕃,也不會引起吐蕃百姓的厭煩。”長孫衝笑着說道,“現在的吐蕃試行的是農奴制度,也就是說吐蕃百姓,不管種了多少糧食,養了多少牛羊,只留下一小部分僅夠溫飽的食物,全部要交給貴族,而且就像奴隸一樣,沒有自由。到那時我們改變吐蕃的農奴制度,和大唐的制度一樣,那樣就會更加得人心。”
李二大喜,雖然這小子的笑有點賤,但主意很好,雙管齊下,就算吐蕃鐵板一塊,也能給他弄散了。
“如此甚好,務必教會歌姬唱那首《萬物生》。”李二交代,沒想到一首歌,還有這麼大的作用。
李二雖然不懂梵文,但卻記住了其中的一部分調子,在長孫沖走後之後,開始哼哼歌。
長孫衝協助禮部安置了陪嫁隊伍,其中有兩百個歌姬,兩百個和尚,還有很多大唐衆多的金銀器皿,大量的佛經。
長孫衝教歌姬們吟唱萬物生的漢文版和梵文版,衆人學的非常認真。其中的真和尚,覺得這首梵文非常好,虔誠地吟唱;至於其中的衆多假和尚,則是爲了完成任務,當然要用心去唱。
不知不覺,元宵節已過,李道宗作爲送親將軍,又是文成公主的親生父親,在京都引起衆人矚目。
作爲名義上的哥哥,李承乾揹着妹妹文成公主,上花轎。
李二也親自出來送嫁,送去的嫁妝,十里紅妝,都不足兄榮。光送嫁的侍衛,就帶了五千,價值吐蕃的一千人,整整六千人,護送文成公主入藏。
侍衛騎馬,公主坐在轎子裡,歌姬緊隨其後,然後是和尚們,口中吟唱着《萬物生》緩緩前行。
大唐百姓對於去吐蕃和親的文成公主,給予非常搞得讚譽,傳揚大唐的國威,散播漢文化。
其他上百個藩國,看到吐蕃娶到了大唐的公主,有這麼多好處,帶去了這麼多嫁妝,還有無數的工匠,高僧,歌姬。看到這,紛紛回去之後之給本國的大王寫信,說了和親的好處。
總之一句話,大唐有公主,貌美,嫁妝多,速來求親。
也不想想,大唐皇帝本身就那幾個小公主,就算加上李唐宗室裡面的所有適齡女子,都不一定夠分的。
再說了,大唐的好處,就這麼容易佔了?也不想想,其中的後果。
文成公主只不過是李二安排的暗衛,嫁妝城李道宗年輕時風流在外的女兒。完成這次任務,就可以衣食無憂,一輩子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
鬧鬧哄哄一整天,到了晚上終於可惜歇息下來了。長孫衝已經完成了任務,至於怎麼操作,那是李二的事情。
長孫衝最近比較頭疼的是魏王李泰經常出入長孫府,不是和長孫衝談學問,就是喝大酒。
有沒有搞錯?他什麼時候和威望關係這麼好了?
這不長孫衝剛送走李泰,就被長孫無忌叫去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何這兩天經常來我們家啊?”長孫無忌問道,很是不解。
“不是這兩天,而是這半個月了,他閣一天來一次,又不是去看他姐姐,跟我在一起吹牛扯淡。不理他,他就在我邊上說個不停,甚至拿着我編寫教材,問這問那,腦子有病啊!”長孫衝不客氣說道,本就不喜歡李泰,這段時間李泰的作爲,磨掉了長孫衝僅剩下的耐性,“要不是長樂,木香懷孕,我早就出去躲起來了。”
長孫無忌覺得這樣下去,影響非常不好,畢竟太子還在,不能不顧及太子的想法。
“那要不您去陛下那裡說說?”長孫衝建議說道。
長孫無忌搖搖頭,說道:“魏王行事惹人厭煩,但我們也沒有資格厭棄,畢竟皇家尊貴。這事兒不能和陛下說,你明日帶着長樂給你姑母請安,讓長樂說說。就說魏王多次來到我家做客,但從不看望她這個姐姐。”長孫無忌覺得還是婉轉一點。
“這樣能行不?”長孫沖懷疑。
“呵呵,別小看你姑媽,要是沒有心計,也不會把持後宮這麼長時間!”長孫無忌回答說道,妹妹在他心裡就是女中豪傑。
長孫衝回去之後,就和長樂公主說了,長樂公主聽了,深以爲然,四弟做事太過分了。這父皇還正當壯年,他就開始不安分,等長大了,那還得了啊!
翌日,夫妻二人進宮。
長孫皇后聽了,吩咐把她的鳳輦擡到宮門口,讓長樂坐在上面。
長樂公主聽着大肚子,比以前圓潤一些,身體很好,剛準備給長孫皇后行禮,但被拉住了。
“不用了,你身子重,可要注意身體。”長孫皇后拉着女兒坐在邊上的繡墩上。
“母后今日可好?”長樂公主的笑着問道。
“好,一切都好!”長孫皇后笑着頷首,“你們兄弟姐妹都好,我就什麼都好。來,小兕子,這是姐姐?”
李明達歪着腦袋,甜甜的叫了聲姐姐,立即轉頭問道:“姐姐一定吃了好東西!”
“爲什麼這麼說?”長孫皇后問道。
“上次小兕子吃多了好東西停下不下來,肚子也是圓溜溜的,像個大西瓜!”李明達比劃一個大大的西瓜。
長孫皇后和長樂公主,聽了哈哈大笑。
李明達不明所以,小聲問道;“是不是明達說錯了?”
“沒有,沒有說錯,你姐姐的確吃了好東西。”長孫皇后笑着說道,“你這個做姐姐的,下次要給我們小兕子帶一些。”
“好,好,下次姐姐給你帶。”長樂公主笑道,摸摸妹妹粉嫩的臉,“聽說父皇現在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傢伙?”
“可不是,你父皇一來,就不撒手。有時候哭得厲害,你父皇就抱着去太極殿,一邊哄着她,一邊批改奏摺。”長孫皇后解釋說道,說着還捏捏小兕子的胖胖的臉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