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生絲產業從東港舶司之中分離出來,柳木沒有一點頭緒。
後世的電視新聞上有許多拆分、組合、聯營等等各種,可尋常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其中的操縱細節。
所以柳木也只能依靠姜恪等人研究之後拿出一個方案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柳木在準備吃午餐時程咬金來到柳木這裡,拉開椅子坐在柳木旁邊,衝着柳木身邊的婢女說道:“按你家郎君這樣的飯菜再來兩份。”
一婢女離開,老程又看了一眼還留下的婢女又說道:“去拿瓶淡酒來。”
那婢女也應聲出去。
柳木心裡笑了,臉上卻是極嚴肅:“老程哥,有何緊急軍情。”
程咬金也是一臉的嚴肅:“昨天傍晚,你給那兩隻金毛說了些什麼?”
“這個呀!”柳木轉過頭去偷偷的笑了。
“呵呵。老程有好處那次沒想着你,苦力都是老程作了。”程咬金立即就換了一副嘴臉,笑呵呵的湊近柳木。
柳木這才說道:“我說,她們兩個若是讓你今天下不了牀,就賞她們一人一匹絲綢。”
程咬金低聲問道:“這兩位你那裡找來的?”
“這與我無關,郭孝恪去了東羅馬。這是東羅馬打仗的戰利品。然後他在那邊實在不知道買點什麼回來之後,空着船上就裝了兩百人。”
“兩百人?”程咬金伸出兩根手指。
“恩!”柳木重重的點了點頭。
程咬金哈哈一笑在柳木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還是兄弟你厚道,有好事總想着老哥哥我。問一句,這些人你手上還留有多少?”
柳木倒是照實回答:“九十八個,九十人在杭州,還有八個在船上。”
“這八人你如何安排?”
“當然是每人兩個。”
“每人?”
柳木點了點頭:“裴公雖然年齡大了,不過這事是面子問題,反正我家婆娘是這麼講的。然後李道彥要有、李孝察守銀礦也不容易要有。唯一讓我糾結就是劉仁軌,我怕我家三娘不高興回頭吼我。”
程咬金不解:“爲什麼你不多帶幾人?”
“這十人在船上學咱們漢話,至少能勉強聽懂一些簡單的,其餘的聽不懂還在學。”
程咬金聽完後伸手在柳木肩膀上一搭:“你看這麼着。老裴那裡先送過去沒問題,李道彥也可以先給他,既然你擔心你家三娘吼你,那麼正則那裡就先緩幾天,李孝察那邊老哥去講,讓他再等幾天。”
“不懂。”
“什麼不懂,把你昨天那怪話教給老哥,你太小氣了才賞一匹絲綢,老哥賞她們每人十匹。他孃的,老程要讓所有人都下不了牀,省得回頭這些貨色知道什麼小話來笑話老哥我,這事就這麼辦。”
柳木大笑,程咬金卻是黑着臉:“你就說行,還是不行。”
“行,行,行。”柳木連說了三個行之後又說道:“老程哥,一匹絲綢最普通的眼下在東羅馬也是一半的黃金重量。你估計還不知道,他們換到一種好馬,馬自身重十八石以上,可以拉動百石,這種上上等馬。”
“這麼厲害?”程咬金嚇了一跳。
“這一匹馬,老程哥以爲放在咱長安值多少錢?”
“千貫不算多。”程咬金自己那一匹馬就值二百多貫,還不是非常純種的汗血寶馬。柳木那一匹純種的汗血寶馬長安貴族估值在五百貫。
柳木對程咬金說道:“在東羅馬這樣一匹馬值百兩黃金,或是……三匹中上等絲綢。”
聽到這個價位好,程咬金驚呼一聲:“啊!”
一瞬間程咬金就明白了,爲什麼柳木一匹絲綢賞賜的殺傷力這麼可怕。
柳木賞賜的那匹絲綢算是中等中的絲綢,在長安市價約在一千三百文左右。這點小賞賜在程咬金眼中就不算錢。
柳木在袖子裡一摸,一隻小小的鹿皮袋就拿了出來。
程咬金打開見裡面是一袋小珍珠。
說是小珍珠,也是直徑在四至五毫米的珍珠,放在現代也是普通人眼中的大珠了。
“什麼意思?”程咬金認識珍珠,卻不明白柳木的意思。
“在東羅馬,這東西還被立過法,貴族從低級到高級,可以戴什麼大小什麼顏色,規矩定的極嚴,這用錯了不比咱們官員穿錯顏色過錯輕。這東西在東羅馬有錢沒用,還要有身份,絲綢什麼的再加上這個。”
程咬金懂了,哈哈大笑:“這事放心,我絕對不告訴叔寶知曉。”
程咬金收下珍珠,絲綢什麼的他有的是,當天就把柳木船上那八位來自東羅馬的女奴帶走了,還花時間認真的學習了一些古希臘語。
學習語言程咬金不行,柳木就用後世的一個笨辦法。
一行希臘文字,再一行中文相近發音,再一行希臘文字的意思解釋。老程至少照着讀,有些話還能說個大概能聽懂。
吃過午餐,柳木拉着程咬金不讓其離開。
程咬金跟着柳木出了海,就在福岡城出港往北不到一百里的地方,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島上,張仲堅也秘密的來到這裡。
三人上島之後,除了柳木身邊兩個親衛之外,其餘人都坐小船回到了大船上等候。
這裡有一間小木屋,兩個親衛從木屋之中揪出一個顯然住在這裡很久的倭人貴族。
“這是什麼人,還要弄到這裡來整死他?”程咬金這話是笑着說的。
柳木沒回答,而是示意等下去。
等什麼?
柳木沒解釋,程咬金與張仲堅也都沒有問,柳木能特意把他們找來,而且在這個四周都沒有航線,也不會有船隻經過,只有知道這裡的人才會靠近或是上島。
大約半個時辰後,那個倭人貴族開始顯出煩躁、暴怒。
柳木身邊的兩個親衛用長棍壓住那名倭人貴族,又過了一刻鐘,那名倭人貴族開始發抖,然後在出汗。
再過一刻鐘,這倭人貴族竟然想往柳木這裡撲來。
兩位柳木的親衛要去打,柳木只是示意壓服。
張仲堅看出了古怪,開口問道:“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