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本想從此君王不早朝,悲哀的是,這事一個玩不來的,必須要對方配合,可是元牡丹纔不配合了,元牡丹可是工作狂人來的,早上的運動進行之後,便催促着韓藝起牀,如今正值關鍵時候。
會議室!
“......雖然我們已經僱傭了不少農夫,但同時也獲得不少土地,一旦所有的家奴南下的話,究竟明年的春耕時,那些農夫能否---姑父,姑父!”
元哲說着說着,突然發現韓藝一直沒有看自己,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望着身邊的元牡丹,不禁喊道。
“啊?”
韓藝一怔,回過頭來,道:“什麼事?”
元傑當即不滿的嚷嚷道:“姑父,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在跟你說話,你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知道盯着姑姑傻笑,這會咋開下去啊!”
靠!我新婚燕爾,不看自己的嬌妻,看着你們這羣大老爺們,開什麼玩笑!韓藝一陣反駁,可見衆人都帶有怪異的目光望着他,知道自己引起了衆怒,笑呵呵道:“我在聽,我在聽。”
你在聽個球,當我們是瞎子麼?
這就是元家子弟兵的心聲。
“哎呦!”
韓藝突然叫了一聲,下意識的用手摸向自己的右小腿,一臉鬱悶的看向元牡丹。
元牡丹狠狠瞪了韓藝一眼,只不過經過一晚上的滋潤,今日的元牡丹面色紅潤,顯得更加嬌豔動人,即便是瞪人,兀自讓人心神迷醉。
元傑嘿嘿道:“姑姑,侄兒建議你今後帶着面具來開會,不然的話,姑父哪裡靜得下心來啊。”
他是元鷲調教出來的混蛋,心裡明白的很。
“你閉嘴!”
元牡丹冷眼一瞪,威嚴十足,但心裡卻是羞怒交加,畢竟韓藝的眼神太*裸了。
韓藝輕咳一聲,道:“好了!關於這事的細節方面,都交由牡丹來處理,在這方面她做的比我要好很多。可我要說的是,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們現在得做兩手準備了。”
元哲詫異道:“兩手準備?”
韓藝點點頭道:“不過這事我還得先去跟大伯他們商量一下,等商量之後,我再會告訴你們的。”說着他又向元倉道:“我們的庫存當中,還有多少匹絹。”
元倉愣了下,道:“絹的話,我們暫時沒有點數,你問這個作甚?”
“今後你就會知道了。”韓藝道:“我現在需要知道我們元家擁有多少匹絹,要是可以調動的。”
正當這時,元禧身邊的老管家突然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姑爺,老爺吩咐小人來告訴你,等你這邊談完之後,去一趟議事堂。”
韓藝笑道:“我這邊沒什麼可談的,現在去吧。”
“是。”
韓藝站起身來,朝着元牡丹道:“牡丹,這邊就交給你了。”
元牡丹點點頭,但眼中卻透着一絲困惑。
韓藝離開會議室,又去到議事堂,只見元禧、元樂、元鶴、元祺等一干長老都坐在裡面。
韓藝一一向他們行禮,隨即便坐在末端。
元禧瞧了眼韓藝,道:“韓藝,這一回可是將我們嚇得夠嗆啊!”
最後面險些就鬧大不可收拾的地步,元家就怕這個。
韓藝忙道:“不瞞大伯,我也被嚇得夠嗆,但好在是險象環生,如今這一切都將過去了。”
元樂半開玩笑道:“這事你今後還是少弄爲妙,要多來一兩回,你就等給你二伯哭喪吧。”
元祺笑道:“這給你七伯哭。”
韓藝訕訕道:“二伯、七伯教訓的是,韓藝一定謹記在心。”
可元禧知道,這小子出了這扇門,就會忘記了,道:“這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再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我聽人說崔戢刃曾在陛下面前建議,要改革稅制,不知可有此事?”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韓藝道:“是有此事?”
元鶴道:“如果如戢刃那小子所言,這對於我們元家可不是好事,我們剛剛纔收了這麼多土地,並且承當了那麼農夫的稅收。”
韓藝笑道:“四伯還請放心,我一定會阻止的,至少在未來三年內,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那三年之後呢?”元禧問道。
韓藝信心滿滿道:“三年之後,我們元家要還是在乎這一點稅收,那我這主事人也應該引咎辭職了。”
他這麼一說,元禧他們還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韓藝道:“各位伯伯,我也正想找你們商量一件事。”
元禧皺眉道:“什麼事?”
韓藝道:“這個,我應該可能馬上遲早都要去戶部上任了----。”
元樂聽着話感到怪怪的,道:“什麼叫做可能、馬上、遲早?”
韓藝尷尬道:“陛下雖然已經任命我爲戶部侍郎,但是詔令一直沒有下來,我想---。”
大家都明白,你得罪了這麼多人,人家能不整你嗎。
“但這是遲早的事。”韓藝又補充了一句,旋即道:“而我去到戶部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推動西突厥舊地的經濟,我已經建議陛下利用商人去爲朝廷打頭陣。”
元禧立刻道:“你希望我們去那邊做買賣?”
韓藝點了點頭。
元禧搖頭道:“那邊可沒有中原這般安定,去那邊做買賣,風險太大了,這商人再強,也強不過突厥人的馬刀啊!”
韓藝笑道:“大伯可以放心,朝廷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商人的財產,而且目前可是最好的機會,因爲那邊連連戰火,百姓已經有了厭戰情緒,再加上我唐軍已經鎮守在當地,等商人們去了,只會讓那邊變得更加安定,這一點朝廷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
元樂道:“就算如此,那邊除了畜牧以外,沒啥其他的買賣可做了。”
“旅館!”韓藝道。
“旅館?”
“不錯!”
韓藝道:“在我上任之後,我一定會推動針對西域的外貿,西突厥舊地是通往西域的必經之路,旅館肯定是有利可圖的,另外,我會以節省開支爲由,儘量縮小驛站的規模,用私人旅館去代替驛站,爭取讓來往的官員都住旅館,哪怕是拋開外貿不說,未來幾年,朝廷一定會增派不少官員去當地,來往一定非常密切,我們在那裡開旅館,一定賺錢,非但如此,我們的自己貨物也需要往那邊走,掌握道路的商人,將掌握一切利益。當然,我會給元家非常好的輔助措施,首先,地的話,不用一文錢,我會將最佳的地理位置給元家,而且未來幾年不會增收任何稅收的。”
這話說的,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但是元禧聽得心裡都沒有底,道:“這你做的也太過了,你纔剛剛上任,就---,只怕會有人彈劾你。”
韓藝笑道:“關於這一點,大伯請放心,這種情況永遠不會發生的。”
元祺、元鶴聽得非常開心,他們以前對於韓藝這個女婿,其實都有所保留的,他們都是相當自私的人,他們在乎的只是元家的利益,如今聽到韓藝還未上任,就開始在爲元家謀劃了,他們認爲這纔是元家女婿該乾的事情,甭管成不成,他們都很滿意韓藝的態度。
元樂道:“可是我們的錢都投入到南進計劃當中,無暇顧及西方。”
韓藝道:“關於這一點,我也打算跟各位伯伯談談。在當今環境下,最頻繁的交易商品,無外乎三樣,其一,絹布,其二,銅錢,其三糧食。但是這三種商品的價值,會根據地方的不同,而變得不同,就中原來說,糧食和絹布充足,銅錢較少,因此中原地區,銅錢第一,絹布第二,目前年年大豐收,故此糧食排在第三。但是在西邊的話,我大唐的銅錢在那裡的作用不是很大,因爲銅錢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種戰爭儲備,用來鍛造武器的,突厥百姓也不可能推重笨重的銅錢來到大唐的貨物,因此他們都是採取以貨易貨的交易方式。
然而,絹布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很重要的,因此絹布在那裡的價值要遠遠高於在中原的價值,而在嶺南地區,到處都是荒山野嶺,農耕並不發達,糧食就變得尤爲的重要,銅錢在那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因爲你買不到什麼東西。因此我們元家可以拿着絹布去西邊作爲資本,拿着糧食作爲投入到嶺南的資本,而銅錢留在中原用,如此一來,元家的財富不增加的情況,亦可增加幾倍。”
大家聽得皆是眼中一亮。
“這法子倒是好。”元禧笑道:“這麼做不但可以增加元家的財富,而且還能讓元家的錢物流動變得更加規範,可以從容的調度,不至於顧此失彼。”
......
傍晚時分,韓藝與元牡丹吃過夜飯之後,來到花園裡面散步,以前都是元牡丹獨自一人,她認爲有這些鮮花陪伴,就已經非常快樂了,身邊有沒有人,一點也不重要,可是如今她才明白,若是能夠跟自己心愛的人來此,要更加快樂一些,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是一種感覺。
當然,元牡丹問得還是公事,韓藝也是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原來如此!”元牡丹擔憂道:“可是你這麼做,豈不是在徇私舞弊,這不會給你帶來麻煩麼?”
她開始懂得爲韓藝着想,不再是完全以元家的利益爲主。
韓藝笑道:“陛下爲何要我去戶部?其實如今的財政已經運轉的非常好,可見陛下並不滿足,他還想要更好,因此希望我能夠帶去一些不同的東西,但要說繼續整頓農業的話,我自問沒有高尚書做的好,因此我得發揮我的優勢,那是推動商品經濟,元家有着非常多的錢,是首富來的,一旦推動商業又如何繞得過去元家,就算我不跟元家打交道,我也得去找其他商人,於公於私,我都會這麼做,那還不如便宜自家人,再者說,誰又有資格與元家相抗衡。”
元牡丹稍稍點了下頭。
韓藝伸出手來,牽着她手,道:“至於南進計劃,目前就拜託你了。”
元牡丹道:“我知道了。”她認爲這可是她分內的事。
“還有---!”韓藝頓了頓,又道:“明日我恐怕得回去了,畢竟我可能馬上就要去戶部上任了,因此爲此做些準備。”
元牡丹點頭道:“我知道了。”
韓藝哇了一聲:“你怎麼都不挽留我,我可是很捨不得你的。”
元牡丹翻了白眼,讓臉偏到另一邊,玉手將幾縷秀髮撥到耳後,輕聲道:“少了你,我還清靜不少。”
“是嗎?”
韓藝很是促狹說道。
元牡丹心虛的嗯了一聲。
韓藝呵呵了笑起來。
元牡丹疑惑道:“你笑什麼?”
韓藝道:“你讓我想到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孔融讓梨。”韓藝嘿嘿道。
元牡丹先是一愣,隨即啐了一聲,將玉手抽了回來,道:“就會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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