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還這麼年輕,而且還有七十年的光陰,您當真現在就開始過那種隱居的生活嗎?”聽到單雄信有意要過上那種隱士一樣的生活,秦叔寶覺得這樣太可惜了,於是就有意提醒着單雄信。看來秦叔寶是信了單雄信所說的閻王允單雄信的七十年陽壽的謊話了。
說完,看了一眼現在看起來跟自己以往認識的那個單二哥有些不同的單雄信,看着前後有些判若兩人的單雄信,秦叔寶恍惚。
以前的單二哥從裡到外都顯示出一股子殺氣,現在的看起來卻有一點書生的秀氣模樣,要不是跟單二哥孰,還真不敢相信面前此人就是曾經的山西九省綠林的扛把子。
秦叔寶深知,在這個看起來有些書生氣質的外面下面,是一個超強的武者,而且現在的單二哥武藝肯定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而且看這一身的裝扮來看,顯得是那麼的高貴,這麼細密的絲綢秦叔寶是從來沒有看見過。
能見過嗎,這些可是一千多年後現代機器紡織出來的布匹,肯定比現在的手工紡織出來的絲綢細密得多了,而且顏色是非常地鮮豔,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人穿得起的。
“以前的單二哥遇事直來直去,對朋友也是如此,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散盡家財,而現在的單二哥看起來內斂了很多,好像一個老者一般,看淡了世間的一切。”
“可能與二哥所遭遇有關吧,誰經歷了這些邪乎的事情,誰都如此吧,那可是死而復生呀,連閻王都見着了,心境肯定是不一樣的。”
秦叔寶心裡想着。
“不然還能怎麼樣?現在是天下是李家的天下了,現在的皇上又容不下我,我單雄信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怎麼得好好活一回,以前的我總是打打殺殺都碌碌無爲二十幾年,先是投奔了瓦崗的李宓,李宓敗了又投奔我岳父,現在我岳父也敗了,算了,經過了這麼些事,我單雄信也看淡了,現在的我,只想遠離廟堂,遠離那些勾心鬥角的地方,去過我快活的日子,反正現在的天下也快要一統了,我要過我的那種老婆孩子熱坑頭的普通生活,這就是我現在想過的生活。”
最後一句單雄信說的卻是自己真實所想,不管是在現代的自己還是唐朝的單雄信,所缺少的就是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前世在現代,自己是個孤兒,沒有家庭,後來當了兵,部隊就是自己的家,一呆就是十八年,這十八年裡,不是訓練就是執行各種戰鬥任務,與想入侵華國的敵特分子進行作戰。
那個特殊的歲月裡,自己不是訓練就是戰鬥,哪有時間過着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連正常人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到現在爲止,自己還是個處男呢。
單雄信心裡鬱悶地想着,看向遠處在楊伯懷裡轉動着風扇的親閨女,有着一種難以說清的情緒。
“可是,二哥,你這一身的武藝,一身的本領,就這樣埋沒了嗎?”秦叔寶覺得這樣太可惜了,要知道單二哥不單忠義,武藝超羣,更厲害的是單二哥的馬上功夫可是相當的了得,可以這麼說,論馬上的功夫,不管是自己還是尉遲恭那個黑炭都不是單二哥的對手,前陣子要不是李世績求情,秦王早就被二哥給斬於馬下了,當時尉遲恭也在聲,連尉遲恭也被二哥打落馬下,而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二哥就這樣殺秦王也無可奈何,只是後來李世績這個跟單二哥是同鄉求情,單二哥才手下留情。
現在尉遲恭聽到單二哥的名字,心裡打發怵呢。
“我有什麼武藝,不就是一個武夫罷了,現在好了,武不能安邦,文不能定國。”單雄信想想差點就死在皇上的刀下,心裡對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已經提不起一絲的興趣,不管是前身有駙馬的單雄信還是穿越過來的靈魂,兩人的生活都是在打打殺殺中渡過,現在重活了一回,單雄信要換個活法,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
“哎!——”看到單雄信這樣,秦叔寶爲單雄信感到難過,想想一身的修爲,就這樣埋沒鄉野,真是朝庭的損失呀,北邊突厥的威脅現在還步步緊逼,時不時地入侵中原,燒殺我邊境,殺死百姓無數,現在正是我輩武人站出來抵禦外敵的時候。
當晚尉遲恭跟程咬金被一名黑臉俠客輕鬆打暈的事情秦叔寶後來也聽秦虎跟秦劍兩人在路上說過,現在知道那名俠客是單雄信,這樣的武藝秦叔寶確信自己不是單雄信的對手。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現在怎麼樣?看你這臉色,好像是剛剛大病一場的樣子?”單雄信剛剛是聽到秦叔寶的護衛所說過,聽到自己死後秦叔寶是吐血大病過的,現在單雄信明知故問,是想轉移話題。
“某能有什麼事?啥事都沒有,身體好着呢。”秦叔寶死鴨子嘴硬地說道,說完,啪啪地在自己的胸前拍了兩下,以證明自己所說非虛。
秦叔寶不想讓兄弟知道自己吐血的事情,他不想最後兄弟爲自己擔心,所以沒有把自己吐血的事情說出來,他不知道的是,剛纔單雄信在那邊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
秦叔寶說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這個時候小傢伙走了過來。
“這孩子,還懂得害羞了,這是你秦叔叔,快些叫人。”單雄信用右手反手把自己閨女抱了過來,對小傢伙指着對面的秦叔寶說道。
“呵呵,單二哥不必如此,小孩子還不懂事,見到陌生人害羞也是正常的,我家那小子比香香還膽小呢。”秦叔寶聽到單雄信讓香香叫自己,心裡也感到非常的激動,這表明單二哥並怪罪自己,這就表明單二哥已經原諒了自己拼接受了自己了,怎麼能不讓秦叔寶高興。
秦叔寶所說的小子,是他的嫡長子秦懷道,比香香小一看,今年三歲,長得也很可愛,白白淨淨的,不過性格卻不像他爹秦叔寶,有些膽小,怕陌生人。
小傢伙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很是乖巧地站了起來,很正式地雙手伸直,手掌併攏,左掌在前右手在內地雙臂伸出,身體成九十度,作了個揖,說道“香香見過秦叔叔。”
單雄信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寶貝閨女向別人行禮,並且一個才四歲的小女孩,這麼小就這麼懂事。
單雄信等到她行完禮,把香香一把抱了過來,很寶貝得在自家閨女的臉蛋上“啵”地親了一口,說道:“我家的寶貝閨女真懂事。”
這麼小的小孩,要是在現代,還在上幼兒園小班呢,家長的百般呵護下催着上幼兒園呢,哪裡知道這麼正式傳統的禮節。
看來是自己那便宜的公主老婆王楚楚平時教得好,纔有這麼懂事的小姑娘。
單雄信心裡想着。
得到父親的誇獎,還有單雄信臉上濃密的鬍鬚在嫩嫩的小臉蛋上扎的癢癢的感覺,逗得小傢伙咯咯笑起來,用肥嘟嘟的小手推推單雄信的臉,說道:“父親,你鬍子扎得香香了,不要,不要。”說道。
秦叔寶看着香香懂事地向自己行了個長輩禮,慌忙摸索周身,發現自己這次來得匆忙什麼東西都沒有帶,最後摸到腰間的玉佩,很滿意地解了下來,遞給香香,說道:“侄女真乖,這次你秦叔叔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哪,現在只有這個叔叔玉佩,叔叔就當見面禮,送給香香你了。”
現在的單雄信還傳承了前身的意識,以前的單雄信跟秦叔寶也是莫逆之交,知道秦叔寶這個玉佩可是祖傳之物,據秦叔寶說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
單雄信趕忙攔住秦叔寶的手說道:“叔寶,這個禮物太貴重,這可是你的祖傳之物,當不得。”
要是一個平凡的東西還好說,祖傳之物在古代,那可是傳給嫡長子的東西,就是現代過來的此時的單雄信也知道這個非同一般的東西。
“哎,什麼祖傳不祖傳的,得知二哥你死而復生,今天難得我自己高興,不就是一塊玉佩嘛,身外之物。”秦叔寶不顧單雄信的阻攔,決意要送。
兩人也都是莫逆之交,單雄信也知道秦叔寶的脾氣,兩人都武將,決定下來的事情,用前世一句口頭禪來說,那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最後單雄信讓自己閨女收下了門神的禮物。
“香香謝謝秦叔叔的禮物”香香知禮地向秦叔寶再行一禮。
單雄信疼愛地撫摸着自己閨女的頭,心裡滿是得意。
自己穿越過來,就有這麼一個這麼懂事的閨女,也是福氣,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看來這話說得一點沒錯,自從有了香香這個閨女,讓單雄信這個一千年後穿越而來的靈魂不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