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見到自己的隨從吃了虧,走上前來,說道:“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呢,好沒教養,一上來就要動手打人,你這是要做什麼?想動手?還是比人多?”說道,向自己身後瞧了瞧,從青年人身後走了出來一批人,大約有十來個人的樣子,都很魁梧的樣子。
本來單雄信是不想出馬的,是想讓手下跟手下懟算了,現在看到對方的主子出手了,既然人家是家主,自己這個幫主再不出面,就顯得太不對等了,是吧。
再說,鄭得他們可是單雄信幫中的兄弟,這些時日以來他們對單雄信的信任跟忠心單雄信也是看在眼裡,單雄信本來就是個護犢子的主,現在又聽到對方一出來就罵自己的手下沒有教養,這等於在罵自己。
“你又是何人,哪個褲襠沒關緊,把你射了出來。”單雄信說道,站了出來。
唐朝人的粗口話最多也就是田舍漢、田舍奴什麼的,哪裡明白單雄信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問道:“射什麼出來?”
單雄信笑了笑,說道:“既然是射你呀。”
看熱鬧有一些“老油條”,結合褲襠兩字,很快就明白單雄信的話,笑得東倒西歪,腸子都快打結了。
一個沒明白的人見到旁邊同伴笑得如此“激烈”,於是求着問道:“兄臺,你笑得如此高興,難道這裡還有什麼道道不成?”
“那是當然了,從來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今天真是開眼了。”笑着的那人見同伴問自己,得意的說道,就好像這話是他“發明”的一樣。
“快快說來。”那人一聽是個難得的笑話,催促着推了對方說道。
古代人本來就缺少娛樂活動,好不容易聽到一個笑話,哪裡肯放過。
“平時叫你一起去怡紅院,你就是不肯去,現在知道錯了吧。”笑者說道。
“這跟去怡紅院又有什麼關係?”那人同伴看了一眼自己的夥伴,心想這又跟去怡紅院有什麼關係?
“你附耳過來。”笑者向同伴招了招手說道。
兩個人就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不久兩人就同時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笑聲來。
隨着圍觀的羣衆不斷地發出響亮的笑聲,那個青年人好像也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再對單雄信剛纔的話仔細一想。
這名青年雖然只有區區的二十來歲的年紀,在現代也就是大學剛剛畢業而已,不過在此時的大唐法定的結婚年齡爲男孩子十五歲來說,他已經是個大齡青年了,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再結合單雄信口中所說的“褲襠”再一推想,竟然給想到了單雄信的話來。
氣呼呼的指着對面的單雄信怒道:“你怎麼罵人呢你。”
單雄信一想,靠,這纔想到了結果,看來反應不錯嘛,這才哪到哪呀,這還是輕的,還有那些更惡毒的沒使出來呢,不過咱堂堂一個大男人,不能像潑婦一樣跟你在這裡站着罵街,於是說道:“我怎麼罵人啦,你哪裡聽到我帶到髒字了?”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單雄信的話,就笑得更加的激烈了,原來罵人還有這種罵法,完全不帶一個髒字。
“你……你……你個田舍奴,你無恥。”青年人你了半天,最後擠出個田舍奴來,想來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骯髒的話了吧。
“整天田舍奴田舍漢的,你們眼裡就這麼看不起種田的?還是種田的強女幹了你們的姐妹或者母親?讓你們這麼不待見種田的農民?沒有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出的糧食,你們吃什麼?喝西北風呀?整天田舍奴田舍漢的,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單雄信說道。
不管是什麼時候單雄信都很反對歧視農民,穿越過來不僅一次地聽到人們罵起人來就田舍奴田舍漢的,單雄信一聽到就來氣。
“人長得醜也就罷了,現在還跑出大街來嚇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看,人家小女孩都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都。”單雄信說完指着旁邊正在哭泣的小孩子說道。
青年人聽到這裡,就更加生氣了,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氣得嘴脣都咬得發白了。
周圍的一些青年人則看着單雄信的眼睛,顯得是那麼的崇拜。
原來罵人還能這麼個罵法,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到,特別是平時經常罵人的一些人,這簡直是給他們生動地上了一課呀。
青年人也許是在這個海州城裡也算是有點身份,別人會顧忌什麼,可單雄信不同,單雄信連李世民都敢劫持的主,身上的功夫就是尉遲恭跟程咬金兩個最大的打手都不是單雄信個,單雄信怕個毛線。
青年人想到在整個海州,從來只有自己罵別人的份,今天卻被一個陌生的人給罵這麼慘,要是不找回點面子,往後這海州城內自己還還怎麼混。
在嘴上佔不到便宜的他,氣憤地對身後的傢伙一招手,氣噴的說道:“你們給我上,把這個外鄉的給我打斷他的狗腿,有事我擔着。”
單雄信看到對方罵不過,這就準備動手了,本來就看不慣青年人對小女孩的做法,想想人家一個才滿八歲的小女孩,這還沒發育呢,也許是月經,哦不,是天癸,還沒有來呢,你這就想取作小妾,你這是強女幹未成年少女呀,在現代,早就判你幾十牢或者直接槍斃了。
看到對方身後的打手向單雄信衝了過來,鄭得跟焦鐵柱他們哪裡能閒着,也都衝了出來。
卻被單雄信制止了,說道:“你們一邊呆着,好好看着,學着點。”單雄信說道。
對於單雄信的身手,焦鐵柱當晚在洛陽皇宮的時候早就領教過了,就是強如尉遲恭跟程咬金這樣的猛人都被單雄信一一的撂倒,於是跟鄭得他們說道:“家主讓咱們看着咱就看着,大家都不要動。”
“鐵柱,這合適嗎?萬一要是家主傷到了,這回去也不好跟兄弟們交待呀。”鄭得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這個有些傻大個的焦鐵柱說道。
因爲單雄信有過交待,在外面,大家都不準叫他幫主,一律都叫家主,或者是公子,所以現在鄭得他們得叫單雄信做家主。
要是一會幫主有個三長兩短的,回去讓兄弟們知道他們只是在一邊傻站着看着幫主被打,不要說楊叔跟張叔他們不好交待,就是視幫主爲神明的那批等着幫主帶領大家去遠方金山的弟兄們,都有可能把他們幾個給撕了吃肉。
“哪有什麼可是,想傷到家主,他們也配?能夠傷到幫主的人,還沒有出生呢。”焦鐵柱說道,接着說:“家主讓咱好好看着,咱就好好看着。”
鄭得也不知道現在的單雄信的武藝到也什麼程度,自從跟了單雄信以來的這些日子,他們就沒有見到過單雄信出手過,今天也想看看,單雄信的武藝到了何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