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渾身都是粘液,長頭髮跟抹了油似的搭在身上,別提多噁心了。
下一秒,他直接栽進了水裡,大約是因爲腳不能踩水的原因,掉下去就直接栽進了水裡。我下意識得以爲那大黑蟲跟出來了,但和彎刀等了會兒,卻不見裡面有什麼動靜,我倆對視一眼,彎刀道:“我去看看。”
他之前就想過,要把這道士打包出去,但礙於道士的實力,我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如今,這道士顯然已經廢了,雖然沒有全廢,至少下半身是沒轍了,正是收拾他的好時機。
我點了點頭,彎刀直接下水了,先是小心翼翼爬上洞口,往裡打燈光,緊接着對我做了個安全得手勢,表示那大蟲子並沒有跟過來,道士應該是自己掙脫了。
一個殘廢了的道士,居然這麼牛叉?想到我和彎刀在大蟲子跟前,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還真讓人覺得汗顏。緊接着,彎刀下了洞口,開始我那個水下潛,片刻後,就將那道士從水裡擰出來了。
道士估計學會了閉氣,所以沒有嗆水,身上黏糊糊的液體,也被地熱泉給沖刷了個乾淨,看起來沒那麼噁心了。
這時我發現,道士的一隻手,死死抓着我扔的那支匕首,而且堅硬鋒利的匕首,竟然斷了一截,只剩下了一半兒。
看樣子恢復了一些神智的道士,已經學會使用武器了。
他被彎刀提溜上來,下半身無法動,軟軟的躺着。彎刀直接躲過他手裡的匕首扔下了水,緊接着一腳踩在了道士喉嚨的位置,也沒有下特別重的腳,只是以此來控制住他。
道士的皮包骨的臉看起來分外可怖,但一雙眼睛此刻卻黑亮清明,彎刀制住他,他也不見掙扎,只是目光定定得看着我們倆。
“綁起來。”彎刀開口道。
我連忙摸出繩索,將這道士的雙臂反剪在身後,捆高危犯人一樣,捆了好幾圈,弄的嚴嚴實實的,以道士變態得恢復能力,也不擔心他會血脈不通捆壞了一類的。
除此之外,他廢了的雙腿我也捆了一遍,主要是道士的恢復
能力太強,鬼知道這雙廢腿會不會突然好了,然後在我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偷襲我們。
做好萬全的防備後,我拍了拍手,彎刀移開了踩着他喉嚨的腳,本想拎着道士胸前的衣服,把他揪起來,結果那衣服太爛了,纖維結構估計都斷了,一揪,直接將衣服給扯下一塊兒。
這道士幾乎快要赤身裸體了,我看不下去,說道:“你小子幹啥呢?這又不是美女,你扒他衣服幹什麼?”
彎刀皺了皺眉,不回我的話,而是蹲在道士跟前,開始審問:“你聽得懂我們的話,對嗎?”
道士和彎刀對視着,不開口。
彎刀嘴角抿了抿,繼續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道士不說話。
他繼續問:“什麼身份。”
“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你和清風道士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話問出去,道士除了看着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
彎刀於是笑了笑,從鞋幫子裡拔出一支嶄匕首,道:“你的復原能力很強,下體應該還有機會恢復,但是……如果我把你的腿直接砍了,難道也會長出新腿嗎?”
道士漆黑的瞳孔縮了一下,有反應了,下意識的想往後蹭,彎刀不等他後退太多,匕首猛地往下一插,直接將道士的大腿捅了個對穿。
鮮血迅速涌了出來,我剛好蹲在旁邊,頓時被血噴了有臉,那感覺別提了,又震驚又惱火。
我順手從旁邊捧水洗臉,忍不住喝道:“你、你這就不能給人一點兒猶豫的機會?”
彎刀瞥了我一眼,道:“你以後會有機會選修刑訊課的,到時候就會知道我現在有多仁慈了。”
“……”謝謝,我並不想選修那個!
彎刀沒有真的砍下道士的腿,直接捅個對穿,算是對道士的警告。
這道士儼然是個活人,又不是什麼詐了屍的屍體,這一下刀捅下去,自然是十分痛苦,整個人抽了一下,喉嚨裡開始斷斷續續的發出一些聲音:“我……嘶嘶嘶……
今……嘶嘶嘶……無酒……咯咯咯咯咯……”他嗓子或者說表達能力應該還有些問題,說的什麼我倆根本聽不懂。
我見他挺痛苦的,便對彎刀道:“現在他沒什麼威脅了,我看還是先離開這兒,要真想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不如等回去再說。”
彎刀聽了半天,發現確實聽不到什麼能辨別的信息,只得皺了皺眉,點頭同意了。
這道士恢復能力強,到也不用怎麼包紮傷口,傷口自己就止血裡。我和彎刀輪流一人帶道士一陣,順着地熱泉的邊緣往另一頭走,這一次我們到是走對了,沒多久便看見了一堵假的石牆,石牆上有許多裂縫,暗風就是從這些裂縫裡吹出來得。
雖說這假石牆的硬度不如水泥,但我和彎刀手頭邊沒什麼工具,燈光打進去,也瞧不見頭,敲打了幾下,聽聲音,這假牆做的還挺厚實的,想破開可不容易。
我琢磨道:“慢慢挖,到也能挖開,不過得挖到什麼時候?得幹一天一夜吧?你說之前堵住那洞府口的石門,是不是也是假的?那石門肯定沒這個厚,不如咱們原路返回,把那石門挖開?”
彎刀不理我,說道:“上面的通道已經被我炸了。”
得,忘記這回事兒了!
看樣子我們只能從這兒找出口了,能咋辦?挖唄!
我們手裡有一些撬子一類的工具,便認準一個點開挖,這種假石頭的硬度,有點兒像過去那種劣質的紅磚,即便如此,它也不是豆腐、不是砂岩,所以幹起來還是挺費力的,即便戴着手套,但弄了三個多小時後,手掌都快磨破皮了,也只挖出了一個直徑半米長,一米多深的圓洞。
這到底有多厚?
這些假牆到底是誰整出來的?怎麼像是在隔斷什麼東西一樣呢?這個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再之前看到那缸燃料單獨佔了一間密室,又被道士撞開阻隔的石牆後,我就有這種感覺了。
這種明顯不符合便利性的設計,就像是洞府在施工過程中,爲了阻隔或者說避開什麼東西,而特意爲之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