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去了許久, 至於做了些什麼我們這一干人等無從得知。
中心湖畔那邊的婚禮似乎散了場,原本以爲是鬧劇一場,不想當人們歡快的議論着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還是不由得令人吃了一驚。
“誒, 你別說, 那一對新人, 郎才女貌倒真是般配的很, 以前總聽說雷坷二公子的盛名, 今日一見,儀表堂堂,果真不凡……”
我和盧以言對視了一眼, 皆是驚詫至極。一對新人……我和盧以言在這裡,那邊還哪來的一對新人?
我理了理頭髮, 笑着攔下了那幾個零散的賓客。
“誒, 幾位大哥, 我們來得晚了,沒觀成禮, 不知道這對新人長的什麼樣子,你給形容一下吧!”
那賓客是個健談之人,瞧我發問便打開了話匣子。“誒,姑娘你沒有去可真是可惜了,那對新人當真是般配的很, 那二公子嘛……威武高大, 瞧着就是練家子。長的嘛……恩……就是那位公子!”他擡手指了指黑着一張臉的盧以言, 笑道:“雖然樣子不是很像, 可是那氣質, 不相上下。”
我瞥了一眼盧以言,只見他一手託着腮, 一手抱着肩,似是若有所思。
“那新娘子呢?”
另一個散客湊了過來笑了一聲。“嗨,可還別說,我們原來還想,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雷坷不顧身份的娶進來,如今一見,果然是個尤物。且不說別的,但是她那一雙紫瞳就讓人神魂顛倒!”
我一愣,紫瞳?
半晌,兩個人說夠了,終於搖搖晃晃的出了城。我若有所思的回到盧以言的身邊,撞了撞他的肩膀。
“你猜出新郎是誰了麼?”
盧以言淡淡的點了點頭。“具體是誰還不好確定,只是,絕脫不開那三個多事的傢伙……”
三個多事的傢伙……我是第一次聽盧以言這樣來形容他那三個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嫌他們多事,只怕更多是害怕把他們捲進這場無妄之災吧,只是……恐怕那三個傢伙也早就下定了決心,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禍福相依的。
從來都不爲別的,只因爲他們是兄弟。
蘇姐姐捋了捋掉落下來的碎髮,臉色微顯蒼白,但是她顯然也對此事來了興趣,湊了過來輕聲問道:“只是不知道這新娘子是誰扮的,竟叫大家這麼驚羨。”
阿音靠在柱子上,風情萬種的揮着小手帕。“小蘇丫頭,你這觀察能力當真是弱到家了,整個雷坷,除卻君上,還有誰是紫瞳?”
蘇姐姐一愣,繼而瞭然。
盧以言垂着頭傾吐出聲。“傾城!”
有關這一對假新人是如何般配的的話題我們並沒有進行許久,因爲在雷坷華燈初上的時候,我們終於看見渠莒凌波踏着明藍湖水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他的身形有些搖晃,在晚風的吹拂之下彷彿隨時可能傾倒。我皺了皺眉不禁好奇,渠莒答應給君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渠莒擡眼望了我一眼,甚是嫵媚的一笑,然後腳下一軟直直的朝着湖水之中栽了下去。我一聲尖叫,想要衝過去卻爲時已晚。只是覺得身邊一陣風,有人手明眼快的扶住了渠莒。
是盧以言!
我扯起裙子慌忙的跑了過去,去聽見這兩個男人正在小聲的說着悄悄話。
渠莒說,盧以言,你是一個好人。
盧以言回答道,我自然是一個好人,只可惜不是一個被愛的人,渠莒我自認不輸你一絲一毫,唯一比不上你的就是在你之後才遇見了她,所以來生,我一定要在你之前找到她,一定……
渠莒望着盧以言微微一笑,掙扎着站起身。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晃晃卻很是堅定的朝着我走過來。良久這纔回過頭看着盧以言露出了一種釋然的微笑。
“我們說好了的!所以,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盧以言淡淡擺了擺手,然後轉身朝着雷坷深處走去。阿音和蘇姐姐忘了我們一望,也隨着他的腳步回去了。
我以爲這次事件到此爲止了,但是我從沒想過渠莒那番話的背後居然還有另一層意思,當然,我也沒有想到,在這之後再見這三個人,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