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由香玲守候沐生,司馬成風和大小姐前往任雲雨的住處,段玉蘭和夢情在大小姐走後,緩步來到牀邊,看着沐生額頭的冷汗,段玉蘭眼睛有些溼潤,忽然間,段玉蘭發覺自己好無助,忍不住握住沐生的手,那雙冰涼的手讓段玉蘭心揪的厲害,沐生,你一定要堅持下來,以後我再也不揪你耳朵了,段玉蘭心中默默想到。
夢情站在段玉蘭旁邊,看着近在咫尺的沐生,夢情呆呆的望着,腦中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與沐生見面時的場景,那時他謙謙有禮,眼睛清澈無痕,也正因如此才讓自己高看了他一眼,世間像他這樣不畏女色的男人太少了,這個珍惜的大動物,如今卻躺在了牀上,是一種損失呢?還是一種天地倫常呢?生命在自然之中竟是如此之渺小,微弱的猶如一粒塵埃,不知將落向何方,也不知何時能完成它的使命。
任雲雨房前,司馬成風和大小姐被五名持劍弟子擋在了門外,她們說宮主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這下司馬成風和大小姐可急了,沐生這傷勢可是片刻耽誤不得啊!
兩人再三懇求,仍是不行,沒辦法,司馬成風咬咬牙,出手了,今天就是豁出老命,自己也要請到她出手。見司馬成風出手了大小姐對五名持劍弟子說了聲對不起,便也出手了,雖然有好些年沒練武了,不過底子仍在,大小姐也不弱於他人。
七人在外面打的熱火朝天,只聽從屋裡傳來,“笛兒,你們都住手。”一身白衣的任雲雨走了出來,那面紗之下看不出她是何表情。
見師父出來了,大小姐連忙上前跪下道:“師父,求求您救救相公吧!他快不行了,司馬爺爺說只有您才能救他,師父,您就救救他吧!雅兒求您了。”
站在一旁的司馬成風此時也走上前躬了躬身說道:“任宮主,我司馬成風從未求過人,這次懇求您救那小子一次。他這次傷勢的惡化,我有着一大半的責任,要不是我錯誤的估計,沐生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任雲雨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前,五名持劍弟子分別站在其身後,大小姐和司馬成風兩雙眼睛看着任雲雨,而她仍沒有反應,這讓兩人的心涼了半截。
“前面帶路”,一聲清脆的聲響將大小姐和司馬成風喚醒,兩人的臉上頓時露出激動地表情,於是立馬在前面帶路。任雲雨只說了這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剛纔的一番沉靜,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來到沐生的牀前,衆人都巴着眼睛看向任雲雨,只見從她的衣袖裡射出一條細絲,這條細絲將沐生的手腕繞住,司馬成風見那細絲,便知是那兵器譜上排名第二的碧玉絲。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衆人看不出也看不到任雲雨是何表情,這讓衆人大爲着急,特別是大小姐和香玲,如果連任雲雨都沒法子,那麼就意味着沐生將……,那種情況,兩女想都不敢想,要是真那樣,恐怕兩人也不願獨活了。
“嗖”的一聲,任雲雨的碧玉絲收了回去,司馬成風連忙問道:“任宮主,不知沐小子是否還有救?”
任雲雨沒有回答他,只是對其中一名持劍弟子說道:“笛兒,讓他們都出去,房間裡我不希望看到第三個人。”
“是,宮主。”那名叫笛兒的持劍弟子恭敬地答道,接下來,衆人知道任雲雨將爲沐生治傷,於是也都按照要求退到了房外。五名持劍弟子分別立於房前,而此時站在門外的大小姐和香玲雖然很是着急,不過比剛纔要好些,最起碼沐生現在有救了,只要不打擾任雲雨救治,那麼沐生便能平安無事。
此時,房間裡只有任雲雨和沐生兩人,任雲雨並沒有急於救治,而是坐在沐生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沐生,任雲雨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在山洞裡,自己口渴,書生用嘴喂自己,也就是那一次自己的初吻沒有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今天不讓你多受點罪,以後還真治不了你,以書生現在的武功,自己想隨意欺負他怕是不行了,所以這次可是個好機會,自己絕不能放過,他的傷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救治,可是對自己來說,太容易不過,體內丹田處的真氣亂撞,只要自己用無影針,運用金針渡穴之法便可解決,所以任雲雨悠閒地坐在牀邊,這小傢伙,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輕輕地將素手伸了出來,有些怪怪的捏了捏沐生那蒼白的臉蛋,“嗯,彈性不錯。”任雲雨自語道,接着又颳了刮沐生的鼻子,然後又揪了揪沐生的耳朵,將沐生一番蹂躪之後,任雲雨纔開始爲沐生治療。
外面此時已是一大圈人在走來走去,婆婆、張老頭、秦伯和雪兒等人聞訊都趕了過來,衆人在外面又是安慰又是張望,要是讓他們知道任雲雨在裡面又是捏臉蛋又是刮鼻子,估計衆人會全體暈倒。
緩緩將被子掀開,然後將沐生的上衣脫了,一個寬闊的胸膛露了出來,這是任雲雨第一次見男人的上半身,那寬闊厚實的臂膀,那幾根長長的胸毛,讓任雲雨一陣臉紅。“這該死的書生,救他竟然也讓他佔了自己的便宜。”任雲雨輕啐道:“真是個可惡的傢伙,以後慢慢找你算賬。”
定了定心神,任雲雨手中多出了數根金針,接着便見光芒閃爍,半刻鐘之後,光芒沒了,數根金針被任雲雨收了起來。
可能是施針消耗許多體力,任雲雨流了不少汗,於是輕輕地將面紗揭開,那不可方物的姿容頓時顯露出來,此時這絕美的姿容下,那張小口微微的喘着熱氣,輕輕地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雙靈動的眼睛看向沐生道:“書生呀書生,這次爲了救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力,呵呵,以後有的你還,不知道當你聽到是我救了你時,是什麼表情,我好期待哦。”
任雲雨成熟中帶着幾分調皮,讓人大爲慨嘆。見外面的人等着差不多了,而沐生體內的真氣也被疏通了,任雲雨知道,再不開門的話,估計他們怕是要衝進來了,於是輕輕地將面紗戴好,絕美的姿容就這樣被掩蓋了,這不得不令人嘆息,將沐生上衣穿好之後,任雲雨在沐生那紅潤的臉蛋上再次捏了幾下,不過這次任雲雨稍微用了點力,幾下之後,沐生的臉蛋更加紅潤了。
轉過身,任雲雨緩步向門外走去,當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任雲雨,沒有理會衆人的眼光,任雲雨只是對持劍弟子說道:“我們走”。
任雲雨走了,衆人一下衝進了屋裡,當看到沐生平穩的躺在牀上,臉色也好了起來,特別是臉紅的厲害,司馬成風察看了下沐生的脈象,平穩正常,不由的大大鬆了口氣,於是說道:“沒事了,這小子的內傷好了不少,現在就等他醒過來了。”說着,司馬成風便站起身來,然後叫上婆婆向外走去。
其他人見沐生沒事了,也紛紛散去,大小姐和香玲守在牀頭,段玉蘭站在那沒動,不過衣袖被輕輕地拉了一下,轉身望去,見夢情一臉詢問的表情,段玉蘭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沐生,這傢伙呼吸平穩,面色紅潤,想來應該沒事了,於是拉着夢情的手說道:“我們出去吧!就不打擾他們了。”
兩人一同走了出去,順手還將門帶上。走在路上,夢情問道:“段姐姐,你知道沐公子是怎麼受傷的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無塵應該知道,可是無塵現在仍在昏迷中,所以暫時還無法得知。夢情,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段玉蘭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除了在書院教教學生,便沒其他的事可做了。”夢情有些落寞的說道,她感覺內心寂寞的很,一種迷茫感逐漸涌上心頭,那種不知路在何方,讓她大爲苦惱。
“要不你把書院的事辭了,搬過來和我住在一起,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有個伴,你覺得怎麼樣?”段玉蘭提議道。
“好倒是好,可是我搬過來合適嗎?”夢情疑惑的問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只要你願意就行了。”
“那好吧!我抽個時間將一些東西搬過來。”
“太好了”段玉蘭高興地說道:“夢情,你可不準反悔哦。”
“怎麼會呢,段姐姐難道不相信我的人品嗎?”
“你的人品我自是相信,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夢情,我們到那邊竹林坐坐怎麼樣?”
“好啊!”
段玉蘭和夢情在竹林中休息,而沐生此時感覺身上一陣疼痛,睜開眼睛,見自己身上趴着兩個人,不用猜,沐生也知道是大小姐和香玲,摸了摸兩女的秀髮,沐生心中暗呼,這次真的好險,差點就丟了性命,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等傷好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感謝,救命之恩不能忘啊!
不過有一點沐生有些奇怪,自己的右臉怎麼火辣辣的疼呢?用手摸了摸,發覺有點小腫脹,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臉被人打了,該不會臉上受傷了吧!老子本就不是什麼帥哥,這要是右臉再破了相,這今後還怎麼見人啊!想到此,沐生有些着急,想找個銅鏡來看看,可是銅鏡是鑲在梳妝檯的,眼下自己內傷剛愈,不應下牀走動,看來只有求教心雅和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