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蘭看着沐生皺着眉頭的樣子,心道,難道自己剛纔掐他讓他感到不高興了。於是不由的問道:“怎麼了?”在問的時候,段玉蘭還幫沐生揉了揉,很輕,像是在按摩一樣。
呃!沐生有點不明白段玉蘭突然揉捏自己,對於段玉蘭的一會兒溫柔一會兒霸道,沐生算是領教過了,這似乎在這段時間變得太平常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巴託怪不容易的。”沐生略有感慨的說道。
“是啊!他是既當爹又當娘,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在說的時候,段玉蘭還特意的看了沐生一眼。
沒有理會段玉蘭那一眼是什麼意思,沐生繼續看着場上的舞蹈,突然似乎有吵鬧聲,好像有人叫自己,沐生隱約聽到。
似乎吵鬧聲越來越大了,巴託皺緊了眉頭,大吼一聲,“馬啓爾,怎麼回事?”
馬啓爾那是嚇一跳,他也不過剛坐下來休息一下,不料瞬間便有禍事發生了,真想砍了那個鬧事的人,於是連忙說道:“大汗,我這就去看看。”說着,馬啓爾握着斬馬刀向那鬧哄哄的地方走去。
“巴託兄,我也過去看看。”說着,沐生連忙便追上了馬啓爾。
“沐生”段玉蘭剛喊說口,不料沐生已經走遠了,跺了跺腳,段玉蘭也跟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沐生去幹什麼?
此時巴託也被好奇心調動了起來,怎麼都跑去了,自己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不像話,於是巴託也跟了過去。這直接導致主席臺上少了好幾人。
兩旁的文官武將看着主席臺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朝同一個方向匆匆走去,不由的都好奇了起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向那望去。
當沐生和馬啓爾來到吵鬧的地方時,沐生看見了熟人。“沐大哥,沐大哥,快去救救瑪利亞姐姐吧!霍布斯那傢伙又來逼瑪利亞姐姐了。”只見卡絲莉在叫喊着,周圍士兵攔住了她,似乎不讓她進去。
馬啓爾正要發怒,不料吵鬧之人竟然是找沐生的,這讓他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霍布斯那傢伙又來了,沐生心道,看樣子自己是該和巴託說下了,不然自己走後瑪利亞他們不知道將發生什麼。
這個時候,遠處伸長脖子的準格爾額頭冷汗泠泠,他發現自己所遇到了的女人似乎都與大汗的這位兄弟有關,幸虧沒將這女人娶回來,不然還真不知道要出什麼禍事,弄不好自己的腦袋怕也搬家了。
突然準格爾心裡咯噔一下,那天迎親的馬隊不見了,場上還有打鬥聲,估計八成就是這傢伙乾的,想到這,準格爾連忙將頭轉了過去,他現在很怕被那個女人看到,這種人咱還是少惹爲妙。
“什麼事情,你快細細說來。”此時巴託走了過來,看着卡絲莉威嚴的說道,聽的出來他對卡絲莉說的事情有點敢興趣,所以他想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而且好像還和沐兄弟扯上關係了,這讓巴託不管都不行。
看着巴託那王霸之氣,卡絲莉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然後恭敬的說道:“回大汗,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接下來,卡絲莉便將霍布斯的惡行細細的說來,同時也將瑪利亞的狀況說了一遍,瑪利亞的那種無助悲痛之情在卡絲莉的敘說下惹得旁邊那些夫人個個落淚,那些大男人們都憤怒了起來。
隨着卡絲莉的敘述,巴託的臉色越來越差,等待卡絲莉說完之後,巴託終於忍不住了,“馬啓爾,你是怎麼幹事的,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有欺負老弱婦小的事,一經發現必須嚴懲,你難道將我的話當初耳邊風嗎?”巴託大吼道,此時的他的一雙眼睛似乎都要瞪出來。
將軍一怒伏屍千里,君王一怒伏屍百萬。巴託的憤怒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下了好幾度,馬啓爾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大汗我馬上去辦理。”
“還不快去”巴託說道,然後看了看那些伸長脖子的人,一雙眼睛像盯着獵物一樣紛紛掃過,然後大聲說道:“我們都可汗國的男人不是欺負老弱婦小的爺們,這不是爺們乾的事,以後要是再有人做出不是爺們做的事情,沒有二話,直接砍掉,放心,你死後你的家人不會受到連累,所以你可以大膽的去做不是爺們做的事情。”說道最後,巴託還不由的朝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在周圍的那些人看來比憤怒更可怕,他們可都知道這位大汗殺人的時候可都是笑的,今天怕是又要殺人了。
由於馬啓爾出面了,沐生便沒有去,而是由卡絲莉帶着馬啓爾過去了,回到主席臺之後,沐生和巴託顯然沒有了一開始的興致。段玉蘭的一雙眼睛紅了紅,同時她還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將霍布斯挫骨揚灰。
當霍布斯被馬啓爾帶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痿了大半截,看樣子路上馬啓爾沒少折磨他,也確實,如果不是霍布斯,馬啓爾也不會被巴託責罵,那不但是面子的事情,更是影響了他在大汗心中的形象,所以馬啓爾很憤怒。
場上的歡舞的人已經退下去了,原本接下來的節目被停止了下來,下面巴託似乎要來個殺雞儆猴,很不辛,霍布斯就是這隻雞。
霍布斯被押了過來,看着主席臺上的巴託,他萬念俱灰,並且在哪裡他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年輕人,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也坐在那上面,而且還在大汗旁邊,一切似乎都明瞭,霍布斯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死了。
巴託拿起他的斬馬刀,然後緩緩朝霍布斯走去,看着霍布斯,巴託只是掃過一眼,然後看向場上。
“今天就是讓大家明白一個道理,在我們都可汗國,如果你有本事,你大可以去欺負人家男人,那樣只能說明你比人家強,你比人家更爺們。可是如果你去欺負老弱婦小,那不但不能證明你是個爺們,而且還是都可汗國的恥辱,都可汗國不需要那些欺負老弱婦小的男人。如果連家裡的老小都得不到保障,那麼又有誰願意拼殺在最前方。蘇格爾雖然該死,可是他的妻小卻不受牽連,霍布斯既然敢觸犯,那麼相應的他也沒必要做咱們都可汗國的男人了,相信地獄會更加的歡迎這種不是男人的男人。”說着,巴託猛然拔出大刀,一個耀眼的光芒,隨即便見場上出現驚叫聲,顯然是那些夫人小孩的。
霍布斯的腦袋滾了一頓距離方纔停下,場中的巴託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了看場上的那些人,特別是那些男人。“今後,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霍布斯就是榜樣。”說着,巴託便拖着斬馬刀往回走,同時那吼了一聲,“馬啓爾何在?”
“屬下在”馬啓爾立馬站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看着巴託。
“將這裡清理一下,下面的節目繼續。”說着,巴託將斬馬刀交給了侍從,然後來到主席臺坐下。
經過霍布斯這件事,下面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也只有主席臺上的巴託在樂呵呵的看着節目。
小露茜似乎是玩的有些無趣了,於是便跑到巴託身上,窩在巴託懷裡,小露茜看着巴託說道:“父王,你剛纔太帥了。”
“哈哈哈……”巴託聽了之後大笑,吧唧一聲,使勁的在露茜臉上親上一口說道:“你當你老子是吃軟飯的嗎?我不帥,那天下那還有帥哥嗎?”
沐生在一旁看着這對父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露茜絕對沿襲了巴託的一部分,徹頭徹底的魔女。沐生旁的段玉蘭嘴角也是有些抽動,說實在的,像小露茜這樣的小姑娘她還真的沒怎麼見過,特別是小露茜的性格,感覺比自己還要彪悍,不知道以後有誰能夠降住這個小魔女。
主席臺上的巴託和小露茜那是有說有笑,下面的準格爾那是如坐鍼氈,一想到巴託剛纔的話,不要欺負老弱婦小,自己強搶民女算不算是欺負老弱婦小呢?準格爾估計八成算是,所以現在的他緊張不已,他很害怕被那個叫卡絲莉的女子看到。
先前是多麼的希望能夠找到她,那後使勁的折磨她,現在的他是多麼的不想見到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出現自己的視線裡。想到那個卡絲莉的女子叫那人大哥,準格爾心裡就發慌,這要是對方追究起來,自己那是想逃脫都不行。
所以他決定回去後在家歇一段時間不出來,等到大汗的這位兄弟什麼時候走了,自己再出來,那時候的風險估計要小很多。打定主意之後,準格爾便祈禱着青花節快點結束。
青花節結束了,瑪利亞的事情也處理了,沐生的在這裡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所以過了今晚,明天沐生便向巴託辭行了,是時候回去了,離開天都也有不少時間了,不知道混元城那邊是什麼情況,希望心雅他們都安好。
要回去了,沐生晚上總是睡不着,那種對回去的思戀對這裡的不捨,都夾雜在腦中。
今夜小露茜不在,所以沐生和段玉蘭之間似乎沒有了阻擋,不過兩人中間還是隔了一段距離,就像是三八線一樣,誰都不能越過。
沐生轉輾反側難以入睡,段玉蘭那也是睜大眼睛看着紗帳,她的身體一直繃的很緊,看着觸手可及的沐生,段玉蘭有緊張,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