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你別鬧,你們兩個誰傷了,我都難受。”
“我就要試試你這位美人的功力。”
“好啊,你要試是吧?”妖王見塵主一臉挑釁,自己也就不躲閃了,頓時張開翅膀,往上飛起,輕輕扇了扇,大風而起,塵主被這股強大的風力有些站不住腳,便伸出右手,使勁朝地上一掌,發出功力抵擋妖風,一聲冷笑:“雕蟲小技。”
妖王一個轉身,側身射出如針如劍鋪天蓋地的羽毛,塵主大驚,在空中旋轉兩下,一個後空翻,雙手超前,頂住妖羽,此時,數以萬計的羽毛被頂在半空中,二人就這樣僵持着,各自運功,完全不理會文墨在旁邊勸阻。
“哪裡來的女子,敢欺負我妹妹。”這時浮冰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過來,停在塵主旁邊,二人一起抵擋瀟瀟的妖羽,顯然,妖王抵擋不過,不到一小會兒,便重重摔在地上,狂吐不止。文墨趕緊上前去扶。關切地問道:“瀟瀟,你沒事吧?”
“我沒事。”瀟瀟一邊捂住胸口,一邊怒狠狠地望着這兩姐妹。
“塵兒,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浮冰看着塵主問道。
“這就要問他了。”
“冰冰,他是妖王,瀟瀟。”
“妖王?現在這桃花源可是越來越熱鬧了,啊,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個妖王?”
“是我請她來的。”
“都說異世界的人刁鑽古怪,今天我總算是見識了。”妖王從地上緩緩站起,衝浮冰和塵主吼道。
“哈哈哈哈,想我桃花源遺世獨立,與六界沒有任何瓜葛,不知今日妖王來到此處有何目的?”塵主瞪大了雙眼,朝妖王說道。
“塵兒,你別這樣,她是我的朋友,沒有惡意的。”文墨看着眼前的三個女人,竟不知要如何勸說。
“沒有惡意?看你們兩個剛纔摟摟抱抱的樣子。”
“瀟姐姐,瀟姐姐,你怎麼來了?”還好,凌月來了,文墨稍鬆了一口氣。
“凌月,好久不見。你又長高了。”瀟瀟笑着摸了摸凌月的頭。
“凌月,你們認識嗎?”塵主在一旁驚訝道。
“認識啊,瀟姐姐是妖王,同我們是朋友。她沒有惡意的。”
“是嗎?”塵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來,瀟姐姐,凌月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凌月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咱們去那邊。”凌月說着就拉着瀟瀟走開了。文墨很慶幸凌月的機智,總算天下太平了。
“文墨,這個女人曾經是你的戀人嗎?”塵主還是不依不饒。
“不是,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
“朋友?那你們剛纔是做什麼呢?”
“她,她剛纔,她剛纔只是一時激動而已,許久沒見了。”
“真的是這樣嗎?”浮冰突然插話道,眼神中充滿懷疑。
文墨見浮冰突然這樣,像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他居然從浮冰的眼神裡看到了絲絲醋意,那一絲醋意是不經意間的一閃而過,文墨死死盯着浮冰,開心地說道:“冰冰,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啊?”浮冰顯然有些莫名其妙。
“說你剛纔說的話啊。”
“我剛
才說什麼了。”
“你剛纔問我是真的嗎?”
“哦,那,是真的嗎?”
“不是這個感覺啊。”
“哎呀,你煩死了,我走了。”文墨還沒問完,浮冰卻不耐煩地走了。
“文墨,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哎呀,塵兒,我的心裡只有冰冰一人,瀟瀟我真的只把她當妹妹和朋友。”
“那我呢?”
“塵兒,你。。。。。。”
“算了,我也走罷。”塵主說完也不快地走了,又留下文墨一人,好在琴兒還在,文墨就只好拉着琴兒說說話了。
“琴兒,你沒有跟凌月一起去啊?”
“儒君,凌月跟妖王敘舊,我就不要跟着了吧。”
“也是。”
“咱們走走罷。”
“嗯。”
“你說,你們女人怎麼這麼奇怪,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啊。”
“哈哈,儒君,你看,這三個女人個個美若天仙,且都鍾情於你,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呀?”
“她們都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味道。但是,我乃一介讀書人,不懂得三妻四妾,我心裡只有冰冰一人。”
“冰主爲人那麼冰冷,你爲何偏偏獨愛她呢?”
“愛情這東西沒有什麼理由,說了你也許不信,當我還在凡界的時候,曾經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正是冰冰,她笑得那麼開朗,傾國傾城。我想我她應該就是我的劫數,我此生註定要爲她沉淪。”
“聽起來挺感人的。不過冰主生性冰冷,你愛上她,比愛上任何一個女子都要艱難。”
“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且說,文墨和琴兒在這邊邊走邊聊,那邊凌月正拉着瀟瀟到了一處小湖附近,凌月將他們在桃花源發生的一切告知了瀟瀟。
瀟瀟聽完之後,心情自然是有些低落,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原來,文墨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更傷人的了。
“瀟姐姐,你不要難過,愛情本來就是有苦有甜,希望你能放開一點。”
“我從妖界追隨他而來,結果是,他卻愛上了別人。”
“瀟姐姐,你別這樣,墨哥哥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他不想傷害你,你能理解他嗎?”
“我要如何理解?在妖王殿的時候,我們那麼好,琴瑟和鳴,轉眼,郎君卻心繫了她人,而我還在苦苦等候。”
“瀟姐姐,墨哥哥一直都是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你不要多想,你要愛惜自己。”
“我。。。。。。”
“墨哥哥常說,愛一個人就是要她幸福,她幸福了自己才能幸福。”
妖王卻並未理會凌月的話,只是自己一個人獨自離去了,告訴凌月不要跟着。
凌月看着妖王遠去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瀟姐姐如此,來日,靈兒姐姐要是來了,豈不更難過?”
凌月正想着,轉過頭便看到了文墨和琴兒,琴兒見到凌月“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凌月趕緊追上去,攔住了她,着急安慰道:“琴兒,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誰說的啊?你受什麼刺激了?”
“哼。”
“墨哥哥不是那樣的人。”
“那是什麼人?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
“墨哥哥愛的是冰姐姐,我們都知道,再說了,我是凌月,跟別人又不一樣。”
“反正,你們男人都是花心的。”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琴兒還是噘着嘴背對着凌月。
凌月有些沒轍了,哄也哄了,這時文墨走了過來:“琴兒,你別矯情,我家凌月對你那麼專一,你怕什麼呀?”
“我,我。。。。。。”
“好啦好啦,就算你看不慣我,那,凌月又不是我,你見過凌月喜歡過別的女孩子嗎?”
“那倒沒有。”
“就是了,你們兩個走罷,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凌月聽文墨說完,拉着琴兒走了,文墨一步一步地走着,他知道自己選擇的註定是一條孤獨之路,他深愛的這個人,如此冰冷,愛自己的,卻要辜負。此刻,他突然想到了無心,這個善解人意的丫頭,不知道她現在在幽月閣怎麼樣了?無奈自己又不能見她,牽掛也只能放在心裡。
“小蜜,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文墨撓了撓頭說道。
一隻小蜜從文墨頭頂打着哈欠爬起來說道:“找我什麼事啊?人家睡得可香了。”
“就知道睡,你老大可是一天都勤勞着呢。”
“要不然他怎麼會是老大呢。”
“你法力怎麼樣?可不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
“你要去哪裡呀?”
“去終南山。”
“哦。”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
“當然可以啦。我們是姑姑精養的靈物,這點法力還是有的。”
“太好了,你帶我去吧。”
不一會兒,文墨便來到了終南山下,拿出骨哨吹了吹,鬼算子還是那麼守信用,如約而至。
文墨備了一壺小酒,和鬼算子正面而坐,鬼算子本來處於無形狀態,文墨面對他就像面對一條黑煙一樣,鬼算子便隨便找了一具比較新鮮的屍體,自己與之合一,屍體便也活了,只是靈魂就是鬼算子,這屍體一睜眼,還活脫脫是一陽光少年。
文墨被嚇一跳:“鬼兄,你真行啊你。”
“怎麼樣?帥吧?”
“帥!不是,你從哪弄來這麼多屍體啊?”
“這你就甭管了。”
“你是不是經常刨人家祖墳啊?”
“你今天到底找我什麼事啊?”
“沒什麼事,看你一個人孤單,找你聊聊。”
“我孤單?我鬼算子還不知道孤單這兩個字怎麼寫?”
“是是是,我孤單行了吧?”
“看出來了,你今天挺鬱悶的。找我來解悶來了。”
“來,陪我喝一杯。”
“我可以陪你喝,但是,我告訴你啊,我這屍體正在緩慢腐爛,這酒精可是會加速腐爛的,你到時可別被嚇着了?”
“什麼破玩意兒,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