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色還早,文墨將浮塵支走,只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綠葉的死,還有騰空冒出一個墜雲和還有冰冰那一段往事,文墨的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他嫉妒墜雲,他也痛恨他,痛恨他將冰冰傷得那麼深,好好的一個公主變成如今這樣,沒有感情,沒有愛,空空洞洞的眼神。當年,爲什麼墜雲要離開浮冰,而後爲什麼又到了幽月閣,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露過面,今天幽月特意讓他重回大家的視野,到底出於何目的?
“你就是那個喜歡冰冰的書生?”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冒出,文墨被嚇了一跳。
文墨轉回頭一看竟是墜雲,一時竟有些語無倫次:“你是?”
“我是墜雲啊。我想你應該記得住我吧?”墜雲一臉帥氣,說着在旁邊一處石頭坐下,隻手拍拍身上的灰塵。
“什麼?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文墨走到墜雲身邊質問道。
“我想跟你談談。”墜雲微微一笑,擡頭衝文墨說道。
“談什麼?”
“我知道,你喜歡冰冰,但是,我回來了,她是我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跟冰冰兩情相悅,你是什麼東西?”
“你想怎樣?”
“我要你離冰冰遠一點。”
“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得着嗎你?”
“腿是長在你自己身上,不過我勸你,別自作聰明,你不僅鬥不過幽月,你更鬥不過我。”
“你如今已是幽月的人,你知道,冰冰跟幽月勢不兩立。”
“那又怎樣?等幽月得到這桃花源,得到六界,我起碼也是這桃花源之主,你說,這桃花源都是我的,她能不從嗎?”
“原本我還對你有絲好感,現在,我發現你真可憐。”
“文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早晚,我會掀了你的墨家軍,踏平戰城!”墜雲突然有些怒火中燒,朝文墨吼道。
“哦?那墨某隨時恭候!”
“哼!”墜雲說完,不再跟文墨爭執,竟氣沖沖地走了。
文墨幾乎還沒弄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突然被墜雲這麼一說,更糊塗了,原本,文墨只是覺得十年前,墜雲肯定是被幽月控制了,纔會離開冰冰,現在看來,這個墜雲是心甘情願跟隨幽月的,實在太可惡!
這時,凌月過來了,文墨有些驚訝:“小凌月,你不是應該在陪琴兒嗎?怎麼跑過來了?”
“琴兒哭累了,睡着了,有師父照顧着,沒事,我想着把墨哥哥一個人扔這兒,危險,我便趕過來了。”
“琴兒還好吧?”
“她還好,就是特別傷心,畢竟是親姐妹。”
“嗯,這段時間你多陪陪她。”
“我知道的,墨哥哥。”
“你知道嗎?剛纔墜雲來找我了。”
“什麼?墜雲?就是幽月第一個參戰的那個墜雲?”
“嗯。”
“他是幽月的人,他單獨找你做什麼?”
“你不知道,他曾是高手榜榜首。。。。。。”文墨說着把墜雲與浮冰的事都跟凌月說了一遍。凌月有些難以置信。
“原來冰姐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嗯,一開始我也無法相信。”
“只是,這個
墜雲原來這般厲害,從今天他的招數和功力,的確非常人能夠看透的。”
“這個墜雲不僅厲害,而且還和幽月一條心。”
“墨哥哥,這個墜雲幹嘛還要回來搶冰姐姐啊,他曾經把她傷得那麼重。”
“人性貪婪唄,什麼都想要。”
“墨哥哥,這個幽月閣裡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連墜雲這樣的高手都能被他收納,簡直太可怕了。”
“是啊,我也是非常擔憂,剛纔墜雲還說幽月要統一六界。”
“墨哥哥之前不是早就知道幽月有統一六界的野心嗎?”
“之前只是猜測,今天從墜雲的口中說出,便是確切無誤了。”
“他休想,六界怎麼可能被他統治,他連一個小小的桃花源都統一不了,更何況六界。”
“話雖如此,只是,這個幽月閣不能小覷,他既有這樣的野心,也一定有他的實力,只是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他的底細。”
“現在連無心姐姐都投靠幽月了,不然,無心姐姐那麼聰明,一定能解開我們的疑惑的。”
“這是她的選擇,你不要勉強,況且就算她在,也未必能解得了大家的疑惑。”
“走吧,凌月,咱們去水晶宮。”
“去水晶宮?不回戰城嗎?”
“不了,我找冰冰還有事。”
“哦,好。”
二人說完便來到了水晶宮,文墨找到浮冰,見她臉上似有些觸動,文墨好奇地問:“冰冰,綠葉死了,你也難過嗎?”
“一點點。”
“你今天有沒有見到打敗咱們劍鋒的那個人?”
“見到了,怎麼了?”
“你。。。。。。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聽浮冰這麼說,文墨有些放心了,原來,浮冰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伴隨着情魄的消失,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也隨之消失了。
“冰冰,這是我們當年一起種下的紅梅,如今這北國都變樣了,雖然冰天雪地,可這紅梅還是開得如此好。”
文墨聽這道是誰來了,原來又是墜雲,只見他手裡拿着幾株紅梅。
文墨趕緊擋在浮冰前面,衝墜雲喊道:“你來幹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讓開。”墜雲衝文墨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清楚嗎?”
“你已經把冰冰傷得這麼深成這樣了,你還嫌不夠嗎?”
“她怎麼了?她不是好好的嗎?”
“你?你自己看看。看她還認識你不?”文墨說着側到一邊。
“冰冰,你看這紅梅好不好看?”
“你是幽月的人,這水晶宮是你想進就進的嗎?”
“我是墜雲啊。”
“我知道你是墜雲,跟我有關係嗎?”
“冰冰,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回來了,你能原諒我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凌月,送客!”
“是,冰主!”凌月說着拔出焚情劍,趕墜雲走。
墜雲臉上有些沮喪,這時,文墨卻拉着他到一邊:“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冰冰根本就不認識你了。”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問我怎
麼回事?你還有臉問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你,大婚在即,你當年爲什麼突然消失?”
“不是,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冰冰會不記得你嗎?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
“切。。。。。。”墜雲一臉不屑。
“好,你不說也可以。那麼,你現在爲什麼又要回頭來找冰冰?”
“因爲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啊,我爲什麼不能來找她?”
“你!”文墨簡直要被這個無奈氣瘋了。
“省省吧你,一個書呆子,還敢跟我搶女人,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文墨看着墜雲,不想再跟他理論下去了,此人簡直就是個無奈。
“你滾吧。”凌月在一旁拿劍對着墜雲。
“小屁孩,你這劍不錯,哪來的?”
“關你什麼事?滾吧你!”
“哼。”墜雲說着笑着,將紅梅一扔,離開了水晶宮。
文墨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冰冰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怎麼會爲這種人犧牲,真是不可思議。
“那人不是打敗劍鋒的那個墜雲嗎?他好像認識我?”這時浮冰走了過來。
“你還記得起他嗎?”文墨試探性地問道。
“他?我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他,我不認識他。”
“哦,沒事。”
“莫名其妙!”
“好了,冰冰,你去忙你的,看着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以後這個墜雲要還是來找你啊,你別理他。”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還來找我幹嘛?”
“沒事,你記着就成。我和凌月先回戰城了。”
“嗯。”浮冰冷冷地應道。
文墨和凌月告別水晶宮,來到了琴兒的住處,文墨輕輕地走進來,將塵主拉到一邊:“琴兒怎麼樣?”
“可能是傷心過度,竟然發燒了,情況不太樂觀。”
“找源醫看過了嗎?”
“看過了,開了些藥,一直高燒不退。”
“琴兒,琴兒,你怎麼了?”凌月拉着琴兒的手,十分着急。
“凌月,你別太難過,琴兒會沒事的。”文墨走到琴兒牀邊,安慰凌月。
“琴兒,你快點醒過來。”
“儒君,藥已經煎好了。”一個侍女手裡端着藥走了過來。
“快,快讓她服下。”
凌月端過藥,嘴對嘴幫琴兒服下,文墨知道凌月心急如焚,自己便和塵主一起退下了。
“這個琴兒,怎麼會這般脆弱?”文墨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可能是因爲傷心過度吧。”
“不對,一個人即使傷心過度,以琴兒的身子和功力,應該不會這樣。”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琴兒和綠葉同體連枝,綠葉的死,對琴兒的身體有衝擊。他們兩個之間應該存在着某種關聯。”
“什麼意思?”
“我現在也說不好,待我回去好好想想。”文墨說着回自己的寢室了。
文墨回到寢室,拿出六界玄術,仔細翻閱,一種直覺告訴他,如果不及時找出其中的緣由,琴兒怕很難熬得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