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童小槐還是炎博,誰都沒有刻意去提起炎博這次失聯,炎爸炎忠在之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角色。
炎博不提,是不想再增加童小槐內心的隔閡。
童小槐不提,是不想炎博傷心。
倆人在童小槐的臥室裡睡了一下午,吃了晚飯,炎博回炎黃處理積壓了近十天的工作。
童小槐被從京城趕了回來的秦明和杜叔強行留在家裡休養,她只好抱着大學的筆記窩在家裡溫習,因爲再過幾天,就要期末考試了。
她這些天一直沒去上課,曾向懷和小咪輪流着幫她把她上的所有課程的筆記都弄了來,今天白天,童小槐剛讓司機去了學校取了回來,這時看的,正是他們倆給她抄的筆記。
翻了幾頁,一張紙條從筆記裡飄然掉落。
童小槐彎身把紙條撿起來,“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一直在你背後。”
雖然沒有落款,但童小槐知道,這紙條,是曾向懷留下的。
童小槐皺着眉盯着紙條,好一會,才把紙條重新夾到筆記本里。
從最開始直接拒絕了曾向懷之後,童小槐就沒再爲他而困擾過。
她以爲,話說明白了,他也應該明白,她和他之間,沒有丁點的可能性。
哪裡知道,他心裡,原來一直還存着希望。
之後,童小槐便再也沒法靜下心來看筆記。
拿起手機,拔通了炎博的電話。
“寶貝,這麼快想我了?”炎博溫柔的嗓音傳來,聽得出來,他的心情不錯。
“纔不是!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陪我吃頓飯!”
炎博沒有立即回她,而是在電話那邊詢問狄旭明天的行程,然後回她,“可以,七點,晚嗎?”
“不晚,我想介紹幾位校友給你認識,賞臉嗎?”
炎博想都沒想便道,“這是在給我蓋章啊,當然賞臉!”
童小槐脣角帶着笑意掛了電話,然後發了條信息給小咪和曾向懷,約他倆明晚一起吃飯,當是答謝他倆爲她抄了這麼多天筆記之苦。
曾向懷很快回了信息,“好的,我和小咪在南門等你。”
而小咪的回覆就慢一些,童小槐去倒了一杯水回來,纔看到她的回覆。
“小槐,你這兩天心情好點沒?”
“很好!怎麼了?”
男朋友失聯的事,童小槐沒跟小咪提起過,但她連着十幾天沒回過學校,期間小咪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大概,是從她說話的口吻中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吧。
“你之前是不是跟帥哥男友吵架了?感覺你前些日子差點要崩潰了。”
“沒有的事,明天你就會知道我和他有沒吵架。”童小槐的脣角,一直微微上揚着。
“喲喲,看來,明天是準備把帥哥男友介紹我們認識?”
“嗯,明天七點,我們來接你們!”
在此之前,童小槐從沒想過要把炎博介紹給小咪和曾向懷認識,因爲,炎博雖不是本地人,但這小半年來,卻儼然成了L城年輕一代中的新貴。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以炎黃公司老總的身份被L城電視臺採訪過,同時,亦上過兩次財經報,她不太確定,小咪和曾向懷有沒有看過相關的報道。
如果有,自己把炎博介紹給她們認識,多少有點炫耀的意味。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因爲自己的朋友而讓炎博造成任何困擾。
但現在,爲了讓曾向懷徹底死心,她不得不把炎博牽出來展覽展覽。
隔天下午,好不容易解除出門禁令的童小槐,坐着司機的車子,在半路里與炎博彙合。
車子停在約好的路口,炎博的車子還沒到,童小槐看見路邊的小店有買冰淇淋,一時嘴饞,下車站在一羣一看就是初中生的小屁孩後面排隊買冰淇淋。
其實,她以前很少會這麼饞,但與炎博相識及交往之後,她正在往吃貨一步步地靠攏。
炎博遠遠看見童小槐慣常坐的車子就停在路邊,於是,轉了車道,把車子往她的車子那邊駛過去。
剛把車停好,便看見路邊的冰淇淋店門口,有個高挑的身影像鶴立雞羣一般,站在一堆穿着校服的小丫頭堆裡顯得特別扎眼。
那高挑的“鶴”仙,上身穿了件白色毛衣外套一件黑色皮夾克,下面穿着黑色牛仔褲腳蹬棕色馬丁靴,帥氣有型得讓路上行人側目。
炎博一眼便認出那人正是自己的寶貝女朋友童小槐,趕緊下了車,小跑着過去一手搭到她肩膀上。
省得在人行道上來往那些男人,特意放慢腳步,好.色的目光來來回回在她身上竄。
童小槐引脖看着前面客流的情況,突然被人搭着肩膀,本能地擡起手肘往側面撞。
“哎呦,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嗎?”熟悉的嗓音在她耳邊發出一串哀號。
童小槐側頭,一臉驚訝地看着身邊人。
“你來了?這麼早?”
說好六點匯合,這時才五點五十分呢,所以,百無聊賴的童小槐纔想着趁炎博還沒來到,抓緊時間買個冰淇淋解解饞。
她才大病初癒,炎博說不定不會讓她吃生冷的食物。
“是啊,我不早一點,就不知道你這饞貓居然偷吃!”
炎博說完,手臂一使勁,想要把她拖出隊列。
“喂,你幹什麼?”
童小槐像個孩子耍賴般,身子往下蹲不願離開,她現在,饞得差點流口水了,好不容易快到她了,怎能就這樣被他拖走。
炎博好氣又好笑,摸摸她被風吹得冷冰冰的臉,口吻強硬地對她說道。
“乖,你病纔好,不能吃生冷的東西。”
童小槐乾脆半蹲着,仰頭瞪他一眼,哼哼唧唧地道,“就不!我現在就想吃!”
那小模樣,比起幾歲孩子還無賴。
前前後後那些小丫頭小男生們,瞧見他倆這模樣,紛紛捂着嘴嘻嘻地笑。
“祖宗,我怕了你,病好利索了再吃不行嗎?你看,一幫弟弟妹妹在看你笑話呢!”
炎博放柔嗓音,半蹲下來軟聲哄她。
“不,我就要現在吃!”童小槐臉皮已經撕爛了,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