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給仔仔5000元生活費?”
秦修一臉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後爸一樣!
炎少點頭,“是啊,這是影兒按仔仔上個月的實際開銷再攤開兩份的數目,本來,是4500多的,我想着5000已經夠摳的了……”
炎少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出去,他的小祖宗,一個月用2個5000元就能打發掉了,真是好養。
可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加上顧及到竹淺影那強大的自尊心,炎少再大膽,也不過只敢四捨五入多轉幾百元而已。
秦修聽罷,默默轉身,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跟親親老婆商量一下,家裡兩個小寶貝每月均過幾萬的消費養育費。
他是金領沒錯,一年領着近千萬的年薪沒錯,但他的億萬老闆,養小老闆也不過一月花萬元,自己那樣,真不算是超前消費嘛?
……
有一就有二,自從炎少與竹俊瑋私下約打高爾夫球那一次起,這一段時間,炎少與竹俊瑋接觸頻繁,時不時,便約一起打球喝酒。
l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竹淺影雖然不在上流圈子裡混,但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她的耳裡。
她最近很忙,一來,程燁那邊基本決定,ying珠寶會在l城再擴充幾間分店,大意,是接下來這幾年,會把發展重心放在國內。
竹淺影作爲主設計師,自然,要針對國內市場提供大量新的設計。而且,她最近又忙於應付炎少介紹過來那幾個有錢人,所以,更是顯得格外地忙。
幸好,仔仔前兩天跟炎博夫婦一起回了京城,她自己,便得以完全靜下心來全心地創作。
這天晚上,她接到刑柏倫的電話,說約了齊消幾個一起聚聚,問她要不要來。
竹淺影回來l城這段時間,只見過刑柏倫兩次,一次,是剛回來那次,一次,是與齊消他們幾個一塊吃飯。
“行啊,幾點?哪裡?”
刑柏倫說了時間地點,竹淺影應了下來,待忙到差不多時間,便換了衣服,套上厚厚的大衣出了門。
春節將近,大街上多了不少應節的霓虹彩燈,饒是氣溫降到了將近零下,站在路邊攔出租車的竹淺影,仍舊覺得溫暖異常。
實在是,她已經,在異國他鄉過了五年春節,眼前這等繁華熱鬧的景象,已經五年不見。
素來,她都認爲自己不是個思鄉情結嚴重的人,但一刻,她卻莫名地,有流淚的衝動。
這種感慨傷懷的情緒,一直到在約定的酒吧坐下,仍未得到徹底的平復。
五個人坐在包間裡,起初,聊的多數是過去幾年的事,聊着聊着,話題,便很是自然地聊到最近。
“影子,你是不是要和你三哥他們重修舊好?”
齊消的話,讓竹淺影愣了好一會。
竹淺影晃着杯裡的酒,酒色在五彩的燈光下折射出層層疊疊的光景。
“我跟他們從來沒好過,何來的重修?”竹淺影不無諷刺地道。
片刻,才又問道,“齊消,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齊消猶豫了一下,“前兩天,我約了客戶打高爾夫球,正好,碰見炎少與你三哥在一起打球。昨晚了在酒吧碰見他倆,外間的人傳得沸沸揚揚,說你跟竹家破冰了,這些,你不知道?”
竹淺影與炎少的真實婚姻狀況,並不曾跟刑柏倫他們幾個解釋。
而刑柏倫幾個,即使能察覺到異樣,也不太好問。
“我不知道,大概,是公事上的應酬吧。”竹淺影只能這麼解釋。
見竹淺影不想多說,大家便識趣地把話題繞開。
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話題良多,沒幾句,大家便順利把話繞開,氣氛重新熱絡了起來。
從酒吧裡出來,已是凌晨一點多,各人都是讓自家司機載着過來的,只有竹淺影,是打車過來的。
刑柏倫很是自然地擔起送竹淺影回家的責任,跟各人道了再見,便各自離開。
“影子,據我所知,炎黃與鳴軒,暫時並沒有任何業務來往。”
看得出來,刑柏倫這話,是忍大半晚上了。
站在好朋友的立場,這話該說。
但若站在與炎少的情敵關係而言,他這話,就顯得居心不良了。
他自己,自然也是知道,在旁人看來,他的位置其實挺尷尬,所以,才忍了一晚上沒提。
可他與竹淺影,除了那些或者已經無望的感情之外,到底,還有着極其深厚的類似兄妹一般的感情,即使讓人誤解,他也不能眼看着她受傷害。
“嗯,我知道了……”
凌晨時分,馬路上的路燈熄了一半,大部分霓虹也滅了,光線,便黯淡了下來,蕭蕭的北風吹着馬路兩旁那些落盡了葉的殘枝,如此景緻,從車裡望出去,便顯得格外的寥落蕭颯。
“影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這話,五年前刑柏倫也曾對竹淺影說過,只是,那時的他,說出這樣的話,未免讓人覺得不自量力。
而時至今日,他說這話,卻是有了底氣的。
這幾年,刑家的產業在他手上經營得愈發地出色,前兩年,他把刑家從富豪榜的第三位提升到第二位,而今年,刑家的勢頭,已經儼然與富豪榜第一位的易家並排,甚至,比起易家的勢頭還要更強勁一點。
因而,只要炎少不是站在竹家那一邊,要他替竹淺影出頭,與竹家對抗,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自己的私事,五年前,竹淺影不願連累刑柏倫,五年後的今天,也一樣。
朋友之間,相互幫忙是正常,但若因爲幫她而連累別人傷筋斷骨的,她心裡,會過意不去。
“亞倫,謝謝你!不過,這事還是先看清楚再說吧,我相信炎少!”
這話,倒是不假。
撇開感情方面的事不說,關於炎少在她與竹家之間的立場,竹淺影卻是深信不疑的。
炎少那樣的人,雖然說不上是視錢財如糞土,但骨子裡的清高及高傲,卻是極之嚴重的。
說他會爲了點錢財利益與竹家狼狽爲奸,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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