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陣,沈不言的目光鎖定在了林季的身上。
“你換衣服了?”
林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很自然得點點頭。
“許十七說,我穿那身出去肯定要被抓。”
沈不言輕笑,“也是。”
許十七這個人雖然奇奇怪怪的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這麼看來,好像也有比較靠譜的時候啊。
咚咚咚——
偵探事務所的大門被敲響,三人一併向門口看去。
“看啥呢,開門去啊。”
說話的是許十七。
林季一愣,這人沒毛病吧?
他居然讓我去開門?!
沈不言起身,很自然得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打開門,外面等待着的人是趙幼薇。
她換了一身衣服,面色凝重。
看到開門的人是沈不言,趙幼薇並不是很意外。
“許十七呢?”
聽到門外的聲音是趙幼薇,許十七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從座位上竄了起來跑到了門口。
“我在這呢!”
“怎麼了怎麼了?”
趙幼薇眼神示意給沈不言,讓他挪一個位置。
沈不言向右挪了半步,趙幼薇順勢進門,還把門也一併關上。
“新的受害者出現了。”
“這一次是在一個爛尾樓裡面發現的,被縫合在屍體頭頂的,是上一個案發現場那具女屍的下半身。”
許十嘻嘻哈哈的模樣收斂了一些,眼神中夾雜了幾分深沉。
“這麼算下來,一共是多少個受害者?”
趙幼薇沉吟幾秒,“總共是六名。”
二人的對話沈不言也聽了進去。
他湊到了林季的耳邊,小聲對林季說:“咱們被帶到上一輪的案發現場,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問問你頂頭上司,它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林季一愣,“什麼頂頭上司?”
沈不言微微一笑,眯起眼的樣子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和善。
“就是把咱們帶到而這二十年前來的東西啊。”
“你要相信一個整理,那就是存在即合理。”
沈不言的話讓林季陷入短暫的沉默。
雖然沈不言說的話有些道理,可是就算是這麼說,他總不能再次回到案發現場去跟那個兇手對峙吧?
他跟沈不言都無法做到同一時間傳送到地方,靠着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抓住那個殺人犯呢。
正想着,沈不言卻在他的面前打了個響指。
“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林季搖搖頭,沒有接話。
一旁的趙幼薇和許十七聊了好一會兒,許十七拉扯着趙幼薇坐在了椅子上,很是瀟灑得給趙幼薇倒了一杯白開水。
“我不喝涼白開。”
趙幼薇很不客氣得推開了面前的紙杯,她擡頭看了許十七一眼。
“一起長大的人居然不瞭解我的習慣,枉費我這麼相信你跑來找你幫忙。”
趙幼薇這一番話,可算是讓許十七有些受寵若驚了。
“哎喲我的姐姐誒,你這話可是折煞我也!”
“我許十七向來都是個晦氣的人,跟我認識的人都巴不得說不認識我呢。”
“你這一言不合跟我就掛上了青梅竹馬的名號……不知道的……搞不好還以爲我倆有過娃娃親呢。”
說着許十七的目光就三番兩次瞥向一旁的沈不言。
沈不言只是跟他對視了一眼,便默不作聲得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他可不想跟這個不靠譜的老表舅套近乎。
趙幼薇也沒有給許十七好臉色,直言不諱打斷了許十七的話:“少扯那麼多有的沒事的。”
“我怕只說了我跟你一起長大,也有可能是你在你家裡長大,我在我家裡長大,跟青梅竹馬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關係。”
許十七撇撇嘴:“你啊,還是這麼冷酷無情。”
趙幼薇面無表情得看着沈不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現在新的死者已經出現了,你提供的線索雖然有很多,但不夠關鍵。”
“所以你……”
“我就知道這些,我沒有看到嫌疑人的樣子,抱歉。”
沈不言很不客氣得就打斷了趙幼薇的話。
他看着趙幼薇的表情很是平淡,語氣低沉:“我知道你在着急,爲了那些無辜的受害者。”
“這個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真的愛莫能助。”
趙幼薇本來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了沈不言身上。
可聽到沈不言說出這種話,最後一絲的希望也破滅了。
“那我知道了。”
說着趙幼薇站起身,打算離開事務所。
“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回想一下你當時看到的場景。”
“我們正在對商場那一天的監控進行排查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儘可能協助我們。”
趙幼薇說完這些,突然停頓了幾秒。
她轉過身,眼神中帶着些許歉意:“如果在審訊室當天我們對你的不禮貌使你對我們產生了牴觸,那我很抱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