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摧殘的只剩半本的冊子是啥?
某小主指出:封面顯字時有:封天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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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冊如何顯字?
某小主指出:遇熱顯字。
封天刃和封天冊的關係?
某小主斷定:工具與說明的關係。
封天冊上寫的啥?
某小主指出:摒棄廢話和燒掉的地方,唯獨一段是重點:
……取自冰鐵,刀身烏,易裂……刀型出於第*仙冢…………刀身鑲仙門第九槽,冢開,取……得天地之……
取什麼?
某小主表示:全天下都知道仙冢裡是財寶啊,蠢蛋!
仙冢,傳言是上古二十四仙修真後留下的圓形虛無空洞,後世有仙曾進入,因爲什麼緣由將二十四個仙冢破開的地方都加上了萬年龜石。這些仙冢有的在水中,有的在山下,有的在地底,只是萬萬年過去,具體位置鮮有人知。
傳言又道,後世仙人之所以開了仙冢又封上,是因爲裡面有上古的奇珍異寶,取之不盡。因爲這樣的傳言,時不時周邊十三列國都會偷潛入別國的境地去欲尋找仙冢,傳說只要打開一個仙冢,八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那你想幹啥?
某小主嚴詞厲句:此刀生於邪劍谷,生是谷裡的刀,死是谷裡的鬼刀。
說白了,這刀她有份!既然這刀可以打開第*仙冢,裡面財寶她也有份!
請問,第*仙冢的*是幾?
某小主終於沉默了。
遙合對着火光看了半天,翻來覆去的看。
*上面是個大洞,看這洞的大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數字在一到十之間,可到底是幾呢?
不知道!
真糾結。
封天冊的最後一頁是一張地圖,可惜被燒的直剩一片角了,完全沒線索。
天啊,老天給她發達的機會,她卻在無形間毀了,真是罪孽。
但是她絕不會爲此放棄,人生是什麼,就是要殺出一條血路啊!
門外有腳步聲,她連忙把書塞在衣服裡。
奴三探着腦袋笑,“小主,白山上人在大廳等着呢。”
“我就是要他等。”
她揚了揚脖子,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剛踏進大廳,就見兩個肉糰子彈了過來。
“小主,你要去尋寶?快出發吧。”
“你們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告訴你們,沒你們的份。”
其實人家只是單純的盼着你走而已。
那人早就坐在了圓桌邊,遙合撇開兩個阻礙,坐到他對面。
對視了幾秒,她先破功。
“你想的怎麼樣?”
“你指什麼?”
“尋寶啊。”
“尋哪國的寶?”
“幹嘛揣着明白裝糊塗。”丫頭翹腳作勢,“寶藏你得分我一半……一大半。”
“誰告訴你仙冢裡是寶藏?”
“天下人。”
“是天下愚人吧。”
“你不也是其中一個,身爲白山的仙居然想開仙冢取寶,”遙合揚起下巴,“挖祖宗的東西,天打雷劈。”
“誰告訴你我是去尋寶的。”
“別說你不是。”
“的確不是。”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轉也不轉。
好吧,相信他。
“我不管你要幹什麼,總之封天刃有我一半的份,你要想用得爭取我的同意。”
“那你這位……小主的意見呢?”
“要用不是不行,”遙合小手拍胸口,“你要帶上我!”
“你?”
憑什麼用半個眼珠子打量她。
白蚺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茶杯轉而又看她,好似她和茶杯是一類物種。
他站起身,決然的走了。
這次遙合不氣也不急,慢慢等。
封天冊在她這裡,他能怎麼樣?就仗着他不知道怎麼看封天冊,她就是要氣死他。
果不其然,半天后,某仙站在山洞門口,面無表情。
“好,我帶你。”
某女得逞,樂了。
“我先申明,你說了自己不求寶藏,到時候有什麼你可不準碰。”
“恩。”
“金子都是我的。”
“恩。”
“珠寶也是我的。”
“好。”
“凡是值錢的都是我的。”
“好。”
“不要反悔。”
白蚺想了想,轉身要走。
“三天後上路,不要拖延時間。”
拽什麼拽?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喂,你什麼都不要還去仙冢幹什麼?”
黑白雲袍晃盪了兩下,停住了。
“關你屁事。”
遙合傻了。
從大仙口裡聽到屁啊屁的,真是銷/魂啊。
******
三天後
步履那個輕盈。
“確定不要我背?”
腳步那個沉重。
“呼……呼……呼,用不着……呼……”
想起走前那三個白癡站在谷口橋邊送別的模樣她就有氣。
當她瞎了?那掛在三張圓臉上的眼淚分明就是興奮的眼淚。
要不是揹着封天刃,她早就一個橫腿掃過去了。
封天刃雖然說不上重,可是刀面又寬又大,還裹着幾層布,簡直和她一樣高。揹着走路簡直費勁。
眼瞧某人快輕身翻過石階,遙合急了撒腿就衝,誰知到昨夜下過雨,石頭打滑,只聽一連串的撞擊聲和喊叫聲,她摔了個半死不活。
“我再問一遍,要不要我背?”
哀嚎了兩聲,她擡起頭,滿眼淚光。
“你保證你不會揹着就跑。”
“我憑什麼和你保證?”
眼淚那個嘩嘩的,這麼不給面子。
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假裝一下,連憐香惜玉都不懂,不是男人!
“你也算是玉?”
遙合晃盪着眼淚珠子猛擡頭。
“你,你偷窺我?”
他長衣一擺,回頭瞪她。
“不要亂說話。”
“偷窺我內心也算偷窺!”
白蚺忽想起什麼,清麗的杏眼一彎。
“你也可以用讀心術看看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透亮的眼眸,邪惡的笑……
遙合起身拍拍屁股。
算了,怕打擊,不想知道,何況她根本不會讀心術。
從山谷到小峽谷再到最近的集市上最多兩個時辰,但此刻已走了三個時辰還在峽谷的路上,某仙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那個搖搖晃晃的小身板不住嘆氣又嘆氣。
她果然是累贅中的精品。
“再問最後一次,要不要我拿。”
身後那人以風速衝了過來,揚起一臉諂媚的笑,答應的那個乾脆。
“好!”
急趕慢趕,遙合總算能追得上。
走了兩步她便擡頭看身前的人,哇,果然是了不起,他身體四周真的有風呢,還挺涼快。末了她又擡頭看看那人的後腦。
灰髮及腰,飄飄然的,後腦勺的弧線都那麼漂亮。
其實他也不是很壞的嘛。哼,可惜就是脾氣不怎麼樣!爛人一個!
身前的人忽然撇過頭,似有似無的看她,她急忙昂頭吹口哨,放空大腦。
容易嗎她?
大仙很淡然,話多時冷嘲熱諷,話少時惜字如金。
沉默久了,遙合在後耐不住了。
“仙人不是能騰雲駕霧嗎?幹嘛非要用走的,那麼累。”
“我飛你走?”
“不是啊,我跟你一起,你帶我一起啊。”
他停了許久,“做夢去吧。”
遙合一把捂住腮幫子。上火了。
*
一路上鴉雀無聲,直到走到最近的小鎮,遙合才覺得活了過來。
一輩子也沒下過幾次山,每次來都和鄉巴佬一樣,東瞧西瞧,什麼都新鮮。
白蚺道:“今天在這住一夜,明日我要去附近見一位朋友。”
“關我什麼事?”
“你不願意留可以先走。”
遙合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封天刃,還是妥協了。
小鎮上客棧少的可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
店小二點頭哈腰的笑,“兩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都要。”
店小二引着先行上了樓,推開客房一看,遙合腦子裡就蹦出一句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狗血的橋段都有?
這是個空蕩的大房間,房間靠牆分別放着兩張牀,牀中間隔着一張洗的破破爛爛,似有似無的牀單。
大仙居高臨下看着店小二。
“有沒有兩間單人房。”
“客官,真對不住,我們只剩下一間房了,唯獨就這一間了,您看……”
白蚺垂眉片刻,轉身下樓,遙合卻急忙掏出銀子塞在小二手中。
“我們住下了,”她不樂意的看了一眼白蚺,“哼,我走累了,腳跟都磨破皮了。”
大仙轉過身,眼底全是調侃。
“我只是想下樓要一壺酒,順便遞上押金,既然你這麼大方,乾脆連酒錢一起結了。”
某仙下樓去了,某女蜷在鋪子上憤憤的摳棉花。
沒過多久,腳步聲不輕不重的上來了,桌面叩的噔噔響。
“吃飯。”
“不要。”氣飽了。
“黃油雞也不要?”
牀上的人一僵,坐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愛黃油雞?”
他坐在桌邊,神情頗有些得意。
“碰巧。”
哇,鹹酥的雞淋上透亮的黃油,那叫一個口水四濺。
遙合撲了上去,左一塊右一塊,塞的滿腔都是,反過頭來,他卻只是喝着一點點小酒,盯着她油膩膩的爪子和嘴。
她的手在雞身子上徘徊了半響,吝嗇的鉗起一隻雞爪遞過去。
“你也吃。”
白蚺看着那斷掉幾根指頭的雞爪子不住搖頭,“我很少會覺得餓。”
她瞪大了眼睛,滿是讚歎。
“嗚哇~~~了不起,你果然不是人。”
這一口酒,他差點噴了。
小丫頭埋頭海吃了一頓後,面前忽然飄忽來一條手帕。
白蚺一手撐下巴,手一點,手帕就落到她手邊。
“擦的乾乾淨淨再上牀。”
丫頭看了過來,他便很淡很淡的笑了一下,嘴沒彎,笑意在眼裡。
也不知是一貫的嘲笑還是什麼。
遙合腦袋不住歪了一下。
這人好奇怪,嚴肅起來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壞起來又壞的像熱騰騰的臭豆腐,可偶然間眼睛裡又會透出一種別樣的天真,無邪的夠嗆。
仙人都這麼複雜嗎?
等思路再回來的時候,兩張牀之間的簾子已經拉了起來。簾子上投的影子很奇怪,也不躺下,靠在牀邊坐下便沒再動了。
遙合掩上被褥,透着簾子上的洞眼看了看,忽然覺得對方好像察覺到似的看了過來,可惜這丫頭腦袋一根筋,不知道躲閃。
男聲沉聲道:“閉眼睡覺。”
女聲遲疑道:“難得男女共室,我們聊聊嘛。”
“……”
說話不過腦子的小姑娘,他要拿她怎麼辦呢?
“你成仙到底幾年了?”
“……”
“你們白山的美男是不是特別多?你排老幾?”
“……”
“你……”
“睡覺。”
“我小時候可愛嗎?”
那邊一愣,半響才道:“幹嘛突然這麼問。”
“你不是說我一歲時,抱過我嗎?”
“恩。”
“可愛嗎?乖嗎?到底什麼樣子?眼睛大不大,嘴巴紅不紅,鼻子高不高?”
那邊冷冰冰甩出一句,“和現在差不多。”
呃……那就是不怎麼樣了……
那邊頓了一下,“懶洋洋的像只貓。”
遙合想起老頭窗臺上那隻灰色的肥貓,真的好醜。
她不樂意的歪歪嘴,“哦。”
難得的平淡對話就這樣收尾了。
遙合往被窩裡拱了拱,枕着頭看着牆上微亮的窗。
怪不得爹媽那麼早就丟她上山,原來是怪她不漂亮,唉,想象一下她這樣普通的五官縮小几倍,恩,一定很可怕……
唉,小姑娘好鬱悶啊好鬱悶。
於是以鬱悶開始,又以鬱悶收場的尋寶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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