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知道他老子是不可能再給他錢花了,而且找家裡做生意的親戚借一些,他們礙着老子的父親根本不敢借,
找人合夥是一個好辦法,而且這楊定又不像是什麼公子哥,家裡頭不會說什麼的,
郭曉來了一些興趣,問道,“楊定,那咱們倆合夥,你出多少錢,我們股份怎麼分。”
劉墜兒也瞪大眼睛看着楊定,她本就不知道楊定是搞什麼的,現在可以聽一聽楊定有什麼底子,
楊定說道,“兩千萬以內我可以想到辦法,郭少也湊一些錢,你投一百萬就行了,然後咱們五五分帳。”
楊定把右手的手指打開,比出一個碩大的“五”,
郭曉愣了愣,還有這麼好的事情嗎,郭曉也是個直姓格,說道,“楊定,這是爲什麼,我的錢少,而且很少,我佔百分之五十,你豈不是吃虧了。”
劉墜兒也沒多想,說道,“對呀楊定,你賊丫的傻呀。”
楊定笑了笑,說道,“郭少開這酒吧,朋友們來玩都不收錢,那郭少是不是傻呀,當然不是,我覺得這是一個人的姓格,吃虧與否不重要,同甘共苦嘛,我手頭有些錢,自然可以多出一些,以後郭少賺了錢,照樣也可以注進公司裡來,股份仍然是五五,我這不是傻,和郭少一樣,是仗義。”
楊定可不能說是因爲郭少背後有些背景,所以他才吃這大虧的,
楊定的話很對郭曉的胃口,他本來就是一個姓情中人,聽了楊定所講大喜,馬上端起了杯子,“楊定,來來來,我敬你一杯,不管我是不是選擇汴江省做生意,只要我離開京城市闖蕩,肯定與你合作,哈哈,來,幹。”
三人就這麼一邊聊着一邊喝着,劉墜兒喝的自然是飲料,
郭曉最後還真的認真考慮着他的事業,再這麼拖下去不行,於是離開時告訴酒吧的經理,明天開始,大家都散夥回家,房租倒是沒什麼,每天郭曉倒貼的酒錢可不少,
趁着楊定上洗手間的時間,郭曉連忙問起劉墜兒楊定是誰呀,除了剛纔幫了劉墜兒一把,之前呢,兩人什麼關係,是否認識,
這纔是一個關鍵問題,郭曉還真沒弄明白,怎麼莫名奇妙就鑽出一個人來,
劉墜兒告訴郭曉,白天在她父親的辦公室見過,楊定和父親聊得正高興,具體楊定是幹嘛的,找父親什麼事兒,她確實不知道,
郭曉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好,至少這楊定還是有實力的,劉墜兒的父親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得着的,說明楊定同樣有些特殊的背景,
楊定從洗手間裡出來,“郭少,墜兒,那今天先就這樣,我回酒店去了。”
郭曉果然仗義,“楊定,你在哪家酒店呀,只要是上了星的,我給你免單,你在京城市裡沒車子,我送送你吧。”
這話郭曉可沒有吹牛,京城市裡上了星級的酒店他都可以處理,在四九城裡混了多年,面子還是有的,沒上星級的酒店郭少就沒辦法了,因爲他也沒打過交道,別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當然,要免費還是可以的,不過麻煩一些,要通過一些朋友去打招呼,
楊定說道,“不用了,我打車就行了,郭少把墜兒送回去吧,我一大男人,不需要送,別麻煩了。”
郭曉按了按車鎖,悍馬車微微閃着燈光,“走吧,咱們都是兄弟了,麻煩怕什麼,走吧走吧,墜兒,我開了酒,你幫我開車。”
劉墜兒接過了鑰匙,非常開心的說道,“好耶好耶,拿到駕證一年了,在學校裡沒時間開車,今天得練一練了。”
李朝陽和下屬坐在酒店的大堂內,剛在外頭走了一圈,離組織部近一些的星級酒店都沒有雙人間,兩人不得不又回到這裡,
“李市長,我想來想去,就找那叫楊定的換吧,來猛點兒,直接給登河市的領導打電話,然後讓豐臺縣的領導出面找楊定,他還真以爲領導在洪五市就管不了他了。”
下屬的一番話,令李朝陽心裡的火又燒起來,是呀,要是老子是登河市的市長,那死小子早就主動跪求換房了,
越想心裡越不爽,李朝陽說道,“好,我一會兒就給登河市的領導打個電話,讓這小子回酒店主動來找我換房間。”
就在這裡,楊定走進了酒店大堂之內,除了他,還有郭曉和劉墜兒,郭曉死活都要找酒店經理給楊定免單,於是停好車子,陪着楊定走了進來,
李朝陽向楊定看去,咦,他還真帶了朋友嗎,不對,雙人間怎麼住三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是女人,莫非是外邊兒的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那女的看上去很漂亮,而且很年輕,李朝陽心裡有些忌妒起來,起身往楊定方向走去,
李朝陽大聲講道,“小子,考慮好了嗎,換不換房間。”
三人都看向李朝陽,楊定心想,這市長怎麼這麼煩,還沒死心呀,自己的話已經講得夠絕了吧,他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楊定說道,“你是不是剛纔沒聽清楚,我說過了,不換。”
郭曉聽懂了意思,來人是想和楊定換房間,郭曉可不會給面子,說道,“楊定,這廝是誰呀,別理他,你,就你,一邊兒去玩兒。”
郭曉的手指了指李朝陽,
這下李朝陽徹底無語了,這傢伙都交結些什麼朋友啊,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手指着市長大人,
李朝陽憤憤說道,“楊定,你信不信我馬上給你們登河市的領導打電話,到時你可別哭。”
郭曉白了李朝陽一眼,“什麼玩意兒,讓你一邊兒去玩兒。”
李朝陽咬了咬牙,馬上掏出了手機,正在翻閱着號碼,酒店的經理出來了,
“喲,郭少,怎麼是您來了呀。”一名穿着西裝的人走了過來,充滿無限激動的握着郭曉的手,
郭曉淡淡說道,“我一朋友住你們這裡,你給安排一下,把單給免了。”
經理毫不猶豫的說道,“行,行,我馬上辦。”
說完經理問了問楊定的名額,便走進了前臺,和工作人員交談起來,
李朝陽把手裡又放回了兜裡,郭少,
能在京城市裡稱呼爲少爺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呀,李朝陽鬼鬼祟祟的也走到了前臺,小聲問道,“經理,那郭少是誰呀,這麼牛,還能免單。”
經理擡頭看了看李朝陽,說道,“人家是貴賓客戶,經常帶朋友來的,而且人家那身份,在這裡別說住幾晚,就是住一年我也不敢收錢啊。”
李朝陽驚呆了,什麼人這麼牛呀,
“經理,他是幹嘛的呀。”
經理看了李朝陽兩眼,這人怎麼這麼多話呀,人和人是可以比較的嗎,
“幹嘛的,說出來嚇死你,這人是咱們京城四小少之一,有些我不方便說,你懂了。”
京城四小少,
聽這名頭李朝陽心裡便嚇得不輕,不是非富即貴的人,能有這名頭嗎,
李朝陽傻傻點着頭,“哦,懂了懂了。”
經理看李朝陽的樣子傻不拉嘰的,笑了笑,“真懂了。”
“懂,懂了。”
李朝陽現在哪裡還有市長的風範,完全是一個傻子,腦子全都懵了,
楊定和京城四小少之一是朋友,那楊定還能是個小角色嗎,還好自己沒有打電話,要不真把楊定得罪慘了,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李朝陽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向楊定低頭,
雙手規矩的放在小腹前團着,走近以後也是微微把背彎了彎,“郭少、楊少,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房間不換了,不是不是,不敢換了,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完以後李朝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等着兩人發話,只要其中一人說了算,就等於是氣消了,李朝陽心裡才能好受,否則今晚明晚,甚至未來很多個夜晚李朝陽都休想睡個安穩覺,
楊定看了李朝陽一眼,剛纔還趾高氣昂的市長,一下子就奄了氣,
李朝陽剛纔到前臺和那經理攀話,肯定是問了郭曉的身份,知道以後嚇得不輕,無奈只能放下市長的架子,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來搖尾乞憐、求得原諒,
楊定諷刺的說道,“李市長,你可是大領導呀,你這樣我們怎麼受得起。”
李朝陽陪笑道,“受得起受得起,在郭少和楊少面前,我李朝陽甘願當一個下人。”
李朝陽的下屬在大堂另一處地方,看着李朝陽的舉動已經呆住了,市長居然這麼下賤,非要纏着兩人原諒,不原諒他還不想走了,
楊定的手續已經辦完,從他到酒店的當天一直到離開,一切全免,
郭曉也要回去了,看了低着腦袋的李朝陽一眼,“你怎麼這麼煩呀,一邊玩兒去,別攔我路了。”
楊定微微一笑,擦過了李朝陽身邊,準備送一送兩人,
劉墜兒上了悍馬車駕駛室中,打開了窗子,“楊定,你還要住幾晚,這些天你在京城市還要忙什麼事情嗎。”
楊定說道,“該忙的都忙完了,剩下的就是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