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左看了一眼楊定,因爲楊定認識蘇江河,不知道他是否認識蘇綺色,這還真有些麻煩了。
不過已經主動告訴了馬龍,攀左自然不會又把蘇綺色藏起來不獻上。
可憐自己也沒享用過。
不過爲了生意,攀左顧不得這麼多,要不是手底下的兄弟們等着吃飯,要不是自己在登河市裡已經靠吃老本度曰,非得先把蘇綺色那婆娘給辦了不可。
要是自己用過了再送給馬龍,馬龍會怎麼想呀,於是從抓到手到現在,還沒有碰過蘇綺色。
顧及瑞有楊定在場,攀左說道,“是啊,我從登河市裡專程給龍哥挑了一個,一會兒就到,對了楊縣長,聽說蘇江河這次栽了,他以前可是好不威風呀。”
楊定不知道爲何攀左提到了蘇江河,兩人的關係楊定很清楚,只是一種合作,而且蘇江河早想和攀左翻臉了,攀左一步一步提高着佣金,蘇江河對其已經恨之入骨。
“呵呵,你說蘇總呀,爲人挺仗義的,不過走錯了路,其實我早勸過他了,我說你錢也賺夠了,不如收山吧,做點兒正行,毒品生意能做嗎,看看人家攀左攀總,掙錢不比你少,而且人家名氣也大,風險也小,在市裡吃得開,做毒品的,能和地方領導搞好關係嗎……”
楊定充分發揮了領導的口才,話裡主要暗示了幾個方面的事情。
首先呢,楊定自己是有人脈的,蘇江河是做什麼的呀,做毒品的,省裡首屈一指,混了這麼多年沒人能動,楊定和他是朋友,說明了楊定的身份尊貴。
其次,楊定對攀左是尊重的,而且稱讚攀左是登河市裡的黑道教父,把攀左誇得心花怒放。
最後,楊定淡然冷靜講出這些驚心動魄事情,就像不是天大的事情一般,在馬龍看來,楊定的能量深不可深啊。
攀左聽了這麼多,認爲楊定和蘇江河是有些交情的,不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夫妻都是這樣,更別談如今這麼現實的朋友兄弟。
蘇江河完了,楊定沒必要爲蘇江河和自己翻臉,楊定是一個挺聰明的人,因爲聰明,所以可以有現在的成就。
攀左沒有太大的顧及了,“呵呵,楊縣長,蘇江河進去了,這輩子能不能出來都不知道,咱們這些外頭的人,得好好兒過,共同發財,穩紮穩打,吸引經驗教訓,千萬別重蹈覆轍。”
馬龍點了點頭,“嗯,是啊,像我,在炎州有誰敢和我叫板啊,我不也是低調做人嗎,黃賭毒我至少有兩樣沒染,除了賭,別的我心裡沒底呀。”
三樣東西無一不是國家重點打擊的,不過在馬龍看來,毒品他不敢碰,涉黃沒這條件,炎州的人窮,找來好貨色也銷不出去,差的貨色自己也提不到什麼錢。
於是馬龍只做了其中一樣,賭。
炎州還是有少量的人手裡有錢,於是賭博便是夜生活的重要愛好之一,馬龍便是憑藉賭場發家致富的。
攀左的手在一旁小姐的身子上胡亂摸着,“龍哥,你不沾黃我可不相信哦,哈哈。”
酒菜都到了,三人一邊喝一邊聊着,大約半小時候,攀左的手下押了一個女人進來。
女人低垂着頭,頭髮雖不是亂篷篷,卻也遮蓋了部分的臉龐,一身白色長裙包裹着她那有些顫抖的身子。
楊定僅看到半邊臉,不過已經知道她是誰來,找來找去,原來是被攀左給捉了,希望她沒出什麼大事情。
其實女人被捉了,什麼事情算大事兒呢,楊定知道,身體完好沒有被人侵犯,這便是蘇綺色的運氣,不過今天攀左把蘇綺色送給馬龍,想來最近並沒對她做什麼過份的行爲。
馬龍很好色,攀左也是看準了這一點,蘇綺色雖不是什麼絕色,卻也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在炎州這地方,找不出幾個來。
攀左用力拍了拍蘇綺色的臀部,“去,坐龍哥身邊,把龍哥照顧好。”
蘇綺色的頭部一直低頭,並沒看到楊定,她這些天來也是受盡了威脅,要是不配合,攀左的人便會採取一些很齷蹉的方法。
蘇綺色想死的心都有了,最近忍了下來,陪一個男人,總比被一羣男人糟蹋要好很多,於是忍到了今天,也許,攀左要自己陪的男人並不需要自己,如果真走到那一步,自己也會以死相逼試一試。
蘇綺色看到了眼角下有一個空位,正準備緩緩坐下。
此時楊定的聲音響起,“等一等,龍哥,這個女人陪我吧,你去,陪龍哥坐坐。”
蘇綺色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裡微微一震,馬上擡頭看了過去,是楊定。
蘇綺色的內心激動起來,因爲此時的她充滿着無助和絕望,在這裡看到了楊定,她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游蕩發現了一座燈塔一樣,心裡頓時踏實不少。
蘇綺色沒說什麼,嘴脣微動,在沒有經過任何人允許的情況下,她已經來到了楊定的身邊。
楊定見身邊的小姐沒有動作,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去龍哥身邊坐着。”
攀左心裡早已經不舒服了,這不是擺明了挑釁嗎,不過沒有太過份,屬於合理的挑釁之中,就看馬龍有什麼意見。
不過楊定太冒失了,先不說他和蘇綺色是否認識,在這樣的場合下,怎麼也得徵求馬龍的意思再作決定,攀左看向馬龍。
馬龍剛纔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因爲見到了蘇綺色的美貌,他心裡也是癢癢的,真想先摸上幾把,現在好了,連衣角都沒碰上,人便到了楊定身邊。
不過剛纔楊定聊天當中已經透出他有些來頭,馬龍也不是魯莽之人,先觀察觀察。
馬龍說道,“好,沒關係,都是女人,一樣,剛纔和攀總的生意聊得差不多了,楊縣長,咱們也聊一聊我們的事情。”
蘇綺色坐在楊定身邊,她在思索着,今天楊定能不能帶她離開。
不過顯然楊定是有這個信心的,伸出右手摟住了蘇綺色的腰部,輕輕撫拍着,示意她不用緊張,不要擔心。
楊定說道,“龍哥,你手下的人和我一朋友家裡有些恩怨,我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本金和鉅額利息都還上了,那人還是糾纏不休,我只能動用一些手段,否則我縣長的威嚴何在,至於最近你那跟蹤我的手下,我相信,要是有人跟蹤龍哥你,你也會將其暴打一頓的,所以我和龍哥之間沒什麼恩怨,而且說不定,以後龍哥有機會來萬康縣發展,我們還有合作的可能。”
豹子的事情已經定了姓,馬龍再追究也於事無補了,至於跟蹤的手下,更無傷痛癢,一個小角色而已。
不過楊定的話還是說進了馬龍心裡頭,別人花錢請他們砍下楊定的手腳,馬龍對這小錢也看不上,楊定最後的話,馬龍還是有些興趣的。
雖然有胡漢撐腰,不過在縣裡發展還得看縣政斧的支持,上下都有人,生意更加好辦。
馬龍說道,“行,剛纔我正和攀總談到合夥做些生意,要是楊縣長給予支持,萬康縣是我們的考慮範圍,不知道我們想搞別墅,楊縣長那裡能給政策嗎。”
馬龍是胡漢的鐵桿兒兄弟,自然知道胡漢的情婦金若雲就在萬康縣任書記,不過畢竟是女人,馬龍和金若雲之間也沒什麼太多聯繫,要是和楊定直接聯上了線,萬康縣書記、縣長都是熟人,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別墅項目是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最近國家不斷提出節約集約利用土地,對這種低效利用土地的行爲進行打擊。
不過即存在就合理,別墅項目總是如雨後春筍般四面升起,有錢人就喜歡這種房子,開發週期短見錢快,企業也願意去做這種項目。
所以只要有政斧的支持,別墅項目是可以做成的。
別的地方雖然查得很嚴,不過炎州這地方,是高度人治的地區,人比法大,所有上級部門的政策他們可以執行,也可以選擇不理會。
雖然這裡有很多違反政策的事物出現,不過別墅還沒有,誰會在這種地方來居住呀。
現在情況不同了,旅遊業發達起來,人多了,人氣越來越旺,就有人想在這附近度假,不管是租是買,這裡有一套別墅十分方便。
楊定說道,“好,不就是別墅嗎,有空兩位到萬康縣來選地,先哪裡我就拆哪裡,地方我負責,資金你們來運作。”
馬龍舉起了酒杯,“來,楊縣長,不打不相識,咱們兩喝一杯。”
馬龍豪氣起來,他眼裡堆滿了錢,要是項目成了,半年到一年便可以賺個滿盆,對於倒在楊定懷裡的那位美女,馬龍已經不在乎了。
喝過三巡,楊定的手早已經在蘇綺色身上摸了許久,不過一直沒敢向敏感私秘之處下手,同學一場,楊定還是得保持些紳士風度。
楊定酒後向兩人提出他要帶着蘇綺色離開,馬龍沒什麼意見,攀左也沒有意見,畢竟是來談生意的,現在生意已經有了譜,女人送誰不是誰。
“楊哥,現在去哪兒。”張大柄看着楊定弄了一個女人上車,於是提前問一問。
楊定說道,“回萬康縣隨便找個酒店,你給嚴素裙打個電話,就說我喝多了,在炎州城區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