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以後的黃小佩,曰子過得和她之前想象的截然相反,
兒子黃小佩不管,車子、房子都是她的,可是她一個人瀟灑不起來,背後沒有一個男人撐着,女人在外邊兒得不到尊重,特別是像黃小佩這樣的無業女人,
整天除了打牌就是購物,黃小佩用金錢和時間麻醉着自己,
至於以前理想的狀態根本沒有降臨在黃小佩身上,
沒有找到有錢有勢的男人,一個離異的中年婦女,別的男人又不是傻子,能要你嗎,
黃小佩遇上一個獻殷勤的有錢人,不過那人已經六十多歲了,
至於邱陽明,黃小佩一直認爲她比老同學邱陽明的老婆好數倍,不過約邱陽明出來吃飯,黃小佩使出渾身劫數去誘惑都沒有成功,不管邱陽明喝了多少酒,總是想着回家,
黃小佩此時正端起紅酒杯在眼前搖晃,透過杯子看着邱陽明,
“我們又沒有話題了,你又想回家了吧。”
每回邱陽明沉默,兩人沒有語言時,黃小佩知道,邱陽明想回家了,
邱陽明喝了口酒,鄭重的說道,“小佩,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已經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我們不可能的。”
邱陽明不是聖人,黃小佩在邱陽明的年輕圈相比,確實是一朵鮮花,非常漂亮,可是邱陽明如今進了常委,他必須得爲自己的行爲承擔責任,
看到黃小佩,邱陽明怎能沒有心跳的感覺,她依然是如此漂亮,而且青春不老,
邱陽明和老婆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因爲老婆的姓格太強了,明明是自己養着她,給她吃穿,她還騎到了自己頭上,
邱陽明難道不想和老婆離婚嗎,想,
當前陣子聽到黃小佩已經離婚了,邱陽明的心裡說不出的搔動,
她,那個曾經深深愛着、努力追求過的女人,她,還是那樣的如花般綻放,一切都沒變,變得她用數字計算的年齡,
如此的邱陽明比以前更怕了,當上縣委常委以後,邱陽明有了新的政治希望,或許他的前方就是正處級、一把手,掌握一個區縣的命脈,
邱陽明要抓住每一次機會,絕不允許有污點影響自己,而摒棄糟糠之妻便是一個污點,
黃小佩把杯裡的酒一口乾掉,抹了抹嘴脣,定眼瞪着邱陽明,
“你是不是男人呀,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你怕什麼,怕你老婆嗎,你敢不敢拿出點兒男人的氣概。”
楊定這晚正好在縣城裡閒逛着,木蘭和田曉潔最近看電影來癮了,兩女居然晚飯後去了電影院,楊定是不想去的,全是些談情說愛的片子,
路過一家咖啡廳,楊定停住了,透過玻璃窗,楊定看到了兩個認識的人,一男一女,而且這兩人楊定根本聯想不到一塊兒,
沒過一會兒,那男的離開了,留下一個神情憤概的女人,獨自憂傷的喝着悶酒,
楊定走到玻璃窗邊,輕輕敲了敲,微笑看着裡邊兒的女人,
黃小佩心裡很煩燥,像她這樣如狼似虎的年紀,對於男姓的需求非常渴望,不過聽到了有人敲窗的聲音,黃小佩也很生氣,能幹出這種事情的男人,一般都是小男人,看老孃一個人發愁喝酒,想來沾便宜呀,滾收吧,
黃小佩怒視過去,表情愣了愣,端上紅酒杯對着玻璃外的人比劃着,一口乾了下去,
看着從正門走進來的楊定,黃小佩冷冷說道,“楊書記,不知道今天你又想用什麼身份去欺騙少女。”
楊定坐了下來,黃小佩看來最近過得很不順,
“沒有啊,讓我假用名字欺騙的人只有你一個,不過我現在有些後悔,你們女人是很脆弱的動物,我不忍心看到你們如此憂慮。”
楊定知道,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因爲他的出現,無意中知道了譚亮的罪證,最後令兩人離婚,不過楊定也清楚,黃小佩這樣的女人,不吃虧不會清醒的,總以爲她家裡的男人配不上她,但她現在一個離異的婦女,又能去追找什麼樣的幸福,
黃小佩嫵媚一笑,“你這麼說,豈不是我的榮幸,能讓楊書記在我面前扮演一個小丑,哈哈,楊定,我漂亮嗎。”
楊定拿起服務員遞來的空杯子,斟滿了酒,“漂亮,對於你們那歲數的女人來講,你是我見過身材最好、樣貌最好,最有味道的一個。”
兩人相視着,杯子輕輕一碰,
楊定的小指頭一下子勾住黃小佩的手指,令黃小佩突然變了臉色,楊定說道,“佩姐,還記得我之前所講嗎,考慮好了嗎,這次你要是脫光了衣服,我絕不會離開。”
楊定看着黃小佩暗淡燈光下成熟的臉和迷人的氣質,生過小孩居然胸部仍然那麼挺拔,楊定當然知道黃小佩不是內衣的原因而雙峰傲立的,他可是見識過的,
不得不說,黃小佩的身材和樣貌很迷人,楊定可沒有嘗試過這種年紀身體保養如此好的女人,而且如狼似虎的感覺,楊定很有興趣,
黃小佩縮回了手,一口把酒乾掉,“不好意思,你有興趣我沒有,我對你這種小男人沒感覺,別以爲我喝了酒你就可以沾我便宜,服務員,買單。”
黃小佩拿出她的小錢夾子,拿出三百元以後,起身走了,她現在已經有了目標,搞壞邱陽明和他老婆的關係,她要當邱陽明的正室,
楊定慢慢把酒喝完,沒想到黃小佩竟然清高起來,有意思,
同學會的事情提前了,接到了高材生的電話,有兩個同學要出差,原定兩週後的同學會提前到本週末,一個人集資五百塊,多退少補,蘇綺色就是會計兼出納,管錢也管帳,
前幾年同學會都是男生組織的,因爲男生想見女同學的熱情永遠是這麼高,回憶過去,擁抱現在,夢想未來,
不過男生都要喝酒,管錢管帳也是一塌糊塗,好幾次組織者都倒貼了不少錢,所以男生罷工了,這回讓班裡的女同學組織,
楊定想起了流傳在民間的笑話,高中畢業之後,召開同學會的各種現象,
畢業聚會,成對一桌,單身一桌,
五年聚會,結婚一桌,未婚一桌,
十年聚會,抱孩一桌,沒孩一桌,
二十年聚會,原配一桌,二婚一桌,
三十年聚會,上班一桌,退休一桌,
四十年聚會,黑髮一桌,白頭一桌,
五十年聚會,來一桌,缺一桌,
六十年聚會,勉強來一桌,永遠離開一桌,
楊定以前的曰子苦,沒手機沒傳呼機,更主要是因爲他的姓格原因,沒和別的同學深交,所以一個有聯繫的老同學也沒有,
終於要見面了,那天在市區見到高材生時,楊定心裡便有一番感悟,那種純真在工作以後爾虞我詐、金錢至上的大環境下,已經找不到了,
楊定可以想象到同學會時,一羣沒有利益相關、一羣沒有心計的人在一起暢飲開懷的情景,
雖然聚會的地點在市區裡,不過楊定可沒有開着奔馳車去炫耀的意思,酒免不了喝,所以楊定乾脆打出租車去,
同學會一天安排很簡單,全在一個地方進行,
登河市裡有一家酒樓,這家酒樓帶有很強的商務特點,而且充分考慮了年輕人的玩法,
酒樓裡有很多大包間,這種包間和僅供吃飯的包間不所不同,功能齊全,多種多樣,
房間裡有一個類似廚房的小角落,裡邊兒便有兩名服務員,隨時可以爲大家提供服務,從切水果、開酒、上菜一條龍,
廚房就在進門處不遠,進門以後是一個會客廳,有皮沙發、圓凳和茶几,可以讓大家在這裡喝茶休息,而不遠處便是一個很大的餐桌,可供三十個人同時進餐,
大房間裡還有兩道小門,進去以後,裡邊兒一個是可以唱歌的包房,另一個便是兩張機械麻將桌,
吃的喝的聊天唱歌打牌,這裡全都配備,根本不用再去別的地方,
楊定不是最早到的,吃過早飯從豐臺縣出發,到了酒店已經上午十一點,來早了楊定很尷尬,一個人也不認識,以前在班裡楊定本就是話不多的學生,和大家交流甚少,
高材生是同桌,所以楊定最爲熟悉,他得等高材生到了,然後才進去,要不很多人名字都叫不出來,多丟臉呀,
“喂,楊定啊,你在哪兒,我已經到了,二號包間,你在門口呀,那你快進來吧。”
高材生已經在會客廳裡坐着了,起身看了看門口,看到了楊定,“你小子這麼害羞呀,快來快來。”
高材生轉過頭去,“大家都安靜一下,歡迎我們的楊定同學重新回到組織的懷抱,哈哈。”
楊定瞪了瞪高材生,媽的,已經很尷尬了,這傢伙是想讓自己下不來臺嗎,非要萬衆矚目、閃亮登場嗎,
楊定可不是以前靦腆的學生了,經過了一些風雨,也算是見過世面,昂頭挺胸把三米長的走道走完,十幾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楊定面前,
楊定有種小溪匯入江河之感,心裡無比的激動,男生都已經成熟起來,不過樣貌變化不大,女生則不同,以前胖的現在瘦了,以前瘦的現在豐滿了,都是保養有道,
楊定的目光定在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