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會沒事的。”若歌的玉手順着他的後背,希望他舒服一些。
他每次喝完酒會頭疼,會胃疼。
慕容澈的性子陰晴不定,脾氣暴躁。
他嗅着若歌的幻花味道,冷呵一聲,一把拂開了她的手:“滾,你知道什麼?我看你是巴不得小玉樹死了吧,你跟那幫奸詐陰毒的大臣們一樣。”
若歌覆在他後背的玉手僵住了。
骨節泛白,渾身發冷。
那雙仙霧騰騰的眸沒有了感情,淡漠的望着慕容澈。
可是她僵硬的胸口,苦澀的眸底早已昭示着她現在真實的情愫。
慕容澈心情不悅,看誰都不順眼,他推開了若歌,自己搖搖晃晃的走,他的步子很飄,走出來蛇形:“呵,若歌,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喜歡慘了我,所以你纔會答應我當你的金主,你是不是以爲小玉樹死了我就能娶你了?”
“你做夢!”慕容澈冷不丁的轉身,霜冷嘲諷的眸刺向若歌的心。
“你只不過是怡紅院的頭牌罷了,憑什麼以爲能獲得我的青睞。”慕容澈伸出手羞辱性的在她的臉上拍了拍:“你以爲我喜歡你?我喜歡的只是你的身子罷了。”
“呵呵呵。”慕容澈嘲諷的笑。
“滾,今兒個離我遠一些。”慕容澈粗暴的朝她吼。
那往日的溫柔和柔情好似只是黃粱一夢。
皎潔的月光將她飄仙的身子映照的不真實,她的胸口又開始疼起來了,疼的發緊,疼的發慌。
好似有一個人活生生扯開她的胸腔,而後將她的心挖出來,再用剪刀一點一點的剪開她的皮肉那般痛。
慕容澈消失在她的仙眸中。
她渾身發軟,已經站不住了,她雙膝一軟,淬不及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涌出來,落在地上,一些汗水流在她的眼睛裡,痛的她閉上了仙眸。
玉手捂住了胸口。
慕容澈,所有的痛都是你賜予我的。
所有……
在他眼裡,自己竟是這般無恥麼。
她仙眸流轉,忍着痛楚思索着。
莫非是少主?
若真的是少主,她會去求他,求他救救小玉樹。
若歌忍着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痛上了馬背,揚起鞭子朝夜宮奔去。
*
暗夜下的夜宮猶如地獄。
神秘,危險的罌粟花朝若歌涌來。
痛的渾身冒冷汗的若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伸出玉指讓罌粟花吞噬她玉指上的血液從而打開夜宮的大門。
這時,夜宮少主冥衍夜已經歇息,但夜剎十分警惕,十分敏銳,感覺到有人要闖夜宮,他迅速的翻身起來,來到夜宮門口。
冒着汗珠,臉色蒼白的若歌跪在夜宮門口,她凝着夜剎:“夜剎,我要見少主。”
聞言,夜剎不屑的冷哼:“少主已經歇下了。”
“我有要事求見少主。”若歌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卻奈何體力不支,趴在了地上,她雙臂用力,用匍匐的姿勢朝前爬:“夜剎,我一定要見少主。”
“若歌,你有些不識好歹了。”夜剎攔住她的去路。
若歌抓住了他的緞靴:“夜剎,讓我見少主,我不打擾少主,我會在他門口跪着,等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