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皮抖啊抖啊的,昭示着她緊張的情緒。
鋪陳被她揪的皺巴巴的。
她豎着耳朵聽着牀榻外的動靜。
皇叔的腳步愈來愈近。
她的心好似被人用魚鉤鉤起來了。
她緊閉着眼睛佯裝睡着了。
殊不知她裝睡裝的一點都不像。
來回滾動的眼珠昭示着她的謊言。
離傲天脫了衣裳,脫了緞靴,簡單洗了一把臉,來到牀榻上。
小玉樹明顯感覺到牀榻凹陷下去了一塊兒。
下一刻。
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離玉樹掙扎了下。
耳膜微熱,獨屬於皇叔的氣息和味道飄了過來:“寶貝,朕方纔去給你出氣了,他們不敢欺負你,朕也不許他們欺負你,她在後宮只是個擺設而已,恩?”
沉默了許久。
離傲天一直等着她說話。
他眼巴巴的等了一刻鐘,離玉樹都沒有說話。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就在他以爲離玉樹不會說話的時候。
憂傷,委屈的話從她口中飄了出來:“她至少是個擺設,我什麼都不是。”
心臟被狠狠的剜了一刀,離傲天把她軟軟的身子板了過來,黑曜的眸凝着她溼漉漉的大眼睛,眉宇擰的緊緊的:“你自然不是擺設,因爲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是我唯一的妻,我只會寵愛你一人,疼愛你一人,我只會要你給我生的孩子,我不會碰任何女子,我獨屬於你一個人,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不夠,我要光明正大的。”玉樹撅着小嘴。
“玉樹。”離傲天語噎,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回答她。
離玉樹看他十分爲難的樣子,心有些涼,轉了過去:“我困了。”
他再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一夜,他們的身子雖然離的近,可是兩顆星卻好似離的很遠很遠……
*
翌日。
離傲天早早就去上了朝。
因爲丞相昨夜才被離傲天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所以今兒個格外的老實。
但有一個大臣卻直接往槍口上撞,爲了討好丞相故而當了炮灰,斗膽上前:“皇上,臣有一件事情要啓奏。”
“講。”離傲天沉聲道。
“皇上才登基,周邊的大小國都仰慕我國的威嚴,故而有不少大小國的王子提出了誘人的條件想與我國聯姻。”大臣指點道。
他的話引起了離傲天的不滿。
太監總管是最明白離傲天和離玉樹的關係的。
他明顯能感覺到離傲天周身的寒涼,心想,這個大臣還真是活膩歪了。
“孫大臣此話何意?”離傲天微挑着脣看着他。
孫大臣繼續道:“回皇上,微臣的意思是逍遙公主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理應和親來……”
‘砰’的一聲。
離傲天蘊着內力的手掌猛地拍向了龍椅的扶手,那龍椅的扶手當時就碎了。
衆臣跪下:“皇上息怒。”
丞相垂下眼睛,心想,這皇上對逍遙公主也未免在乎的有些過頭了。
把公主送出去和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皇上爲何這般激動。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慕容澈挺起腰板,邪魅的丹鳳眼看向孫大臣,道:“孫大臣,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未來的夫人往別人的懷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