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垂頭喪氣的捏着小樹杈順着地上的縫隙來回的刮蹭着,自娛自樂的不知道在玩些什麼。
離佰木刺繡蟒紋的鍛靴在成成眼前晃來晃去的,成成膽大的用樹杈照着離佰木的腳背叉了下。
這個動作做完以後成成都驚呆了,離佰木也驚呆了,這個小妮子的膽子挺大啊。
不但在語言上刺激自己,而且還喜歡在行爲上刺激自己。
行。
太行了。
“成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離佰木深呼吸,故意露出嚴肅,冷酷的神情,問。
“不知道。”成成乾脆否認了,因爲她方纔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做出了這個動作。
這個回答讓離佰木啞口無言。
“走了。”離佰木掃了一眼黑如墨汁的夜色,問。
“去哪兒?”成成茫然的問,她沒抓到那個邪祟就特別的彆扭,總覺得有一件大事沒做完似的。
離佰木負手而立,看了一眼墨色的穹廬,淡淡道:“如果你從今天以後想在外面睡,我也可以滿足你的心願。”
“不不不,我不想。”誰願意在外面睡啊,又不是蒼蠅蚊子的,成成想起來,可是發現自己的腿腳麻了,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離佰木轉身欲走,走了幾步發現沒有腳步聲跟上來,他回頭一看,成成還在那蹲着呢。
“還不走?”離佰木冷冷的問,就這麼喜歡在外面吹風麼。
“不是。”成成的小嗓音蔫蔫的,細細的,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羊羔似的:“我的腳麻了,站不起來了。”
離佰木嗓子一沉,說了句笨,而後朝她走來,一個公主抱把她打橫抱起來了。
成成低呼一聲,雙臂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腦袋窩在他的懷裡:“大木哥。”
“閉嘴,不要說想下來之類的話,如果你認爲你現在能走,我立刻放你下來。”離佰木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成成嗅着他身上的龍涎香氣息有些不安,小聲的嘀咕着:“要不,我下來走,你讓宮人扶着我?”
此話一出,成成明顯感覺到離佰木周遭的氣息都變了,冷颼颼的,好像吐氣之間就能把周圍的東西變成冰塊兒一般。
“你以爲孤王的宮人可以隨意讓你差遣?”離佰木毫不留情的堵住了她的話。
成成啞口無言,好吧,忍氣吞聲!
這幅場景,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話:獨在異鄉爲異客啊。
一步一步,沉穩內斂。
大木和三森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男人。
大木霸氣,神秘,冷冽,危險。
三森張揚,邪魅,幽默,輕鬆。
成成不認識他的皇宮,只好閉着眼睛跟着他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撲在臉上的冷氣被熱氣所替代了,成成舒服的喟嘆了一口氣。
離佰木把她放在了柔軟的牀榻上:“到了。”
“噢。”成成覺得身下軟綿綿的,四下一看,居然發現自己在他的王塌上,她嚇了一跳,跟個小蚯蚓似的從塌上滾了下來。
腦袋直接磕在了離佰木的緞靴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