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好霸道,誰說要當你的皇后了。”玉樹口是心非的低垂着眼瞼:“人家纔沒說要當你的皇后呢。”
“當真?”離傲天調侃着她。
玉樹不作聲,偷偷掀起眼皮瞅他。
“既然如此,朕只好找別人了,譬如,冷宮裡的瑟瑟就不錯。”離傲天故意揚起聲調,聲音沉沉的,還帶着一絲絲回味:“那個瑟瑟的姿色現在想來也是不錯的。”
話音才落。
離傲天只覺得自己的耳朵一痛。
小玉樹踮着小腳丫在擰自己的耳朵:“恩?你說什麼?誰的姿色不錯?怎麼?你是打算把她從冷宮放出來?還是你打算搬進冷宮去啊?”
“不敢,夫人在此,爲夫豈敢。”離傲天看她踮着腳有些費力,順着她的身高慢慢蹲下去。
玉樹跟個小猴子似的直接跳到了離傲天的後背上,換成兩隻手扯着他的耳朵:“還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夫人饒命。”離傲天一副妻管嚴的樣子,揹着她躍過了彎彎的小橋,凹凸不平的鵝卵石。
孔雀和鷓鴣望着這一幕,着實欣慰。
望着望着鷓鴣就不老實了,自然而然的攬過孔雀的肩膀,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孔雀佯裝彆扭的推搡了下,鷓鴣摟的更緊了,而後趁着孔雀不注意時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口。
孔雀的臉爆紅。
玉樹回到了將軍府爲蘇將軍料理後事。
離傲天則回到了宮中。
今日,京城鬧的沸沸揚揚的,衆臣們自然也都知道了。
書房外,大臣們跪了一地,有不少大臣們和蘇將軍要好,聽到這個噩耗都覺得惋惜,更有大臣偷偷的抹着眼淚。
一臉陰沉的離傲天朝書房走去,纔想推開門,猶豫了片刻,回眸,黑曜的漾着精光的龍眸落在了丞相的身上。
他不傻。
自然知道丞相在背後攪渾水,也知道丞相和自己的娘聯合在一起傷害小玉樹。
“丞相。”低低沉沉的聲音十分悅耳。
可是,聲音愈悅耳就愈危險。
就如……彩色的,漂亮的毒蘑菇一般。
丞相知道事情失敗了,他顫顫巍巍的擡頭,一種要奔赴刑場的感覺:“老臣……在。”
“丞相,你年歲已高,也該告老還鄉了。”淡淡的一句話讓丞相整個人都軟了。
告老還鄉就代表着貶官,而且直接貶成一個普通人,連地方的小小的芝麻父母官都不如。
“老臣……”丞相的眸裡有着不甘心。
“請皇上再給老臣一次機會。”丞相苦苦的哀求。
“機會?呵,就連朕的母親都沒敢跟朕要機會,你哪兒來的勇氣朝朕要機會?”離傲天嘲諷的話從脣邊溜出。
丞相一怔。
是啊,眼前這個男子曾經就是心狠手辣的。
如今,觸了他的逆鱗定不會輕易被他放過。
丞相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現在還是留一條命比較好,若是連命都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咬咬牙,不甘心的朝離傲天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老臣多謝皇上的恩典。”
離傲天轉身回到了書房,一臉冷漠。